BDSM a Week – 026
這本即將要滿十年了耶。那時候的我對於人生充滿了好多疑惑与問號(現在也沒少到哪裏就是了)2006想送自己一個生日禮物,所以我獨立發行了這本《Petit x Petit》 。
裏頭收錄了很多未完成的作品,這好像變成我的原點。以前總擔心自己有天靈感枯竭再也創作不出故事,很執意的要把過去的這些年做個整理。
裏頭有我在玩同人誌時期的塗鴉跟漫畫作品。有《恋男系列》的第一個顏色《深白色》、有我在軍營電台裏一個字一個字寫下的手寫稿版本《酒綠色》前半部(沒想到這小說真是有始有終2011年手邊的兩台Mac連續掛掉沒電腦的時候再次用手寫完後半部)、有我從開始玩BBS開始到2005的網路日記,有很多根本不可能商業發行的東西。
在這本編輯完成以前,對於愛情生活出版創作与人生非常困惑太難過之餘,我找了神婆阿傑占星,其中一個問題是我想出版小說,我要選哪一部。那時我已經完成了幾部小說,原本想就在裏頭挑選。但我得到的答案是我要在所有已完成未完成裏挑最強的那部。(後來發生的事情我想大家都知道了)
這本的完成給了我很多的經驗。其中一個是我現在會跟想要獨立發行的朋友講的,我這本的販售完全採願者上鉤,在只有部落格的年代都可以快兩百本。現在這個網路爆炸的年頭,可以拿兩百本當基礎。
所有的同人誌/個人誌,購買的那刻除了當下價值還有一個附加的作者未來價值。這種獨立發行未來通常很難再版,真是超限量的!《Petit x Petit》 我根本不會想要再版,很貴!(就算要我也會拿掉很多內容)
拉哩拉雜的寫了一大段,最後總是要有個結尾,就拿最後一頁上面寫給未來的自己的這句,提醒自己。
給未來的蜻蜓請不要忘記如此漂亮的堅持!
BDSM a Week – 025
這篇是補發的。沒想到就這麼給遺忘了。
与激紅色的猛衝重逢,心裏相當愉快。去推拿的去回程,腦袋裏分泌著激紅色腦內啡。再分批貼去部落格的時候,想起自己那時候是多麼地被愛著,所以才寫得出這部。那時候的愛留下了這部。(感覺被愛)不得不說有些創作離開了當時的環境跟狀態就無法繼續了。我想《恋男/激紅色》大概會是這樣自己真好意思說自己還有很多部作品都是這樣真的是有些故事還沒說完那就算了吧。
恋男/激紅色 051 – 056
051
餐桌上她用力的把碗筷放在桌上,像是她無聲的抗議。她不說,我都清楚。低著頭把碗中的飯扒完,便趕緊離開家裡上班去。至於昨晚在這裡過夜的阿梨是一早就被我請出去了。他雖然滿口的道歉,卻沒辦法消弭我的怒氣與來自心中的恐懼。這份恐懼是面對於情慾傾向後隨之而來,卻被我棄之於角落的恐懼。我以為只要小心,我就不需要面對。甚至永遠都不需要。可是它竟然來得如此直接了斷,讓人來不急準備。課與課的空檔,撥了通電話給奔,他卻忙著業務的事情。來不急跟他說我在家裡的狀況,他在電話裡搶先吐了苦水,說他快退伍了卻碰上下基地這種鳥事,電話裡感覺的出來他煩悶的心思。於是我說不出口。
「我好想抱你。」最後我跟他說了這句話。
「我也是。衝,我現在就好想親你、抱你。」
手機的另一頭的我紅了眼睛。最想見面的時候,距離總是如此遙遠。連聽聽聲音都是件奢靡的事情。手機費用一秒一秒的跳躍。「我先去忙了。」奔這麼說著。依依不捨地掛斷電話,站在無助面前是多麼的渺小。
下了班卻無家可歸。第一次覺得家是如此珍貴,即使當年入伍當兵也從未感覺。還記得新訓的鄰兵見到家人眼淚直飆的畫面,而我現在卻是欲哭無淚。打給艾迪要抱怨阿黎這個麻煩貨,偏偏卻連絡不到人。手機裡的電話簿閃過了任的名字,才注意到自己已經很久沒跟他連絡了。到底有多久沒有連絡,還記得送他回高雄不過是前幾天的事情。
「班仔,你還記得打電話給我啊!」他抱怨的話。
「我這不就打電話來了!」當他問起我的近況,而我卻有口難言。
「我的狀況不太好……」嘆息著說話。
「怎麼了?」於是告訴了他發生的事情。「你需要人陪嗎?我可以現在上台北去。」
「不用了。你明天沒課嗎?」我阻止了他的好意。
「為了你翹一天的課不算什麼。」
「國立大學的學生,不要這麼墮落好嗎!我很好的,別擔心我。」
「真的嗎?需要人聊聊的話,多晚打來都沒關係。」
「我知道。」任說了恩生日想上來順便找我,於是我們約了下禮拜見面。當電話掛斷以後像是消失了一個支撐的力量,整個身體彷彿拆掉了骨頭般軟弱。奔不在身邊,少了可以依靠的肩膀;台北與高雄的距離讓我拒絕了任的好意。
閒逛在台北街頭,晚上十點多補習班的學生蜂擁而出。他們要回家了。而我卻不知道明天這時候的我會在哪裡。如果有風請刮得大點、如果有雨請下大點。無風無雨,黑鴉鴉的夜空沒有半顆星星。走在這座公園裡是不是我的避難所。有我的防空洞存在嗎?我累了,我需要一個地方窩腳。為了不讓隔日面容憔悴,決定找間旅館,卻讓我經過了朋友口耳相傳新開的三溫暖。停下腳步,或許我需要個體溫,只是需要個體溫,只要個擁抱,阻擋我的無助。這不是背叛吧!應該不是。所以我走了進去。
052
一股腦兒全射在男人屁股裡,黑暗的房間裡聽得清楚精液填滿屌與屁眼間的保險套。用手拍打男人的臀部,宣示著征服。他口中唸唸有辭地︰哥哥……哥哥……拔出陰莖,褪下沾濕的保險套丟掉後,我離開了個室,獨自去盥洗。走過置物櫃區,用著銳利的眼神掃描新進場的貨色。如果遇到與衝相同體型的男人,就去釣。在與他體型相似男人的背後,我彷彿可以感覺我幹著衝。這個月以來我已經幹了數十個類似衝的男人,卻沒有在這座慾望的國度與他重遇。我甚至懷疑著真的有這個男人的存在嗎?為了再也不無法見面的見面。走過最後一排置物櫃,往浴室前進。眼角餘光看見了類似衝的身體。不過我並沒有去釣他,因為我知道再怎麼相似,也不會是他。於是我走進了黑淒淒的,打著模糊燈光的浴室。浴室牆壁水氣瀰漫的鏡子讓人自我陶醉。於是我又看見似衝的男人從背後走過。我太想念他了吧,所以才會不斷以為的看見他。肥皂泡沫搓洗打過槍的屌兒。剛剛走過的身體在我的左手邊。我瞄了一眼,我看見了衝的臉。我想是思念使然。我笑了,天啊我竟然想念著一個在三溫暖巧遇的男人成如此地步。我一定是生病了。這不是你啊,猛。我對著鏡子裡的我這麼說著。
「猛!」我聽見了有人叫我的名字。當我轉身,他就在我身後幾公尺距離。想念會讓人發瘋的,我竟然幻聽幻想他出現了。我們終於在慾望裡見面。當我笑我的痴傻,男人的體溫將我抱緊。
兩具沾滿泡沫的身體在慾望流動的預室裡擁抱。「底迪,你也太猴急了吧……」我好氣又好笑的正準備將他推開時,我看見鏡子裡那張衝的臉。我可以相信這不是幻覺嗎?「衝……」他的擁抱讓我捨不得推開,當我激動的想親吻,他卻退步。當他退步,我卻不願意讓我們交結的身體離開。因為我知道在這個彼此慾望的世界,一定有很多人等待著他。「我們趕快洗一洗,找個房間。OK?」他點點頭。我想是神知道了我的祈求。我想我們之間是有緣分的,我想我們是屬於彼此的。我們擦乾身體,走過慾望迷宮,找到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小天地。
今夜就讓我們結合。我知道他的渴望。我會盡力滿足衝的。 閱讀全文〈恋男/激紅色 051 – 056〉
恋男/激紅色 041 – 050
041
僅穿條內褲在自己房間裡,發呆成了這禮拜經常做的事情。等待殺死了生命。殷殷期盼他的假期。手機寸不離身,深怕錯過了他的電話。「喂。」急忙的接起手機,耳朵想念他的聲音。聲音不是他,陌生中有些熟悉。
「是我,我是艾迪。」他這麼說著。
「艾迪。」我掩住那份失落,若無其事的說話︰「好久不見。」
「是啊。你死到哪裡去了?」
「講這樣……還不就工作……」
「你有這麼認真嗎?跟男人廝混吧!」他彷彿猜中了我的心思。
「哪有。」我連忙撇清。
「你現在有沒有空,陪我喝一杯吧!」
「你怎麼了?」他以前突然找人喝酒,表示他有心事。酒一落肚,便是大哭。在那個迷彩的歲月,還沒相認的日子,他總是語帶模糊的哭訴。一直哭、胡說八道的哭;問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騎往green bar的路上,我想起了任。他現在不知道過得怎樣?是不是變成了整天蹲在補習班的認真學生……我們都變了。艾迪的電話裡,我隱約猜到他和阿黎關係的生變。我放棄木頭的痴等奔電話,來到green bar。艾迪早在吧台上,喝了起來。我拍著他的肩膀。「幹嘛喝得這麼猛?」
他見著了我,眼睛開始紅了。
「阿黎要跟我分手了……」
「為什麼?你們不是感情很穩定嗎?」
「穩定個頭啦。」他生氣的說著。
「他……背地裡玩趴又喀藥……」他難過,卻又強忍著眼淚。
「我已經難過了好多天了。」
「你怎麼知道的?你確定他這樣嗎?」
「是啊,他的好朋友都這樣說了,還假得了嗎?」他的好朋友是誰?這是我直覺想問的問題。
跟恩任他們曾聊到圈子裡的好朋友其實有時候等於是情敵。找不到所謂規則的世界,此時的好友難保下一秒變成敵人。「你確定那個好朋友沒有喜歡阿黎嗎?」
「我不知道。反正是他們說溜了嘴讓我知道了。」
這個晚上,艾迪抱怨了阿黎很多很多。「你要不要試著想著他的好?」
「他哪裡好?」他大聲的回話。
「我現在腦裡全部是他赤裸著身體跟著一群噁心的男人亂交的畫面,我想吐……」我連忙跟老丁揮手式,取了塑膠袋讓他嘔吐。他的嘔吐分不出是真的噁心還是酒精催促。
我輕拍的他的背。扶著他到廁所稍微清洗一下。水流聲中,他將整張臉沁在水中。他嘰嚕嘰嚕的說話。「你說什麼?」
「愛好苦……為什麼我這麼愛他……我不要愛情了,我不要。」
看著他的難過,想起了恩任的離別。這個圈子裡的不安定。生命中彷彿所有的飄離,都讓這個世界的我們嚐盡。
他們的故事是否搖晃了我對奔的感情?我不知道。躺在床上的我,還赤裸的想念他的溫度。
042
不預警的抱住他,他變壯的身體抱在懷中更加的挑逗。吻上他的唇,兩個男人的鬍鬚摩擦刺得敏感。哥哥跟底迪、一跟〇、主動跟被動,兩個人之間總會有人主動,有人被動。手掌穿越衣裳的束縛,一吋吋爬過他的腹肌。他陶醉,高舉了雙手要我褪去他的束縛。我輕咬著他的乳頭。他的敏感帶我依然記得。他的雙手放在我身後,穿進上衣裡,摩擦我強壯背肌。
他赤裸的在我面前,我驚艷的瞧著他的身體。他的身材著實讓我愣了眼。發燙的身體,難以壓制的體溫。「哥……你在發什麼呆?」
他的提醒,讓我馬上回了神。「沒事……」我脫去自己身上的衣褲,將他抱在懷裡。兩根勃起的陽具摩擦再摩擦。
忍不住自己從他身體一路而下,從脖子、從胸膛、從腹肌一到他毛髮怒刺的陰部。忘了他以前身體的模樣,這次實實在在的記在腦裡。他站著,我跪著。我抓起了他的屌,往嘴裡塞。
「哥……你……」他有些錯愕,他的身體有些躲避。一手拉了回來,手握住他半邊臀,讓他的陰莖進出我的口。
當我稍稍揚起頭瞧瞧他享受的表情,當他稍稍低頭看著我吹他屌的神情。那瞬間我以為是他的屌頂撞到喉嚨,他的屌讓我催吐。一把拉出他的屌,急忙的往浴室衝。
那是一種嘔吐。我站在鏡子前,彎著腰,身體裡有種奇異的物質像是要從我嘴巴出來般,卻又在我的食道裡流連忘返不肯離去。小夏站在我的後方,輕輕拍著我的背。
「哥……你還好吧……」
開了水龍頭,稍稍清洗了嘴與手。他在我後方環抱住我。鏡子中,他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覺他的雙腿在我之間,他微硬的屌在我雙臀之間。那份嘔吐感瞬間又上來。
「不要。」我大聲的怒吼。他大概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我。他的手掌溫暖的撫摸過我的身體。
「洗個澡,緩緩身子?」他這麼問我。
兩個男人隔著塑膠布站在浴缸裡。蓮蓬頭的水柱無情的打下。他抹著肥皂泡沫的手爬過我身體的每一處,當他的手跨越我的陰莖到會陰部,我急忙的拉開他的手。「不要。」我阻止了他。我用力的將他抱在懷裡。強勢的撫摸他的身體。「我們打手槍就好。」我這麼說。
我彷彿幻想著小夏是另外一個男人。不可否認,我對他有份著迷。
恋男/激紅色 031 – 040
031
「你終於來啦。」我向那群站在ktv門口的人招著手。晚上,恩找了一堆人來唱歌;一下課,先衝回家,沖了個澡,換了乾淨的衣褲。「班耶,你怎麼這麼慢啊。」任對我說著。
「你們怎麼不先進去呢?」
「不少人都遲到啦……」任回答。
「既然衝已經到了,我們先進去吧。」恩說著。恩自從在green bar對任一見傾心後,時常要我幫忙牽紅線。讓我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
『我覺得任不會喜歡你啦。』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或許是對恩的傻勁沒則,抑許是他堅定的念頭感動,所以我決定幫這個忙。
恩找我,我又找任,不時製造他們獨處的機會。
『班耶,你是不是在拉我跟恩的紅線?』
『有嗎?』任是聰明人,不需要點破。有沒有緣份,全看他們自己。不過任並沒有反對的樣子。
進了包廂,我和恩坐在任的兩邊。其他的底迪們一坐下,便狂鍵入曲目。我們幾個則是聊了起來。歌曲一條條下,任歌喉還不賴。碰到男女對唱的歌曲,恩會搶到麥克風,我則是推他們一塊合唱。
半小時之間陸陸續續有人進入這間包廂。拉大嗓門:「你怎麼認識這麼多人啊?」我問著恩。
「班耶,他可是老妖,當然認識很多人囉。」
任靠在我耳邊:「有沒有你喜歡的底迪啊?」正當我環顧每一位在場的底迪之餘,大門又被打開。一個小平頭,穿著背心,手臂上有枚刺青,有些眼熟的男人走了進來。
「你來啦。」恩向他招手。他坐到恩的旁邊位子。我的視線一直看著他。
「這隻合你的胃口喔。」任低聲跟我說著。我腦中不斷回想到底在哪見過他,面熟得很。
「你不介紹你朋友嗎?」任對恩說著。
「喔。他叫奔(Ben) 。對了,你快退伍了吧?」恩轉向奔。
「不到半年了。」奔回答著。
突然間,腦袋裡畫面浮現,在三溫暖裡遇見的。原本我打算吊他的,不過被猛打擾了。隔了兩個位子,實在不怎麼方便,趁著恩上廁所之餘,要任跟我挪個位子。「hello,我是衝,你好。」他裂著嘴對我笑著,黝黑的皮膚,不怎麼均勻的膚色果然只有軍人才有。「你還在當兵啊?」
「對啊,不過快退啦。」
「你當什麼軍種?我是陸軍的。」
「我也是啊。」伸手摸了他的刺青,「這是真的嗎?」
他笑著:「這是假的,不過退伍後,我會去刺一個。」
我哪壺不提竟然直接問了:「你上禮拜是不是有去三溫暖?」
當然我得小小聲地問著他。他一臉驚訝模樣:「我們有見過面?」他一臉疑惑;不久他恍然大悟:「我好像對你也有點印象,你那時候身後有一個滿壯的男人。」
「對。」看來我們對彼此都有印象。
「他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我跟猛看起來會像一對的嗎?
「你們兩個聊開啦。」恩回來坐在我跟任之間。
「聊得來啊。」
「等會,一塊去吃個東西吧。」
我一口答應。「你呢?一塊去吧。」我問著奔。
我們一群人走在夜市裡。恩跟著任一塊,我則是跟著奔。不可否認,我對奔有著極大的興趣。邊聊邊走,腦裡浮現的都是奔僅圍著浴巾的模樣。真是非常的可口。
只要,只要號碼配得好,一切都太棒了。
032
那個早晨,我醒在衝的懷裡。莫名的看著他,疑惑著為什會睡在他身上。聖去了哪?我不停地思索著。看著衝的睡臉,鬍渣初冒的臉龐。
『你醒啦?』他迷糊地說話。
『我們昨天怎麼……』來不及說完,他一把把我抱在懷中。他的手在我身上四處游移,兩個大男人的撫摸。
『你勃起了?』
『?』疑惑地看著他,這有什麼好質疑的。
『難怪你昨天不讓我幹你,原來你還硬得起來……』他的話莫名其妙,我們只是靜靜的、只有撫摸代替任何語言。
這些日子,不斷回憶著我跟聖的相處,我竟然想不起任何一絲片刻的記憶。除了這張床換到另一床外,我們的對話所剩無幾。貧乏頹脊。是我的問題還是他的問題,或者是我們的問題……或抑是每個人的問題。我試圖和他聯絡;所有的聯絡方式都找不到他,手機、他家的電話都找不著。於是每夜每夜,我流連在green bar等,我們曾去過的酒吧。
「聖!」他乍見我的表情,足實震驚。我向他邁去。「好久不見,你怎麼都沒聯絡我?」
「有什麼好聯絡的?」
我摟起他的腰︰「作不成情人……至少我們還是有炮友的情份在吧……」不再是情人……沒有了感情,只剩下性關係;或抑連性關係也不再?
「聖,你在這啊。」迎面而來的底迪對聖說著。
聖掙脫了我手,勾起底敵的肩膀。
「我的新b,阿中。」
「你好。」我伸了手,掌心帶著矛盾疑惑。
「你好啊。」他看著聖:「他是……」
「猛。」聖輕易地帶出我的名字。
而我拉了聖到一旁:「就這麼簡單?你不告訴他我是你的前b,甚至……」
「甚至什麼……」
「炮友啊!這難以啟齒嗎?」
「別嚇著他了,他不過是個高中剛畢業的底迪……」
「你當一號啊?」
「嗯。」來不及說些什麼,他便帶著他往舞池離去;就像我跟他的關係來不及說些什麼、解釋什麼就離去般,不著半點痕跡。有誰會記得?沒有人。他或者我,甚至我們都會遺忘。是的,我們會遺忘。
「你認識他多久?」找了聖離開阿中的機會,找了阿中聊聊天。
「我們認識沒多久,七月時候認識的……」
「你知道他是大〇號嗎?」我一步步地說出他所不知道的聖。
「這……應該……不是重點吧?」直覺這個面世未深的底迪單純容易把。
「你要不要跟我試試看?你會爽到忘神……」他尷尬地對我笑著。
「這不好。」
「有什麼不好?聖也很喜歡被我幹。」他的臉出現疑惑。是的,我就是要這樣。
「看來,你並不是很認識他……你知道他之前還有個女朋友嗎?」他的臉不斷改變。
他是有權利知道他的過去。我想把我知道的告訴這個底迪,他有權利知道他的男朋友是怎樣的人。在受騙未深前,趕緊抽離。
在這慌亂的世界,我們都是壞人。
只是看誰比較壞。 閱讀全文〈恋男/激紅色 031 – 040〉
恋男/激紅色 021 – 030
021
「班耶,你退伍後,我發現營上不少人也是gay的說。」
「是啊。」在軍中,我根本沒注意過誰是不是的問題。回想起來,簡直每個人都是。男人跟男人手牽手幾乎是沒什麼稀奇,平常所見。當然這只能算是某種程度的男性情誼,就像在平常生活中,女性朋友經常手牽手逛街,不過大家也不會把她們當成女同性戀。軍隊,這個屬於男人的社會。蛻去了外面男性霸權社會的眼光,男人也很大方地和男人牽起手來。大家也不會覺得自己是同性戀。至少當時我是這樣子。
「你記不記得那個小助,他也是。」
「他也是啊。他化成灰我都認得。」這個經常找麻煩的軍官,我經常跟他嗆聲。在軍中,以下犯上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有時候,他說不過我,便拿出官階壓人。每次只要有簽呈上去,我還是有辦法消掉。誰叫我老闆通官比他多根槓。
啜了口酒,任又繼續說:「班耶,我搞過小助。」
在口中的酒差點嗆著了我:「哈。你有沒有好好給他操一操啊。」
「班耶,你就不知道了,小助其實很哈你。」不會吧?看到小助的人,管他多好看、身材怎樣,屁股翹得多高,我也硬不起來。
「他要是在我面前脫光,我一定先吐滿地。」
「班耶,你講得太誇張了。」
「我說得是真的。」
「班耶,你應該有底迪了吧。條件這麼好,一定很多底迪纏著你。」
「這個嘛?其實我對於同志圈子並沒有涉逐太多的說,也沒認識幾個。就上次艾迪帶我來這家叫green bar的,我才開始踏進同性戀酒吧。」
他一臉疑問的問著:「班耶,那你之前都在哪?」
「三溫暖。」
他一臉茫然,驚訝的表情:「哇,便宜了一堆人。」我連笑了幾聲。關於和他那次的『互打』,到認同自己的同性情慾,到認同自己是個同性戀,很多事情他是不知道的,說來話長。
我們聊著天時,一個短髮,穿著緊身上衣,貼身牛仔褲的男子勾著任的肩膀。
「原來你在這啊!」看來是任的朋友,不然就是男朋友吧。
從我看人的眼光來說,這個男子應該是〇號:「任,你男朋友啊?」
他們兩個對看了看:「不會吧。」
「班耶,他是我室友。聖。」
「他是我當兵時候的班長,衝。」禮貌性地笑笑。
「班耶,我跟他過去那邊啦。有空再找你。」
「嗯。」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打量著他們的身材。任是不錯啦。不過,那天拉他進譯電室時,他說著他可是一號,只能跟我互打。
出神沒多久,一把打在我肩膀上的,拉了椅子坐了下來。
「剛剛那個底迪,不錯喔。有空介紹認識認識吧。」
「是你啊,眼睛真尖啊。他是一號,不是底迪。」
「誰說一號就不能叫他底迪的。」
「好好好,隨你怎麼說的。」
「我還想說是誰這麼騷包,在這大赤赤地露著紅色春光勒,果然是你。」
「怎麼不行啊!」故意站了起來,拉拉褲子,忽而顯露的紅色。
「好啦,我眼睛快瞎了。要不要跟我們去吃宵夜。」他指指門口站著的兩三人。「走吧。」
沒走幾步,他便勾起我的肩膀:「你還沒說那個底迪叫什麼名字?怎麼認識的?」
「他叫任,我軍中的學弟。」
「喔。有空介紹一下吧。」
我甩了他屁股一掌:「好,有空的話。」他是我在green bar認識的朋友,因為年齡相近,聊得來。他叫恩,是家網咖店的老闆。
022
步出了健身俱樂部,從褲子口袋挑出了手機,撥了聖的號碼。一接通,酒吧裡的吵雜聲及爵士樂的音樂交錯。他在green bar。「你在green bar啊!我想去找你,你等我。」說完便掛了,他也沒說什麼。我在晚風中往green bar方向過去。不知道是剛射精過,還是怎麼了,心裡很沉,很靜。害怕一點聲音。可是這種心情卻又和街道上來往喇叭聲形成矛盾。我想知道一件事,就一件事情。
才推開green bar的大門,就撞到了準備離去的人。「你會不會走路啊?」我罵了那個人。
那個人立刻抓起了我的領子:「你說什麼?」他揮起了拳頭,卻被我一手抓住。他褲腰間露出的紅色平口褲褲頭,彷彿一道血痕。看得我瞳孔是火。
「你在做什麼?火哥!」老丁的聲音從後面竄出。
他連忙放開了手:「守哥,是他不禮貌先的。」
「你忍忍你的脾氣吧。green bar的王位不是這麼容易坐的。」
「齁,以前都沒有這麼肉腳。」他訕訕然地離去。他怎麼想,是不是很不甘心;是不是和我心中一樣,也很不甘心。
「猛,不好意思。」老丁說著。
「沒關係。」我說完便往場子裡看去,我立刻看到了我想看到的人。
他正坐在朋友當中,說說笑笑著。我緩緩地走了過去。他一腳踏在椅子上,雙手拍著臀部:「女人就是不懂男人也渴望被幹,所以我才跟她分手的。每次我跟她做愛,暗示她好幾次了,也拉她的手到我那邊,她就是不知道。
難道要我跟她說:『你幹我好不好?』我怎麼說得出口啊!」
「你,男人跟女人,你到底比較喜歡哪個?」其中一個不認識的問著聖。
「難道我還不夠有名嗎?我愛的是女人啊,男人我只愛他的屌罷了。」
『男人我只愛他的屌罷了。』這句話,重重地撞在我身上,把我跳動的心臟,狠狠地拿了鐵鎚搥下。是滿目濺血嗎?
我站在他身後稍許,直到任看到了我,拉拉聖的手。聖看見了我,一步躍到我身邊,粘上我身體緊貼著我。「他是我男朋友,猛。」他的手不時游移在我腹部、檔間。「我們可是很『幸』福呢。」
是『性』福?我故作笑臉地,雙手擺在他腰間,站在他身後,用著硬不起來的跨下故意撞了幾下。他吟吟叫了幾聲,還故意趴在他們那桌的桌上,對我說著:「快,哥哥,我要。」我冷冷地過去貼在他背後,敷衍地作了場戲。
那桌的人笑得東倒西歪,而我卻笑不出來。這樣的表情大概只有任察覺吧。
你真的只是愛我的屌嗎?
你踐踏了我的心。
你踩得滿地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