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男/激紅色 041 – 050

041

 

僅穿條內褲在自己房間裡,發呆成了這禮拜經常做的事情。等待殺死了生命。殷殷期盼他的假期。手機寸不離身,深怕錯過了他的電話。「喂。」急忙的接起手機,耳朵想念他的聲音。聲音不是他,陌生中有些熟悉。

「是我,我是艾迪。」他這麼說著。

「艾迪。」我掩住那份失落,若無其事的說話︰「好久不見。」

「是啊。你死到哪裡去了?」

「講這樣……還不就工作……」

「你有這麼認真嗎?跟男人廝混吧!」他彷彿猜中了我的心思。

「哪有。」我連忙撇清。

「你現在有沒有空,陪我喝一杯吧!」

「你怎麼了?」他以前突然找人喝酒,表示他有心事。酒一落肚,便是大哭。在那個迷彩的歲月,還沒相認的日子,他總是語帶模糊的哭訴。一直哭、胡說八道的哭;問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騎往green bar的路上,我想起了任。他現在不知道過得怎樣?是不是變成了整天蹲在補習班的認真學生……我們都變了。艾迪的電話裡,我隱約猜到他和阿黎關係的生變。我放棄木頭的痴等奔電話,來到green bar。艾迪早在吧台上,喝了起來。我拍著他的肩膀。「幹嘛喝得這麼猛?」

他見著了我,眼睛開始紅了。

「阿黎要跟我分手了……」

「為什麼?你們不是感情很穩定嗎?」

「穩定個頭啦。」他生氣的說著。

「他……背地裡玩趴又喀藥……」他難過,卻又強忍著眼淚。

「我已經難過了好多天了。」

「你怎麼知道的?你確定他這樣嗎?」

「是啊,他的好朋友都這樣說了,還假得了嗎?」他的好朋友是誰?這是我直覺想問的問題。

 

跟恩任他們曾聊到圈子裡的好朋友其實有時候等於是情敵。找不到所謂規則的世界,此時的好友難保下一秒變成敵人。「你確定那個好朋友沒有喜歡阿黎嗎?」

「我不知道。反正是他們說溜了嘴讓我知道了。」

這個晚上,艾迪抱怨了阿黎很多很多。「你要不要試著想著他的好?」

「他哪裡好?」他大聲的回話。

「我現在腦裡全部是他赤裸著身體跟著一群噁心的男人亂交的畫面,我想吐……」我連忙跟老丁揮手式,取了塑膠袋讓他嘔吐。他的嘔吐分不出是真的噁心還是酒精催促。

我輕拍的他的背。扶著他到廁所稍微清洗一下。水流聲中,他將整張臉沁在水中。他嘰嚕嘰嚕的說話。「你說什麼?」

「愛好苦……為什麼我這麼愛他……我不要愛情了,我不要。」

 

看著他的難過,想起了恩任的離別。這個圈子裡的不安定。生命中彷彿所有的飄離,都讓這個世界的我們嚐盡。

他們的故事是否搖晃了我對奔的感情?我不知道。躺在床上的我,還赤裸的想念他的溫度。

 

042

 

不預警的抱住他,他變壯的身體抱在懷中更加的挑逗。吻上他的唇,兩個男人的鬍鬚摩擦刺得敏感。哥哥跟底迪、一跟〇、主動跟被動,兩個人之間總會有人主動,有人被動。手掌穿越衣裳的束縛,一吋吋爬過他的腹肌。他陶醉,高舉了雙手要我褪去他的束縛。我輕咬著他的乳頭。他的敏感帶我依然記得。他的雙手放在我身後,穿進上衣裡,摩擦我強壯背肌。

他赤裸的在我面前,我驚艷的瞧著他的身體。他的身材著實讓我愣了眼。發燙的身體,難以壓制的體溫。「哥……你在發什麼呆?」

他的提醒,讓我馬上回了神。「沒事……」我脫去自己身上的衣褲,將他抱在懷裡。兩根勃起的陽具摩擦再摩擦。

忍不住自己從他身體一路而下,從脖子、從胸膛、從腹肌一到他毛髮怒刺的陰部。忘了他以前身體的模樣,這次實實在在的記在腦裡。他站著,我跪著。我抓起了他的屌,往嘴裡塞。

「哥……你……」他有些錯愕,他的身體有些躲避。一手拉了回來,手握住他半邊臀,讓他的陰莖進出我的口。

當我稍稍揚起頭瞧瞧他享受的表情,當他稍稍低頭看著我吹他屌的神情。那瞬間我以為是他的屌頂撞到喉嚨,他的屌讓我催吐。一把拉出他的屌,急忙的往浴室衝。

 

那是一種嘔吐。我站在鏡子前,彎著腰,身體裡有種奇異的物質像是要從我嘴巴出來般,卻又在我的食道裡流連忘返不肯離去。小夏站在我的後方,輕輕拍著我的背。

「哥……你還好吧……」

開了水龍頭,稍稍清洗了嘴與手。他在我後方環抱住我。鏡子中,他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覺他的雙腿在我之間,他微硬的屌在我雙臀之間。那份嘔吐感瞬間又上來。

「不要。」我大聲的怒吼。他大概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我。他的手掌溫暖的撫摸過我的身體。

「洗個澡,緩緩身子?」他這麼問我。

 

兩個男人隔著塑膠布站在浴缸裡。蓮蓬頭的水柱無情的打下。他抹著肥皂泡沫的手爬過我身體的每一處,當他的手跨越我的陰莖到會陰部,我急忙的拉開他的手。「不要。」我阻止了他。我用力的將他抱在懷裡。強勢的撫摸他的身體。「我們打手槍就好。」我這麼說。

 

我彷彿幻想著小夏是另外一個男人。不可否認,我對他有份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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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男/激紅色 031 – 040

031

「你終於來啦。」我向那群站在ktv門口的人招著手。晚上,恩找了一堆人來唱歌;一下課,先衝回家,沖了個澡,換了乾淨的衣褲。「班耶,你怎麼這麼慢啊。」任對我說著。

「你們怎麼不先進去呢?」

「不少人都遲到啦……」任回答。

「既然衝已經到了,我們先進去吧。」恩說著。恩自從在green bar對任一見傾心後,時常要我幫忙牽紅線。讓我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

『我覺得任不會喜歡你啦。』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或許是對恩的傻勁沒則,抑許是他堅定的念頭感動,所以我決定幫這個忙。

恩找我,我又找任,不時製造他們獨處的機會。

『班耶,你是不是在拉我跟恩的紅線?』

『有嗎?』任是聰明人,不需要點破。有沒有緣份,全看他們自己。不過任並沒有反對的樣子。

進了包廂,我和恩坐在任的兩邊。其他的底迪們一坐下,便狂鍵入曲目。我們幾個則是聊了起來。歌曲一條條下,任歌喉還不賴。碰到男女對唱的歌曲,恩會搶到麥克風,我則是推他們一塊合唱。

半小時之間陸陸續續有人進入這間包廂。拉大嗓門:「你怎麼認識這麼多人啊?」我問著恩。

「班耶,他可是老妖,當然認識很多人囉。」

任靠在我耳邊:「有沒有你喜歡的底迪啊?」正當我環顧每一位在場的底迪之餘,大門又被打開。一個小平頭,穿著背心,手臂上有枚刺青,有些眼熟的男人走了進來。

「你來啦。」恩向他招手。他坐到恩的旁邊位子。我的視線一直看著他。

「這隻合你的胃口喔。」任低聲跟我說著。我腦中不斷回想到底在哪見過他,面熟得很。

「你不介紹你朋友嗎?」任對恩說著。

「喔。他叫奔(Ben) 。對了,你快退伍了吧?」恩轉向奔。

「不到半年了。」奔回答著。

突然間,腦袋裡畫面浮現,在三溫暖裡遇見的。原本我打算吊他的,不過被猛打擾了。隔了兩個位子,實在不怎麼方便,趁著恩上廁所之餘,要任跟我挪個位子。「hello,我是衝,你好。」他裂著嘴對我笑著,黝黑的皮膚,不怎麼均勻的膚色果然只有軍人才有。「你還在當兵啊?」

「對啊,不過快退啦。」

「你當什麼軍種?我是陸軍的。」

「我也是啊。」伸手摸了他的刺青,「這是真的嗎?」

他笑著:「這是假的,不過退伍後,我會去刺一個。」

我哪壺不提竟然直接問了:「你上禮拜是不是有去三溫暖?」

當然我得小小聲地問著他。他一臉驚訝模樣:「我們有見過面?」他一臉疑惑;不久他恍然大悟:「我好像對你也有點印象,你那時候身後有一個滿壯的男人。」

「對。」看來我們對彼此都有印象。

「他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我跟猛看起來會像一對的嗎?

「你們兩個聊開啦。」恩回來坐在我跟任之間。

「聊得來啊。」

「等會,一塊去吃個東西吧。」

我一口答應。「你呢?一塊去吧。」我問著奔。

我們一群人走在夜市裡。恩跟著任一塊,我則是跟著奔。不可否認,我對奔有著極大的興趣。邊聊邊走,腦裡浮現的都是奔僅圍著浴巾的模樣。真是非常的可口。

只要,只要號碼配得好,一切都太棒了。

032

那個早晨,我醒在衝的懷裡。莫名的看著他,疑惑著為什會睡在他身上。聖去了哪?我不停地思索著。看著衝的睡臉,鬍渣初冒的臉龐。

『你醒啦?』他迷糊地說話。

『我們昨天怎麼……』來不及說完,他一把把我抱在懷中。他的手在我身上四處游移,兩個大男人的撫摸。

『你勃起了?』

『?』疑惑地看著他,這有什麼好質疑的。

『難怪你昨天不讓我幹你,原來你還硬得起來……』他的話莫名其妙,我們只是靜靜的、只有撫摸代替任何語言。

這些日子,不斷回憶著我跟聖的相處,我竟然想不起任何一絲片刻的記憶。除了這張床換到另一床外,我們的對話所剩無幾。貧乏頹脊。是我的問題還是他的問題,或者是我們的問題……或抑是每個人的問題。我試圖和他聯絡;所有的聯絡方式都找不到他,手機、他家的電話都找不著。於是每夜每夜,我流連在green bar等,我們曾去過的酒吧。

「聖!」他乍見我的表情,足實震驚。我向他邁去。「好久不見,你怎麼都沒聯絡我?」

「有什麼好聯絡的?」

我摟起他的腰︰「作不成情人……至少我們還是有炮友的情份在吧……」不再是情人……沒有了感情,只剩下性關係;或抑連性關係也不再?

「聖,你在這啊。」迎面而來的底迪對聖說著。

聖掙脫了我手,勾起底敵的肩膀。

「我的新b,阿中。」

「你好。」我伸了手,掌心帶著矛盾疑惑。

「你好啊。」他看著聖:「他是……

「猛。」聖輕易地帶出我的名字。

而我拉了聖到一旁:「就這麼簡單?你不告訴他我是你的前b,甚至……

「甚至什麼……

「炮友啊!這難以啟齒嗎?」

「別嚇著他了,他不過是個高中剛畢業的底迪……

「你當一號啊?」

「嗯。」來不及說些什麼,他便帶著他往舞池離去;就像我跟他的關係來不及說些什麼、解釋什麼就離去般,不著半點痕跡。有誰會記得?沒有人。他或者我,甚至我們都會遺忘。是的,我們會遺忘。

「你認識他多久?」找了聖離開阿中的機會,找了阿中聊聊天。

「我們認識沒多久,七月時候認識的……

「你知道他是大〇號嗎?」我一步步地說出他所不知道的聖。

「這……應該……不是重點吧?」直覺這個面世未深的底迪單純容易把。

「你要不要跟我試試看?你會爽到忘神……」他尷尬地對我笑著。

「這不好。」

「有什麼不好?聖也很喜歡被我幹。」他的臉出現疑惑。是的,我就是要這樣。

「看來,你並不是很認識他……你知道他之前還有個女朋友嗎?」他的臉不斷改變。

他是有權利知道他的過去。我想把我知道的告訴這個底迪,他有權利知道他的男朋友是怎樣的人。在受騙未深前,趕緊抽離。

在這慌亂的世界,我們都是壞人。

只是看誰比較壞。 閱讀全文〈恋男/激紅色 031 – 040〉

恋男/激紅色 021 – 030

021

「班耶,你退伍後,我發現營上不少人也是gay的說。」

「是啊。」在軍中,我根本沒注意過誰是不是的問題。回想起來,簡直每個人都是。男人跟男人手牽手幾乎是沒什麼稀奇,平常所見。當然這只能算是某種程度的男性情誼,就像在平常生活中,女性朋友經常手牽手逛街,不過大家也不會把她們當成女同性戀。軍隊,這個屬於男人的社會。蛻去了外面男性霸權社會的眼光,男人也很大方地和男人牽起手來。大家也不會覺得自己是同性戀。至少當時我是這樣子。

「你記不記得那個小助,他也是。」

「他也是啊。他化成灰我都認得。」這個經常找麻煩的軍官,我經常跟他嗆聲。在軍中,以下犯上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有時候,他說不過我,便拿出官階壓人。每次只要有簽呈上去,我還是有辦法消掉。誰叫我老闆通官比他多根槓。

啜了口酒,任又繼續說:「班耶,我搞過小助。」

在口中的酒差點嗆著了我:「哈。你有沒有好好給他操一操啊。」

「班耶,你就不知道了,小助其實很哈你。」不會吧?看到小助的人,管他多好看、身材怎樣,屁股翹得多高,我也硬不起來。

「他要是在我面前脫光,我一定先吐滿地。」

「班耶,你講得太誇張了。」

「我說得是真的。」

「班耶,你應該有底迪了吧。條件這麼好,一定很多底迪纏著你。」

「這個嘛?其實我對於同志圈子並沒有涉逐太多的說,也沒認識幾個。就上次艾迪帶我來這家叫green bar的,我才開始踏進同性戀酒吧。」

他一臉疑問的問著:「班耶,那你之前都在哪?」

「三溫暖。」

他一臉茫然,驚訝的表情:「哇,便宜了一堆人。」我連笑了幾聲。關於和他那次的『互打』,到認同自己的同性情慾,到認同自己是個同性戀,很多事情他是不知道的,說來話長。

 我們聊著天時,一個短髮,穿著緊身上衣,貼身牛仔褲的男子勾著任的肩膀。

「原來你在這啊!」看來是任的朋友,不然就是男朋友吧。

從我看人的眼光來說,這個男子應該是〇號:「任,你男朋友啊?」

他們兩個對看了看:「不會吧。」

「班耶,他是我室友。聖。」

「他是我當兵時候的班長,衝。」禮貌性地笑笑。

「班耶,我跟他過去那邊啦。有空再找你。」

「嗯。」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打量著他們的身材。任是不錯啦。不過,那天拉他進譯電室時,他說著他可是一號,只能跟我互打。

出神沒多久,一把打在我肩膀上的,拉了椅子坐了下來。

「剛剛那個底迪,不錯喔。有空介紹認識認識吧。」

「是你啊,眼睛真尖啊。他是一號,不是底迪。」

「誰說一號就不能叫他底迪的。」

「好好好,隨你怎麼說的。」

「我還想說是誰這麼騷包,在這大赤赤地露著色春光勒,果然是你。」

「怎麼不行啊!」故意站了起來,拉拉褲子,忽而顯露的色。

「好啦,我眼睛快瞎了。要不要跟我們去吃宵夜。」他指指門口站著的兩三人。「走吧。」

沒走幾步,他便勾起我的肩膀:「你還沒說那個底迪叫什麼名字?怎麼認識的?」

「他叫任,我軍中的學弟。」

「喔。有空介紹一下吧。」

我甩了他屁股一掌:「好,有空的話。」他是我在green bar認識的朋友,因為年齡相近,聊得來。他叫恩,是家網咖店的老闆。

022

步出了健身俱樂部,從褲子口袋挑出了手機,撥了聖的號碼。一接通,酒吧裡的吵雜聲及爵士樂的音樂交錯。他在green bar。「你在green bar啊!我想去找你,你等我。」說完便掛了,他也沒說什麼。我在晚風中往green bar方向過去。不知道是剛射精過,還是怎麼了,心裡很沉,很靜。害怕一點聲音。可是這種心情卻又和街道上來往喇叭聲形成矛盾。我想知道一件事,就一件事情。

才推開green bar的大門,就撞到了準備離去的人。「你會不會走路啊?」我罵了那個人。

那個人立刻抓起了我的領子:「你說什麼?」他揮起了拳頭,卻被我一手抓住。他褲腰間露出的色平口褲褲頭,彷彿一道血痕。看得我瞳孔是

「你在做什麼?火哥!」老丁的聲音從後面竄出。

他連忙放開了手:「守哥,是他不禮貌先的。」

「你忍忍你的脾氣吧。green bar的王位不是這麼容易坐的。」

「齁,以前都沒有這麼肉腳。」他訕訕然地離去。他怎麼想,是不是很不甘心;是不是和我心中一樣,也很不甘心。

「猛,不好意思。」老丁說著。

「沒關係。」我說完便往場子裡看去,我立刻看到了我想看到的人。

他正坐在朋友當中,說說笑笑著。我緩緩地走了過去。他一腳踏在椅子上,雙手拍著臀部:「女人就是不懂男人也渴望被幹,所以我才跟她分手的。每次我跟她做愛,暗示她好幾次了,也拉她的手到我那邊,她就是不知道。

難道要我跟她說:『你幹我好不好?』我怎麼說得出口啊!」

「你,男人跟女人,你到底比較喜歡哪個?」其中一個不認識的問著聖。

「難道我還不夠有名嗎?我愛的是女人啊,男人我只愛他的屌罷了。」

『男人我只愛他的屌罷了。』這句話,重重地撞在我身上,把我跳動的心臟,狠狠地拿了鐵鎚搥下。是滿目濺嗎?

 我站在他身後稍許,直到任看到了我,拉拉聖的手。聖看見了我,一步躍到我身邊,粘上我身體緊貼著我。「他是我男朋友,猛。」他的手不時游移在我腹部、檔間。「我們可是很『幸』福呢。」

是『性』福?我故作笑臉地,雙手擺在他腰間,站在他身後,用著硬不起來的跨下故意撞了幾下。他吟吟叫了幾聲,還故意趴在他們那桌的桌上,對我說著:「快,哥哥,我要。」我冷冷地過去貼在他背後,敷衍地作了場戲。

那桌的人笑得東倒西歪,而我卻笑不出來。這樣的表情大概只有任察覺吧。

你真的只是愛我的屌嗎?

你踐踏了我的心。

你踩得滿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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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男/激紅色 011 – 020

011

剛走進green bar,場面有點冷。聽說之前發生了些事情,舞池裡慢慢湧進人潮。

「哇,還真多人。阿黎,看一下小夏在哪?」艾迪說著。

「小夏是?」說實話,艾迪的那票朋友裡,我也沒認識幾個。

「那邊。」阿黎拉著艾迪過去,我緊跟著。

「你們怎麼這麼慢才來,真是的。」小夏穿著藍色夏威夷上衣,白色的牛仔褲,滿可愛的底迪。「這位是?」我們三個人拉了椅子坐下。

「我跟你說過的,衝。」

「你好阿。」小夏笑得很燦爛。艾迪、阿黎他們點了東西後,便下去跳舞。而小夏沒有這麼快下去,他和我聊著。「你第一次來green bar阿!」

「嗯。」我喝了口酒。

「你有去過其他的GAY BAR嘛?」

「我去過那間在杭州南路上的,那個叫什麼來的……

「喔。」

就在我們聊著時,一位服務生端來了杯色的酒。「這是……」那位服務生端給了我,然後用手指著一個方向。有個台客型的男人,短髮,花色的襯衫,敞著胸,牛仔褲。他也拿著同樣色的酒,他舉著杯子,然後向我敬酒。我正準備回禮,拿起來喝時,小夏阻止了我。

「你想跟他上床嗎?」

「什麼?」喝酒跟上床有什麼關係?

「你手上這杯酒跟他手上是同一種酒,這是green bar 裡跟別人邀約、搭訕及上床的方式。」

「那個人很久沒出現在green bar 了,大概有一年了。他叫火哥。」

「嗯。」還有這種遊戲規則,真是有趣。

「你不會是〇號吧?」我遲疑了一下!太誇張了,我這個樣子看起來哪裡像〇號!「火哥是一號。」啥,那副表情看起來就是欠人幹的樣子,怎麼會是一號?最近,難道都一直不順,看到的人全是一號?我叫了服務生,要服務生把火哥找到我們這一桌。「你確定要把他找過來嗎?以前火哥在green bar 可是很惡名昭彰的。你自己跟他聊吧,我下去跳舞了。」

小夏在火哥走過來之前先『落跑』。而我坐在座位上等著這位名叫火哥的。他一步步逼進。在牛仔褲的褲頭,露出了一圈色四角褲的褲頭,又是一次的色慾望。

012

一進房間,就把自己扒光,僅剩條內褲。開了冰箱,拿了啤酒。靠在床沿坐下。擦著藥。讓我的臉掛彩,我怎麼去釣男人嘛。我看著在我房間中央和桌上的相框,我和聖的合照。好傢伙,有這樣一個義氣的朋友。

聖,在我們還沒交往前,他是我的炮友。聽說他還有個女朋友。在圈子裡,他也沒避諱過這件事情,我很欣賞他的直率。不會像一些渴望被幹的男人,故做矜持,欲迎還拒。

我第一次怎麼跟聖上床的!好像是在公司釣到的,在這間房間裡。

我們在公司的一個角落裡聊著天,他直接就告訴我他有一個女朋友,他來找男人純粹只是想被幹。於是,一進我房間,我們立刻脫光了彼此。

『沒想到你這man貨穿起色內褲更man了。』他脫下他的內褲,屁股翹得半天高。我也毫不客氣地帶上套子,貼近他的股溝。當我的龜頭才剛幹進他體內,他哀嚎地像殺豬。『哥哥,不要。好痛。』

我親貼在他耳際。『放輕鬆,我的size比一般人大,先讓你適應,等下我再抽送。』那一次我們玩了三、四次。搞到他隔天不會走路,頻頻跌倒。他在我這躺了一天。

『好像被開苞的感覺喔。真是痛快。』那時候我正用手指幫他揉著屁眼。

後來,我們搞了好幾次。他想要就打通電話過來,然後就搞。我想要,也一樣。我們還去他住的地方玩了好幾次。忘了是哪一次了?他一通電話過來『喂,我想去你那搞一下。』然後就掛斷了,我在健身房裡還搞不太清楚狀況。我也沒理他。

那晚,我回到公寓樓下,他坐在我家樓下。眼睛哭得很腫。就直接抱了我。那一個晚上,他特別狂野。『幹我,幹死我。快,填滿我!』平常跟底迪上床,我只喜歡玩背面上。不過那一晚上,我特別把聖翻了正面,抬起他雙腳。正面地幹他。

『你痛到哭了?』我看到了他那張淚眼。

『繼續,不要停。我很賤,我就是想要男人幹我!』我如他的願,那一個晚上幹死他。

後來,我才知道他跟他女朋友分手了。在一次green bar我和他狂舞,脫到只剩條色內褲。那一個晚上他喝得有點醉,就在舞池裡脫了我的上衣,還有牛仔褲。幹,真是野。那一晚的一〇更是棒。他超會叫的。叫得我想更疼他。他酥軟地躺在我胸膛上睡著。那張臉還真可愛。

『跟我交往!』他這樣說。我有點驚訝。我沒有跟別人交往的習慣。我也不渴望愛情,我只要性。我只想拉開男人的雙腿,好好地幹他。

可是,我卻接受了聖。因為他,讓我突然很渴望愛情。

只是,沒多久。一直一個性伴侶,讓我吃膩。我不想要只進聖一個人的洞。於是,我們開始有了爭吵。

大吵、小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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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男/激紅色 001 – 010

001

西門町,我正前往那裡的某間三溫暖。拿了鑰匙,領了毛巾,我站在置物櫃前,準備脫下我身上的衣物。距離我左手邊約十步的位置,有個不錯的貨色。短髮,和我差不多是173174的身高。

脫掉了我的T恤,我也瞄了他。他身上肌肉明顯,在肚臍以下開始有毛,他應該和我一樣是體毛多的男人。不過他沒有我胸前大塊的胸毛。感覺上我們都算壯的,嗯,臉蛋身材及格。

他解開了身上的卡其褲。和我一樣,穿著色的子彈內褲。

得讓我看見慾望

002

在我走進這家三溫暖時,我就注意到眼前的男子。我們在相隔不到三公尺的距離,脫掉我們身上的衣物。我知道他的眼神不停地往我身上飄。很好。這樣才容易上鉤。

他脫下了牛仔褲。他跟我穿著相同顏色的內褲。讓我慾火焚身。他胯下那包看起來相當可觀。我瞄了他。叫他看清楚。我雙手伸進了內褲的褲腰。唰!脫下我身上的內褲。要他看看我胯下傲人的陽物

他似乎也不干示弱地脫下他身上的色子彈內褲,不賴,跟我有得比。用眼睛比較應該還是我佔上風。我注意到這男子也跟我一樣體毛甚多。還有著少數人擁有的胸毛。

這種優貨色,太棒了。我簡直等不及吊上他。用我下面傲人的塞進他體內,握住他那大屌,撫摸他胸前那塊黑色。

圍上了浴巾。三溫暖裡的盥洗。個室迷宮,我們彼此用眼神勾引對方。

門,裡面是色,是無限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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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男,火紅色 1

慾望是火焰燃燒著。我的身體也等著火焰火辣辣的燃燒。

我在高級旅館房間裏,等著花了三倍的錢找來的男人。他是我平常去應酬的俱樂部的圍事。只要遇到他在門口當班,我會翹離開滿是小姐的包廂,到外頭和他抽根菸。我喜歡看著他剃得乾淨的下巴和兩鬢,嘴含著菸,豪邁爽朗的笑著聊著。我喜歡他身上從左肩延伸到背、整個屁股到大腿的老虎;他知道我的名字裏有虎字時,毫不猶豫的脫下衣褲與我分享他的刺青。 閱讀全文〈恋男,火紅色 1〉

請看我漂亮的堅持

原來我38歲了。如果不是小哈提醒,老實說我永遠都不太會算自己到底今年幾歲了。

似乎隨著年紀增長,生日好像一眨眼,一年的時間轉眼就過去又迎來新的一歲。

是最近在挑選王菲前五時,我才發現原來這些雀屏中選的歌反射著我的人生觀,而如果只能挑一首代表,我的選擇是〈再見螢火蟲/螢火蟲〉。

〈再見螢火蟲〉
詞: 林夕 曲: C.Y.Kong 編曲: C.Y.Kong

誰說那盞微弱燈火 是螢火蟲在閃爍
誰約過誰去看 這一場 忽滅忽明的傳說
剩下的夢想不斷的做 上昇的氣球不斷的破
別難過 別難過 沒原因 有結果

天亮你不能見我 天黑至少想念我
如果沒有燈火 緊握這螢火 閃耀你陰暗的下落
事到如今你不肯親我 那麼至少肯定我
吹不熄的光芒 努力燃燒自己
只為 你愛過的螢火 永不墜落  ( 永不墜落 )
請看 我漂亮的堅持 別忘記我 別忘記我

讓叢林中一個燈籠 獨自為黑夜閃爍
讓腐朽的感情  絢爛得 化做飛舞的魂魄

〈螢火蟲〉
詞: 林夕 曲: C.Y.Kong 編曲: C.Y.Kong

若快樂如露水短暫 把倒影當做床單
在那剩餘汗衫的初夏 把天國當做人間

若我們暢聚值得高興 連別離亦能活得豐盛
來摩擦 來燃燒 來焚毀 我生命

我會化做螢火蟲 我會當你是彩虹
不可伸手觸碰 仍衷心相信 蘆葦是因此在顫動
我忘記了我像螢火蟲 愛上了大紅燈籠
分享不到溫暖 仍努力去發亮
直到 流金似的歲月 留在星空
讓我 如火屑般舞動 然後失蹤 然後失蹤

讓我漫無目的閃亮 粉飾這宇宙櫥窗
讓跌蕩如流沙的映象 漆黑中擦亮檀香

_____

今年的「1026」好像不需要特別呻吟。
我覺得我過得挺好的。很努力地找尋出路。
維持著這樣的姿態很好啊

(唱起了崇拜)
(如果要從〈崇拜〉跟〈再見螢火蟲/螢火蟲〉再擇一,一定是相當苦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