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男/激紅色 031 – 040

031

「你終於來啦。」我向那群站在ktv門口的人招著手。晚上,恩找了一堆人來唱歌;一下課,先衝回家,沖了個澡,換了乾淨的衣褲。「班耶,你怎麼這麼慢啊。」任對我說著。

「你們怎麼不先進去呢?」

「不少人都遲到啦……」任回答。

「既然衝已經到了,我們先進去吧。」恩說著。恩自從在green bar對任一見傾心後,時常要我幫忙牽紅線。讓我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

『我覺得任不會喜歡你啦。』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或許是對恩的傻勁沒則,抑許是他堅定的念頭感動,所以我決定幫這個忙。

恩找我,我又找任,不時製造他們獨處的機會。

『班耶,你是不是在拉我跟恩的紅線?』

『有嗎?』任是聰明人,不需要點破。有沒有緣份,全看他們自己。不過任並沒有反對的樣子。

進了包廂,我和恩坐在任的兩邊。其他的底迪們一坐下,便狂鍵入曲目。我們幾個則是聊了起來。歌曲一條條下,任歌喉還不賴。碰到男女對唱的歌曲,恩會搶到麥克風,我則是推他們一塊合唱。

半小時之間陸陸續續有人進入這間包廂。拉大嗓門:「你怎麼認識這麼多人啊?」我問著恩。

「班耶,他可是老妖,當然認識很多人囉。」

任靠在我耳邊:「有沒有你喜歡的底迪啊?」正當我環顧每一位在場的底迪之餘,大門又被打開。一個小平頭,穿著背心,手臂上有枚刺青,有些眼熟的男人走了進來。

「你來啦。」恩向他招手。他坐到恩的旁邊位子。我的視線一直看著他。

「這隻合你的胃口喔。」任低聲跟我說著。我腦中不斷回想到底在哪見過他,面熟得很。

「你不介紹你朋友嗎?」任對恩說著。

「喔。他叫奔(Ben) 。對了,你快退伍了吧?」恩轉向奔。

「不到半年了。」奔回答著。

突然間,腦袋裡畫面浮現,在三溫暖裡遇見的。原本我打算吊他的,不過被猛打擾了。隔了兩個位子,實在不怎麼方便,趁著恩上廁所之餘,要任跟我挪個位子。「hello,我是衝,你好。」他裂著嘴對我笑著,黝黑的皮膚,不怎麼均勻的膚色果然只有軍人才有。「你還在當兵啊?」

「對啊,不過快退啦。」

「你當什麼軍種?我是陸軍的。」

「我也是啊。」伸手摸了他的刺青,「這是真的嗎?」

他笑著:「這是假的,不過退伍後,我會去刺一個。」

我哪壺不提竟然直接問了:「你上禮拜是不是有去三溫暖?」

當然我得小小聲地問著他。他一臉驚訝模樣:「我們有見過面?」他一臉疑惑;不久他恍然大悟:「我好像對你也有點印象,你那時候身後有一個滿壯的男人。」

「對。」看來我們對彼此都有印象。

「他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我跟猛看起來會像一對的嗎?

「你們兩個聊開啦。」恩回來坐在我跟任之間。

「聊得來啊。」

「等會,一塊去吃個東西吧。」

我一口答應。「你呢?一塊去吧。」我問著奔。

我們一群人走在夜市裡。恩跟著任一塊,我則是跟著奔。不可否認,我對奔有著極大的興趣。邊聊邊走,腦裡浮現的都是奔僅圍著浴巾的模樣。真是非常的可口。

只要,只要號碼配得好,一切都太棒了。

032

那個早晨,我醒在衝的懷裡。莫名的看著他,疑惑著為什會睡在他身上。聖去了哪?我不停地思索著。看著衝的睡臉,鬍渣初冒的臉龐。

『你醒啦?』他迷糊地說話。

『我們昨天怎麼……』來不及說完,他一把把我抱在懷中。他的手在我身上四處游移,兩個大男人的撫摸。

『你勃起了?』

『?』疑惑地看著他,這有什麼好質疑的。

『難怪你昨天不讓我幹你,原來你還硬得起來……』他的話莫名其妙,我們只是靜靜的、只有撫摸代替任何語言。

這些日子,不斷回憶著我跟聖的相處,我竟然想不起任何一絲片刻的記憶。除了這張床換到另一床外,我們的對話所剩無幾。貧乏頹脊。是我的問題還是他的問題,或者是我們的問題……或抑是每個人的問題。我試圖和他聯絡;所有的聯絡方式都找不到他,手機、他家的電話都找不著。於是每夜每夜,我流連在green bar等,我們曾去過的酒吧。

「聖!」他乍見我的表情,足實震驚。我向他邁去。「好久不見,你怎麼都沒聯絡我?」

「有什麼好聯絡的?」

我摟起他的腰︰「作不成情人……至少我們還是有炮友的情份在吧……」不再是情人……沒有了感情,只剩下性關係;或抑連性關係也不再?

「聖,你在這啊。」迎面而來的底迪對聖說著。

聖掙脫了我手,勾起底敵的肩膀。

「我的新b,阿中。」

「你好。」我伸了手,掌心帶著矛盾疑惑。

「你好啊。」他看著聖:「他是……

「猛。」聖輕易地帶出我的名字。

而我拉了聖到一旁:「就這麼簡單?你不告訴他我是你的前b,甚至……

「甚至什麼……

「炮友啊!這難以啟齒嗎?」

「別嚇著他了,他不過是個高中剛畢業的底迪……

「你當一號啊?」

「嗯。」來不及說些什麼,他便帶著他往舞池離去;就像我跟他的關係來不及說些什麼、解釋什麼就離去般,不著半點痕跡。有誰會記得?沒有人。他或者我,甚至我們都會遺忘。是的,我們會遺忘。

「你認識他多久?」找了聖離開阿中的機會,找了阿中聊聊天。

「我們認識沒多久,七月時候認識的……

「你知道他是大〇號嗎?」我一步步地說出他所不知道的聖。

「這……應該……不是重點吧?」直覺這個面世未深的底迪單純容易把。

「你要不要跟我試試看?你會爽到忘神……」他尷尬地對我笑著。

「這不好。」

「有什麼不好?聖也很喜歡被我幹。」他的臉出現疑惑。是的,我就是要這樣。

「看來,你並不是很認識他……你知道他之前還有個女朋友嗎?」他的臉不斷改變。

他是有權利知道他的過去。我想把我知道的告訴這個底迪,他有權利知道他的男朋友是怎樣的人。在受騙未深前,趕緊抽離。

在這慌亂的世界,我們都是壞人。

只是看誰比較壞。

033

我們回家的時候,我開口問著奔:「你怎麼回家?」心裡想著只要他是坐公車之類的交通工具,就載他回家。

「坐公車。」

太好了,內心雀躍不已。「我有兩頂安全帽,我載你回去吧。」

「不好意思吧。」

「不會,別這樣說。」

「你就讓我們班耶載吧。」任補了一句。他勾起我肩膀︰「班耶人很好的。」他也不多說什麼,便讓我載他回去。

一路上,他緊抓著後座的握把。如果他能抱住我,多好。感覺到彼此身體的接觸,在他牛仔褲下的微微變化。

「你下次什麼時候放假?」

「下禮拜吧。」

「有沒有空?我們幾個約一約吃個飯之類的……」是風大還是他沒說話,我聽不見他的答案。在他左右指示下,把他載到他家樓下。

「衝。」他脫下安全帽遞給我。

「那天跟在你後面的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我跟你說過啦。」

「跟你說句悄悄話。如果那天不是那個男人緊跟著你,我一定會釣你!」

我突然抓了他的手:「真的嗎?」

「對啊。你亂性感的。」

「那你後來呢?」

「找了還順眼的人玩啊。」

「喔。」那一聲有點可惜,有點埋怨猛。

「你想跟我玩嗎?」

「想啊。你想被我幹嗎?」尾音挑逗而上揚捲曲。

他楞著看著我:「我是一號……

尷尬地笑笑︰「又是一次同號相姦。」

他笑著:「沒關係啦。我們下次再看看吧。」我看著他走進公寓裡,思索著他說的話是否帶著希望。

在任找到工作前,還跟他出來幾次。

「班耶,我找到工作了。」

「是啊,恭喜你。在哪?」

「在恩的網咖。」

「你跟恩……」我好奇地問著。

「我跟他正在交往。最近的事。」

勾起他的肩膀:「恭喜恭喜。」

「你跟上次的那位呢?」

「沒下文。他也沒來電話。」

「是啊。真可惜。你不是對他很有好感。」

「被你發現了。」

「你表現得太明顯了。」

「喔。是嗎?」開始跟任說著在三溫暖碰到奔的事情,以及送奔回家的對話。

「你覺得我跟他有沒有希望?」

「你指的是跟他交往還是純粹幹他……」任說話帶著曖昧。

「我也不知道。同個號碼頂多玩玩69互吹互打。」

「我跟恩也是同號碼啊。」

「那你們怎麼玩?你們應該玩過了吧?」

「嘿,對啊。就你知道的啊。」

「你們不會想玩一〇嗎?」

「誰當一,誰當〇啊?」任疑問。

我思索考慮︰「你當〇,他當一啊。」

「去。為什麼不說我當一,他當〇?他可是有要我幹他呢!」

「真的還假的?」恩那個高個當〇,難以想像的畫面。

「反正我們最近都沒有恩愛了。」

「怎麼了?」

「嗯……沒事啦……我幫你跟恩要要看有沒有奔的電話。」

「好啊好啊,趕快幫我問到。」

   如果要得到奔的手機,即使他在軍中,我還是可以聯絡他。

034

緊緊擁抱他進懷裡,褪去了他的衣裳。他細嫩的肌膚,真是舒服。「我可以脫你褲子嗎……」哄騙底迪,尤其是這種清純型的,更是不能嚇到他。脫下了他的牛仔褲,直落落的傳統白色開襠三角褲,早被頂得大包。我輕手伸進,他嗯了聲,貼在我身上。一手在前,一手已悄悄伸進臀肉間。光溜溜的底迪在我面前輕喘著。「你瞧,濕成這樣……」粉紅龜頭泌出的液體染在我褲檔上一圈。

他輕呼著:「哥哥……」我一手抓著他的手握緊我的胯下,看著他又驚又喜的表情,真是可愛的令人想咬一口。

壓著底迪的頭髮,要他跪在我面前,驕傲的望著他。他害羞地顫抖解著我的褲頭。金屬拉鍊一下,色乍現。他羞羞的說著︰「色的……

「喜歡嗎?」他點點頭。穿著色內褲的男人,壓上今晚釣來的底迪。兩個人翻滾在客廳地板上。他兩手按著我的肩膀,一隻腳已經勾在我腰間。我不斷舔吮他的耳朵,那似乎是他的敏感帶。他喘得急呢。

『你在等聖嗎?』勾起了底迪的肩膀,一屁股坐在旁邊的高腳椅上。

『不是。我今天跟朋友來玩的。』

『那你的朋友呢?』

『嗯……

瞧他沒有答話,便幫他說話。『都去玩了,把你丟下。』他的眼神告訴我答案。

『你跟聖搞過了沒?』他訝異的看著我,我驚覺在這底迪面前講話太粗了點。

『我的意思是你們發展到親密關係了沒有?』

『嗯。』他回得很輕。這個可愛底迪引起了我的興趣,我決定哄騙上床。

壓在他身上的我,拉下自己的色內褲。粗屌立刻赤裸頂著他的身體。他察覺了我的尺寸。

「比聖的大很多吧。」

「嗯。」手指已經探到他嫩嫩後庭。 「嗯,哥哥……

「他幹過……我的意思是他進去過了嗎?」

「嗯。」

「舒服嘛?」沾了口水,抹向肛門。他回答的聲音帶著呻吟。抬起他白皙細毛的雙腿,橫跨在我雙腿上,讓他的肛門展露。粉粉後庭,我探出舌尖抹抹。他抽動著身體告訴我他在享受。

「哥哥。哥哥。」他不斷地輕吟著。

擠了沱潤滑液往底迪身體鑽進,他喔喔喔喔的亂叫。

「爽嗎?」看來讓他飛上了天。

乾弟小夏說得對,我是不爽聖。為什麼分手沒多久就有了可愛底迪?而且還轉性了,改職起他普了……

小夏說得對,這底迪一定沒有享受過真正他普的厲害。早點讓他嚐到如此美味是很重要的。

一隻手指頭,兩根手指旋轉。底迪在我身上又是抓,又是亂咬的。

「很爽吧?」他的動作、聲音告訴著我。

「來,讓哥哥幹翻你。」抬了雙腿上肩膀。戴了套子便硬聲進入。他抓得用力,兩道五爪痕,讓我清楚感覺到他要我,他要我幹他上天。

撲吱撲吱聲聲作響。被幹的底迪爽得射出來。

「聖有把你幹出來嗎?」不等他回答,早在他吟叫聲中得到答案。

問了底迪名字,假問他是否願意跟我在一起,看他內心動搖。

看見他們的愛情搖晃,才是我真正的高潮。

「底迪,哥哥要射在你體內。喔啊。」

035

過沒幾天,便從任那裡拿到了奔的手機號碼。

「班耶,幫你拿到囉。剩下就看你自己把不把得到。」

「我又沒說我要追他……

「你不追他,你要他電話幹嘛?那我就不給你了。」

「你想被打嗎?」

「我比較想被幹。哈哈」一頭的任已經笑到放下電話。

「正經點。」

「好啦。班耶,把到時,記得跟我們報喜喔。」

抄下奔的電話後,便撥了過去。手機響了很久都沒有接通。他不會剛好有事?決定讓手機響到進入語音信箱。

「喂。你好,我是奔,請問你是哪位?」

接通了,我反而變得有些緊張。「我是衝,你還記得我嗎?」

「衝!記得啊。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

「不好意思,我跟恩要的。」

「喔。」他的聲音裡並沒有不悅的感覺。「找我有事嗎?」他這麼問著。

「嗯……沒什麼事。只是想打電話給你。」

「喔。」他喔一聲後,開始一段沉默。我突然亂了陣腳。

「等一下,我就休假了。等我離開軍營再聊吧。」

「嗯。」我的心情突然飛了起來,等會我們就會見面了嗎?

「這支是你的電話喔,我出去再打電話給你。掰掰」

「掰掰。」心裡甜了。

這一天等不及下班,等不及回家盥洗,等不及將自己打點好,等不及見奔。這一天變得好漫長,漫長得讓人抓狂。放學鐘聲響後,他的電話也隨之來到。「我現在出營區囉,大概一個小時後就會到台北,我們要約哪?」

「嗯。我想想。我去車站接你吧。」

「好啊。」電話一放下,我急忙著回家,打理自己的衣著,順便洗了個澡。

濕頭髮出了浴室,色內褲被沒擦乾的身體濕了一塊,

這是一個幸運而美麗的夜晚。

「哥,跟女朋友約會啊?」

尷尬的回聲︰「嗯。」

「瞧你得意的。」溜回了房間,擦乾頭髮、身體,穿了新買的衣褲,騎了機車往台北車站而去。

若大的車站,站在約好的出口等著奔。遠遠的一小搓人影,一看到就是他。他穿著背心,手臂上的刺青貼紙又換了新款。藍色低腰的牛仔褲不時快把裡頭的褲子露出。他一出來,我一上前,興奮的摟住他的腰。他順勢抱了我一下,只是時間沒有很長。

「沒想到你動作竟然比我還快,正想跟恩要你的電話……

他的意思是……「你也會想要我的電話?」

「嗯。」他將背包背了起來,我們往我停機車的地方走去。

「反正,你現在也有我的電話啦。」

上了車,和那天一般,我載著奔一路飛馳。還是可以感覺到他褲檔裡的變化。這時候好希望他能摟住我的腰,緊緊抱住我。在一次紅燈停下之際,我拉了他的手擺在我的腰際。「等會我會騎很快,抱住我比較安全。」他應了聲,綠燈一亮,我便衝了出去,奔馳在車水馬龍大街。他褲檔裡的傢伙頂著我,感覺上也是個不小的傢伙。

車停下,他跨下車子,低腰牛仔褲擋不住洩出的春光。「你穿白色啊。我還以為你會穿什麼性感的顏色……

我直覺的回了︰「 色!」

他貼近我的臉,我們鼻尖幾乎貼近。「好啊,我下次就穿色讓你看。」

「那我會比較想要脫你的內褲。」

他手指著我的臉頰實在太Q了︰「喔,你太壞囉。」

「哈哈。我是很好色的。」趁機牽了他的手。他的笑容不知道他是否也對我有意思。

晚餐餐桌上,我們跟其他桌的情侶一樣嘻嘻鬧鬧著。「你有沒有想過我?」他突然碰出的話,送在嘴邊的杯子晃了下。

「有。」回答的非常肯定。「你呢?」他看著我,笑了笑。這答案是有還是沒有……

這個問題後,我們沉默了很久,沒有再說什麼。離開了餐廳,在附近的夜市逛了逛。我企圖打破僵局。

「你怎麼不說話?」

「不知道說什麼。」他吐了口氣。

「如果我說……如果我說……」我吞吐的說話。

「你要說什麼?」

在人來人往、人擠人的夜市,我開口對他說︰「我喜歡你。」

他的嘴微微上揚,開了、笑了。「我還以為什麼勒……」我傻著看著他。

走沒幾步。他看著我。「我也喜歡你。」

這算不算是一見鍾情的愛情。是,我想是的。

送他回家的路上,他自然的摟住我的腰。車停下來的時候,跨下機車的他扶著我的肩膀。他在我耳際低聲著說著。

「只要想到,你幫我開苞的畫面,我就覺得好興奮。」

耳朵溫溫,褲檔裡的傢伙不安份。

036

沒多久,在圈子裡便傳出了聖分手的消息。此時此刻的我是抱著什麼樣的情緒看待這件事情。是偷笑還是什麼。再見面會不會有一點點的尷尬……green bar裡,我們在吵鬧的夜晚再見。「聖。」我走向坐在櫃檯邊的他。

他喝著酒,斜了眼睛看著我。「是你啊,我還以為誰呢。」

一手勾住他的肩膀。「怎麼啦?一個人喝著悶酒……」其實心裡再明白不過了。

「分手啦……最近跟一個底迪分手了。」

「你是說那個要你當一的那個嘛,早就知道你們維持不久。」

他頭靠在我肩上︰「靠北。」

「我們來幹一炮吧!」我訝異的看著他。

昏暗房間裡,只留下桌上微微一盞燈光。當我脫下上衣,聖已經將自己拔光。轉頭解著褲頭之餘,聖轉了我身體,連同內褲一手扯下。抓了我的屌,開始大口大口的含。我的眉頭跳動。他的嘴吸中帶咬,咬得我渾身是勁。

他如此貪吃模樣。「你太久沒吃到大屌了嗎?」

嗚呼中,他吸著說著︰「對。」吸著,搓著我的蛋。

「保險套跟KY,有沒有?」他這麼問著。

「桌上。」他挪了身體,一手將桌上的東西抓在手裡。撕開了套子,抓了我的屌,一手唰的套在我的屌上。他開了KY蓋子,擠了陀在手上,抹向自己肛門。他抓了我的肩膀,便坐了下去。

他浪聲吟叫,我像受驚的小鳥般不知所措。他放聲大叫。

「你是不是有點急?痛嘛?」

「爽啦,是爽啦。幹。」按著我的肩膀,他在我身上,自己動作。我的屌完全沒有掌控權。他的肛門彷彿控制了一切。他的雙手抓得我身體好痛。

他的動作使命的加大,那瞬間我以為我的屌會被他搖斷。他的身體抖著,彷彿達到高潮。我以為可以停止,他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來。你躺下,我來出力。」他推了我,要我在底下。一點也沒有意思要我在上面。「你不要動。我自己動。」

那瞬間我只有一個感覺,我像極了一根人造陰莖。讓他坐了上去。

「我累了。換你動。」他這麼命令著我。他張開的雙腿,我在中間,我用著身體起伏,用著屌兒往上頂。

那瞬間,我從根不會動的人造陰莖,又變成了電動按摩棒。

037

等待奔放假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漫長。即使兩個禮拜多的日子,也是度日如年。他的耳語懸繞,讓人亢奮的溫度。或許這是心底那份遺毒,對於處女/男的獨一無二。我是幹過奔的唯一男人。明知道這種心理是不能存,奔第一次跟男人上床。卻仍然令人著迷。

偶而跑跑green bar,交換別人交往的心得。我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彼此有好感,可以踏過肉體慾望到達所謂的感情。

「聽說你要開某人的苞喔。」恩從後頭勾了我的肩膀,拉了椅子、坐了下來。

「任告訴你的?」

「不然還有誰……」恩算是老妖級的人物,跟他聊天就可以瞭解到不少朋友的經驗。

「你這麼有經驗,竟然跟任交往是第一次交男朋友!」

「真的啦。我之前常常愛上不該愛的人……

「誰?」

「反正就是不會有結果的人。異性戀啦。」在這圈子裡,很多人都是愛上了跟自己同個性別才自覺自己是gay。和我這種察覺自己對男人有肉體慾望而覺醒的不知道多不多。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現在碰到任啦。好好珍惜。」

他嘆了聲,招了手,從老丁(green bar老闆)手中接過杯酒。「我跟任差不多了……

「什麼意思?」

「他心裡有別人……

「你們有第三者啦。你看,你們兩個真搶手。」

「如果這麼簡單就好。他愛上了個不會愛他的男人。」

「他到底愛上了誰?」

「異性戀。」他窩著頭,趴在桌上,頻頻嘆氣。我拍拍他肩膀。

「事情總會有轉機的,我遇到任,我勸勸他。」

恩和任,在我下禮拜遇到任的時候,任親口告訴了我他們分手的消息。

「你們分手了?」

「嗯。班耶不要再說了。」

「你為什麼跟他分手……」我從舞池將任拉回座位。

「班耶,我又愛上了異性戀。就跟在軍中告訴你的,我以前唸書的時候愛上一個同學,然後搞到被二一的下場,一樣都是沒有好下場。」

「恩他是同性戀啊,他愛你啊!」

「班耶,不一樣啦。」他氣得不說二話。

「好啦。我不說了。」

他吮了口酒︰「我可能會回高雄……

「回高雄?」

「嗯。先搬回家,然後重考。」

「那很好啊。」

對於恩跟任,不再說什麼。由於他們兩的事情,讓這段等待奔的日子起了些波滔。來不及規劃和奔的第一夜,轉眼間後天奔便放假了。

「你要不要跟我們下高雄啊?」恩口中這麼說著。

「你們?下高雄?」

「是啊。我要幫任載東西回高雄,你要不要一塊下去玩?順便把奔找來。」

「這樣來回跑,他搞不好沒時間。」

「不會啦。你放心,在他收假前一定把他送回來。」

恩的邀請,我也沒多想什麼,問了奔的意思,便答應了下來。不過,下高雄當天,我先到了桃園,奔的營區接他。恩在任住處搬了他的東西後,開著箱旅車和我們碰面。

hello!」奔和恩打著招呼。

hi。」奔手軸抵了抵任。「這麼快回高雄,不怕恩想你啊!」我稍稍拉了奔,免得他說了些什麼讓人尷尬的話。

一路上,電台情歌一首首播著。我想著恩和任的交往過程。不是令人看好的愛情,卻是如此脆弱。這是否就是愛情呢?

038

每當夢見他直接坐上我身體,使命的搖晃,夢的結局總是血紅色的一片。夢見自己陰莖被搖斷,連軟骨碎裂的聲音都是那麼明顯。驚醒後,滿身的很汗。我坐在床邊,拿著準備好的毛巾擦拭。我似乎很久很久沒有做愛了。怕,怕這個夢的成真。我已經推掉聖好幾次的邀約。我也不想成為他的電動按摩棒。至於乾弟們的性需要,我也推得一乾二淨。更害怕著聖的悲劇重演。

大半夜的,小夏竟然打了電話給我。「哥,你到底跟誰私奔啦,這麼久都沒看見你。」

「我……」我吞吞吐吐地說不出一句話。

「你很久沒來green bar了齁,我們找天見個面吧。」

「幹嘛……」下意識的說了︰「找我幹你啊!」

「哥,你不知道我改行當top很久了嗎?」

噗嗤嗤地笑了出來︰「真的嗎?那我要對你另眼相看囉。」

「哥,我告訴你,你下次看到我包你認不出來。」

「有差這麼多嗎?」

「我去健身啦。而且我還留起了鬍子。」

「喔。」聽到他的形容,我開始聯想以前的小夏。那個小麥色肌膚,帶著隱形眼鏡、下巴鬍渣總括得乾淨得只剩小黑點的男生,現在到底變成什麼德性,真是令我好奇。

「我們這週末約在green bar見面吧。」我這麼說。

電話掛斷後,獨自面對空盪的房間,我拉開了窗簾,外面的路燈照進了幾許光線。赤裸裸的,攤開雙腿,瞧著鏡子。也許只有自己是對自己最安全的。我雙手撫摸著自己。

鏡子裡的壯漢好像開始興奮,他摸著自己的乳頭,打圈圈。雙腿間的屌兒豎立,搓揉著兩顆。雙手游移在自己的國度裡,每吋肌膚都變得敏感。拇指和四根手指頭繞成的通道,滿足不了久未燃燒的慾望。

自己的身軀滿足不了自己的腦袋,我開始想像著小夏變成的模樣。從小夏想到了很多人,那些被我滿足得五體投地的男人,那個讓我慾望幹他、開他苞的男人。

我從衣櫃裡取出了跟他交換的褲。憑藉著微微的氣味,想像幹進他體內的快感。讓我們在最高點,潮起泉湧。

039

陪著任回到了高雄老家。我們留在那裡玩了兩天,兩天的時間對恩來說,既是快樂也是痛苦。任送我們離開時,恩哭倒在任懷裡,一個大個子男人在街上就這麼掉下眼淚。

「你們該出發了。」任拍著恩的肩膀。

「該回去了。」任安慰著恩。

「我什麼時候會見到你?」恩擦起眼淚。

「半年後,我們就會見面啦。」

「你一定要考到台北的學校喔。」恩拉著任的手。

「如果我考到台北的學校,我就去給你養,哈哈。」任笑得陽光。他們的約定,我們做見證。我的手擺盪在奔的手附近,可是始終不敢搭上去。

「他們到底分手了沒?」奔問著我。

「我不知道。」

坐在駕駛座的恩不斷的看著後照鏡,直到任的身影消失。「打起精神,任不會想看到你這樣子。」

「我知道。」吹進車裡的風帶著太陽乾乾的味道,恩嘴角裡的微笑是如此迷人。後座的奔手搭著恩的肩。

「恩,別擔心。任一定會再回到你身邊的。」

我們在晚上回到台北。恩送我們到家。今晚奔暫住在我家,明天我再送他搭車回營。帶著奔走進客廳,簡單跟媽問候了幾聲,聊了幾句,便帶奔進房間。

「坐在客廳的那個是你弟啊!」

「嗯。我們兩個很不像吧。」

「是啊。不過你比他man。」我從他身後抱住他。我帶著他趴向床上。在這趟旅行中,我跟奔並沒有太多的身體接觸。回到了自己房間,才有這般興致貼近彼此。

「衝,你們吃過了沒有。」媽沒有先敲門便開了門。

我和奔急忙的翻了身。我坐了起來。「我們吃過了。」媽應了聲便關了門。

奔看著我︰「你媽知道你是同性戀嗎?」我搖搖頭。

「那她剛才……

「沒關係啦。她應該不會想到那裡去。」

「鎖門好嗎?」我下了床,將房門鎖上。

壓上奔,分開他的雙腿,他夾緊我身體。在他耳邊說著︰「我好想上你。」

他雙手捧著我的臉,搖著頭︰「你家人在外面。再說我可是沒被人開過,我可是不知道我會痛到叫多大聲喔。」

我脫去他身上的衣物,撫摸著他的上半身。「嗯。我知道。」解開他牛仔褲的鈕扣、拉下拉鍊、脫去外褲。

拉著他的手往我檔部靠。「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嗎?」

他笑得燦爛。「是想幹我吧!」

「你的大屌還要再等上一段時間。」我們彼此褪去對方身上的衣物,赤裸的擁抱、撫摸。

在他享受中,我的手掌往他雙臀間探去。吐了口水,抹向他未經人事的肛門。還沒輕柔,他驚嚇得阻止了我。「還好嗎?」

他笑著︰「我好緊張。」

「沒什麼好緊張的。」

「下次好嗎?」我有些掃興。

「我們去洗澡吧。」

「他們還沒睡呢,等會吧。」

他赤裸的在我房間內走動著。有時坐在我書桌椅上,有時拉開我的衣櫃門。「我可以隨便翻你的衣櫃嗎?」

「好啊。沒什麼好看的啊。就掛著的衣服,跟那一箱的內衣褲、襪子。」他還是拉開了衣櫃底下第一層櫃子。

一片的色閃在他眼底。「哇。都是色的。」

「我只穿色。」我彷彿得意的對他笑著。

他有意無意的翻弄著。「你有沒有色丁字褲啊!你穿丁的話一定很誘惑人。」

   「好像有吧。」我走到他身邊,和他一塊蹲著、翻找著。

「你那件是不是寫了什麼字在上面……」他正準備將那件捲在角落的內褲拿起時,我想起那件不是我的而是跟人交換的那件。

我急忙的抓起他的手。「這件啊,人家送我的,在上面留了言,我也沒穿過。」

「喔。」

抓著他的手,拉著他站在衣櫃裡的鏡子前。「幹嘛?」

我抱著他。「想像幹你。」

他故意哀了幾聲︰「喔喔,喔。」

我用力捏了他的屌,他抱屌弓起身體。「喂。要是受傷,你以後不幸福別怪我。」

鬧著他,捏他的屁股︰「你這邊鬆了,我才會不幸福吧。」

「你笑得淫蕩喔。」他嘻笑著。 我抓著他在房間裡到處嬉戲。

趁著家人都睡了,我和奔兩個人摸黑進浴室洗鴛鴦浴。我們從房間內玩到浴室,再從浴室內玩回房間。

「會不會吵到你家人?」

「不會啦。」我捏著他的雞雞。

「可惡。」他反擊著。

「別抓太大力,這可是關係著你的幸福。」

「哼。」他彷彿聽不進去,還想使力。

我抓起他的身體,打著他的屁股。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嘿。」

我們光著身體在浴室和我房間的走道上玩耍。直到某間房間門開了又關,我們才急忙的溜回房間。

040

通往green bar的馬路上,只要開啟gay-dar,左右兩邊有多少的同性戀男人無所遁逃。插著口袋,往那棟散射誘惑的酒店前去。「嗨。」一路上已經不少底迪主動跟我打聲招呼,點頭微笑走過。有些人的面容我早已經忘記了,就算想跟幾個長得不錯的底迪哈啦上兩句,我也叫不出他們的名字。

走進了酒吧,老丁的招呼是不缺席的問候,他站在吧台裡,誰進來他都可以兼顧得到,算是練家子的功夫。「你好久沒來囉!」他這麼跟我說著,招待著我坐在櫃檯高腳椅上。

「比較忙……」其實所謂的比較忙,他是清楚的;可能是有感情、有某個人在身邊、有困擾……他都不會拆穿。我喜歡他這點。

「小夏來了嗎?」我問。

「那邊啊。」順著他手指箭頭,我看見小夏坐在某個座位上,正跟一個眼熟的人聊著。乍看之下,我差點認不出他是小夏。他變了,變得好似另外一個人。留了鬍子、剪了小平頭、穿著未紮的襯衫,幾乎跟以前光鮮亮麗的小夏完全無法聯想。

我向他招招手。他也同時看見了我,鬍渣子的嘴笑了笑,丟下了另外一個人,往我走來。一手搭在我肩膀上。「猛哥,好久不見。」

摟了他的腰︰「小夏,我真的快認不出你來了。」

「我就說你會認不出我的。」

「是啊。」叫了兩杯酒,準備和小夏多聊聊。

「還好你來了,救了我……」他鬆了口氣。

「怎麼了?」

「我剛剛跟那個人……」我正準備轉頭,

「別轉頭……沒想到那個火哥竟然認不出我,一副想釣我上床的模樣……

「不喜歡這型的?」

「不是。我不當〇很久啦。」

「喔是啊,你突然轉性了……

我們隨便聊聊,他的轉性是我最好奇的地方。聽說他開始在某個拍廣告的導演身邊做事,跟傳播圈裡的男人一樣留起了鬍子。某天上了一個底迪後,前面彷彿開翹,開始不用後面了。

「這麼神奇?」我驚呼。

「相不相信隨便你……

在他耳邊輕呼著︰「如果乾哥說想要幹你,你給不給幹……」可愛的小夏和從前一樣耳朵就這般紅了起來。

當我勾著他的腰,準備離去。他阻擋了我的路。「你……

「你是誰,隨便打斷我跟他的聊天。」火哥阻擋在我面前。

「我跟他準備要離開了。」我這麼說著。小夏低語︰哥別跟他起衝突。

火哥一副想跟我鬧起來的模樣。老丁一開口,火哥彷彿洩了氣的皮球,訕訕然離開。當我步出門口,我才想起來之前和他在門口的相撞,那一條血紅的褲頭……

進了住的地方,開始脫身上的衣褲,僅剩條色。「你怎麼了?」我問著小夏。小夏以前只要我邀約,他進門後,總是脫得比我快。

「沒有。」他逛逛我的客廳。

我拉著他的手︰「還說沒有……

「哥,我不想做……

「為什麼?」

「不知道……久沒做了……而且是跟你做〇……

「你看你,太久沒被幹……怕啦?」

「哥,如果要你做〇,你願不願意……」他在說什麼,底迪太久沒被幹,都轉性,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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