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犬II肉書,連載破50回紀念

以前每次連載破50回,我都會寫一篇紀念文的,但肉書這次一直發懶中。倒不是真的懶,而是好想趕快把腦袋裏角色們已經在我眼前演過的畫面,趕快寫下來,而拖著。趁著有點時間跟動力,趕緊為肉書寫下破50回連載紀念。

在網路上連載小說,說真的並不是因為寫一回有錢可領,而是我想說一個故事。一回一回的寫來,有時很快有時則要拖上好多年,所以能讓連載抵達50回,是一件值得紀念与慶賀的事情,所以我總是會為連載50回寫下一篇紀念文。

軍犬II肉書(以下均以肉書稱呼軍犬II),開始於2012,是的,我生命中的一二事变。2019,已經過了七年,而真的認真開始寫肉書,是最近的事。肉書是2014年開始在皮繩愉虐邦連載。這個台灣的BDSM團體很重要,就不用質疑了。肉書前面約13回以前,經常是我坐在電腦前面,看著Pages的檔案,然後發呆,一個字一句話也寫不太出來,不停地發呆重複,最後只好換寫別部小說。主要原因在於我好像在拷貝我自己。《軍犬》黑書已經在前面了,難道我又要重複一次「主奴相遇,調教,進入社群」這樣的重複橋段……如果之前真的拚命寫,不管發呆如何我就是要寫的話,真的就是一次拷貝。所以我拖延了。

我不應該讓肉書的軍犬戴cb的。哈,又不是貞男人系列。總之就是卡關了。不過卡關就卡關,每一部小說都有它自己的時區自己的速度,延後沒有什麼不好的。再回頭面對肉書,第一件事情,我就是要讓它卡關的cb打破。那就撐破吧!我的確聽聞過cb被屌撐破的案例。撐破以後呢?然後呢?於是不重複黑書的順序為原則,直接進入社群吧!破了cb,彷彿也為肉書帶進下一章。

主三家黑行鬼睿晝司白,真的是個關鍵。讓社群帶領著故事前進。除了黑書裏頭已登場過的人物外,我要增加主人方的重要人物。黑行,這個名字同於dt取名時,看我桌上有什麼CD或者正聽著什麼音樂。dt名字來自於DREAMS COME TRUE,而黑行來自於黑的意念黃立行。既然有「黑」這個顏色,不如來個黑白灰吧!灰的鬼睿來自於Gray的轉音,我都能把Sadism轉音成夏董了,把gray不要翻成格雷,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台灣母語這麼多,交錯用,一定可以把gray不翻成格雷。不得不說英語系著作真的佔盡了國際語言優勢。當gray被我翻成了「鬼睿」,這個角色活靈活現地出現在我眼前了。白,就隨便取了,哈也沒有啦。(晝司白:難道我是為了襯托黑灰兩色。P:對,你太容易弄髒了!)主三家一出現,整個任督二脈被打通,故事飛馳順暢,擋也得不住。我竟然可以如二十代寫小說般的順暢,呼一口氣,一回連載就寫完了。嘆,我現在已經是四十代了。不過現在寫小說還是像以前一樣,像是靈魂跑到另外一個世界。我只需要將那個世界的人們所有的動作紀錄下來即可。但這樣對於活在這個世界的我的肉身來說實在太危險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二十代那個有男友在現實世界保護著的人了。

每一次的頓點都讓肉書更加強大,頓點是指停載休刊或者腰斬。鎖上cb打破cb、主三家黑行鬼睿晝司白,到為什麼沒有女性角色?黑家頓時成形。甚至讓黑行成了我所有寫過的主人方目前唯一遊走男女性別的角色。(鳳女王沒有遊走)頓點的時間長或短,每一部作品都有它的時區,在我的肉身還有時間以前,都還是有可能的。我努力讓每個頓點時間減短。

以目前的速度跟字數來估,肉書總字數應該會落在15~18萬之間。感覺出版社的總編輯編輯行銷們正在瞪著我~哈。字數多書就厚,頁數多價格就壓不下來,價格會影響直覺反應要不要買。雖然我的書比較沒有這樣的困擾,感謝大家的支持了。不過還是要小心翼翼即是。

李軍權這個名字在黑書連載前,我就有了,只是捨不得用。這跟阿布捨不得用,另外創了一個dt,是異曲同工。軍犬之前另外有一個寫了千字的軍犬一模一樣,後者躺在雲端不知道怎麼處理它(把它當成軍犬III淚書的開頭?)。未來會努力改掉這種「捨不得用」的習慣。

有血有肉,這是我在寫肉書時最大的感觸。這句也是軍犬II被我稱呼肉書的由來。黑書是我的一段BDSM追尋,肉書則是我接觸了BDSM圈子、認識了許多朋友、發生了很多事情以後,再寫的軍犬。那些已經人生登出的朋友們,我會努力用肉書把你們的言行紀錄下來的。肉書裏的角色大多都有原型,而這些原型就是構築真實世界BDSM圈的人們。愛你們。

囉哩叭嗩了這麼多,肉書結局是已定了,只是幾時能衝到終點。軍犬系列啊,時間真的是最大的敵人。

無論如何,希望讀者們能在肉書內發現自己的身影,得到身心靈的撫慰。

如果有想講但沒說到的話,我們破百紀念再來說了。

類水逆

這首歌對我來說就是對世界的絕望但又不甘心⋯⋯

今日是類水逆吧!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呢?想起自己寫「一二事变」那篇。我覺得寫得還滿好的啊。 #敝叟自珍

BDSM a Week – 039|代號2012,一二事变

曾經,我認為整個SM世界特別是男同志的那塊,背叛了我。
透過我的腦袋和身體相接的SM世界切斷了和我的鏈結、關閉了大門禁止我進入。
我以為我的書寫与出版都結束了。

我有著哭著睡去再哭著醒來、有著混混噩噩的日子,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也不是說很悲傷很悲傷的過生活然後某個時間點就突然好了。不是的,而是一直努力地站起來讓自己過好,失敗沮喪難過倒下耍賴然後又企圖站起來,不停地重複,在這樣的過程裏讓自己慢慢地好起來。我好了,我自己認為的好了(或者是我自以為的好了但其實沒有)14年的年底就像醒來般地,比較算是完整的脫離那樣如此對人生和生命的絕望。後來我把這段人生給了個代號2012。凡事想不通為什麼,只要想到是發生在那段時間都豁然明白。很多事情該做而沒做,自我解嘲的說是發懶的詞彙。

昨日收到十夜寫的文章,複習起了〈別人的天使〉,我找出了雷光夏《黑暗之光》專輯來聽聽。這張陪了我一段時間的專輯,也是這時我才從黑暗之光一名,聯想起了我在《黑洞十年》提到的黑暗与光亮。過去發生的每件事情深刻地刻印在我們的身體上記憶上,也許有天會忘記,但身體會好好地記得,在某個時間點身體會釋放訊息讓我們又想起來。那些已經發生的,我們無能為力改變,我們只能帶著它們在往後的日子裏並肩同行。

不只一次地想著死去的事,甚至是期待著生命忽然就停止一切就結束了。我向這世界這宇宙渴求的愛,是無法及時挽救餵飽溫暖一向對愛飢寒交迫的我。對於愛的渴求,我甚至許了願望,可以拿走才華可以拿走任何我擁有的,讓我變成一個平凡到不起眼的人,只要有愛就好。至於我是何時練習起如果沒有愛可以讓自己過得好的,我也忘了。2012~2014我的記憶是扭曲的,我的大腦硬碟出現壞軌,我甚至不確定哪些事情是真實的發生或者是虛假的記憶。

這是一個毀壞与重生的過程。我建構了一個世界,看著它被摧毀,那些被設定的主奴關係和規則還被人相信著麼,我還相信著麼。一定會有著什麼,被留下來,等待重生(或者重生已是進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