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男/激紅色 041 – 050

041

 

僅穿條內褲在自己房間裡,發呆成了這禮拜經常做的事情。等待殺死了生命。殷殷期盼他的假期。手機寸不離身,深怕錯過了他的電話。「喂。」急忙的接起手機,耳朵想念他的聲音。聲音不是他,陌生中有些熟悉。

「是我,我是艾迪。」他這麼說著。

「艾迪。」我掩住那份失落,若無其事的說話︰「好久不見。」

「是啊。你死到哪裡去了?」

「講這樣……還不就工作……」

「你有這麼認真嗎?跟男人廝混吧!」他彷彿猜中了我的心思。

「哪有。」我連忙撇清。

「你現在有沒有空,陪我喝一杯吧!」

「你怎麼了?」他以前突然找人喝酒,表示他有心事。酒一落肚,便是大哭。在那個迷彩的歲月,還沒相認的日子,他總是語帶模糊的哭訴。一直哭、胡說八道的哭;問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騎往green bar的路上,我想起了任。他現在不知道過得怎樣?是不是變成了整天蹲在補習班的認真學生……我們都變了。艾迪的電話裡,我隱約猜到他和阿黎關係的生變。我放棄木頭的痴等奔電話,來到green bar。艾迪早在吧台上,喝了起來。我拍著他的肩膀。「幹嘛喝得這麼猛?」

他見著了我,眼睛開始紅了。

「阿黎要跟我分手了……」

「為什麼?你們不是感情很穩定嗎?」

「穩定個頭啦。」他生氣的說著。

「他……背地裡玩趴又喀藥……」他難過,卻又強忍著眼淚。

「我已經難過了好多天了。」

「你怎麼知道的?你確定他這樣嗎?」

「是啊,他的好朋友都這樣說了,還假得了嗎?」他的好朋友是誰?這是我直覺想問的問題。

 

跟恩任他們曾聊到圈子裡的好朋友其實有時候等於是情敵。找不到所謂規則的世界,此時的好友難保下一秒變成敵人。「你確定那個好朋友沒有喜歡阿黎嗎?」

「我不知道。反正是他們說溜了嘴讓我知道了。」

這個晚上,艾迪抱怨了阿黎很多很多。「你要不要試著想著他的好?」

「他哪裡好?」他大聲的回話。

「我現在腦裡全部是他赤裸著身體跟著一群噁心的男人亂交的畫面,我想吐……」我連忙跟老丁揮手式,取了塑膠袋讓他嘔吐。他的嘔吐分不出是真的噁心還是酒精催促。

我輕拍的他的背。扶著他到廁所稍微清洗一下。水流聲中,他將整張臉沁在水中。他嘰嚕嘰嚕的說話。「你說什麼?」

「愛好苦……為什麼我這麼愛他……我不要愛情了,我不要。」

 

看著他的難過,想起了恩任的離別。這個圈子裡的不安定。生命中彷彿所有的飄離,都讓這個世界的我們嚐盡。

他們的故事是否搖晃了我對奔的感情?我不知道。躺在床上的我,還赤裸的想念他的溫度。

 

042

 

不預警的抱住他,他變壯的身體抱在懷中更加的挑逗。吻上他的唇,兩個男人的鬍鬚摩擦刺得敏感。哥哥跟底迪、一跟〇、主動跟被動,兩個人之間總會有人主動,有人被動。手掌穿越衣裳的束縛,一吋吋爬過他的腹肌。他陶醉,高舉了雙手要我褪去他的束縛。我輕咬著他的乳頭。他的敏感帶我依然記得。他的雙手放在我身後,穿進上衣裡,摩擦我強壯背肌。

他赤裸的在我面前,我驚艷的瞧著他的身體。他的身材著實讓我愣了眼。發燙的身體,難以壓制的體溫。「哥……你在發什麼呆?」

他的提醒,讓我馬上回了神。「沒事……」我脫去自己身上的衣褲,將他抱在懷裡。兩根勃起的陽具摩擦再摩擦。

忍不住自己從他身體一路而下,從脖子、從胸膛、從腹肌一到他毛髮怒刺的陰部。忘了他以前身體的模樣,這次實實在在的記在腦裡。他站著,我跪著。我抓起了他的屌,往嘴裡塞。

「哥……你……」他有些錯愕,他的身體有些躲避。一手拉了回來,手握住他半邊臀,讓他的陰莖進出我的口。

當我稍稍揚起頭瞧瞧他享受的表情,當他稍稍低頭看著我吹他屌的神情。那瞬間我以為是他的屌頂撞到喉嚨,他的屌讓我催吐。一把拉出他的屌,急忙的往浴室衝。

 

那是一種嘔吐。我站在鏡子前,彎著腰,身體裡有種奇異的物質像是要從我嘴巴出來般,卻又在我的食道裡流連忘返不肯離去。小夏站在我的後方,輕輕拍著我的背。

「哥……你還好吧……」

開了水龍頭,稍稍清洗了嘴與手。他在我後方環抱住我。鏡子中,他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覺他的雙腿在我之間,他微硬的屌在我雙臀之間。那份嘔吐感瞬間又上來。

「不要。」我大聲的怒吼。他大概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我。他的手掌溫暖的撫摸過我的身體。

「洗個澡,緩緩身子?」他這麼問我。

 

兩個男人隔著塑膠布站在浴缸裡。蓮蓬頭的水柱無情的打下。他抹著肥皂泡沫的手爬過我身體的每一處,當他的手跨越我的陰莖到會陰部,我急忙的拉開他的手。「不要。」我阻止了他。我用力的將他抱在懷裡。強勢的撫摸他的身體。「我們打手槍就好。」我這麼說。

 

我彷彿幻想著小夏是另外一個男人。不可否認,我對他有份著迷。

043

 

「我出門囉。」星期五早晨出門時我對媽說著。

「你幾點會回家?」

「我今天晚上會住朋友家,不回來了。」

「哪個朋友?」

「你不認識啦……」不可否認的對於她的問題,越來越沒有耐性回答。這幾天她開始對我的行蹤問東問西,彷彿我不會回家失蹤似的。

「上班來不及了,我先出門了。」

「衝……」不及她的回話,便直接下了公寓樓梯。等待多日,終於盼到今天。

 

在大飯店裡定了間房間,和奔約好今晚住飯店。進了房間,等不及的擁抱,帶他跌進白色床第。迅速的褪去了他身上的衣物,那是迫不及待的想念與慾望。他和我一樣穿了,他的慾望寫在膨大的色頂端。暖暖巧妙地手指頭進了褲腰,掰開他的雙腿,雙手拉下他的

不預警的抱住他,他變壯的身體抱在懷中更加的挑逗。吻上他的唇,兩個男人的鬍鬚摩擦刺得敏感。哥哥跟底迪、一跟〇、主動跟被動,兩個人之間總會有人主動,有人被動。

手掌穿越衣裳的束縛,一吋吋爬過他的腹肌。他陶醉,高舉了雙手要我褪去他的束縛。我輕咬著他的乳頭。他的敏感帶我依然記得。他的雙手放在我身後,穿進上衣裡,摩擦我強壯背肌。

舔起耳朵、輕咬乳頭,順著胸膛一路下滑到他雙腿間。五根手指頭擾過糾結的恥毛,握緊勃起的陰莖。推了他雙臀,抬起了他雙腿,他的陰部完完全全展露。當我舌頭準備進攻,他阻止了我。「別害羞。」我對他微笑。

「我……我……還沒有清理……」他紅著臉羞澀的說著。

他一說,我便明白。「一塊去沖個澡吧。」

 

水氣瀰漫,赤裸男人站在浴缸中。他在我面前,被握緊雙手貼在透明玻璃前,香皂泡沫在我們之間竄流。我用力的親吻他,用力的將彼此靠得更近。硬挺的陽具想進入他身體。手指頭試探了他未開發的處子地帶。當指頭嘗試著進入,他紅著臉推開了我。「你趕快沖掉泡沫。我要上廁所。」他這麼說著。

「我可以幫你清。翻過來。」我翻了他身體,要他貼著牆壁。我站在他身後,蹲在他雙腿間,掰開他臀肉,蓮澎頭往裡頭沖水。他轉了身。

「不要。」他說著。「我自己來……」

他推我出了玻璃門。「你去外面等著。」

彎了腰,咬了他的臀。「我在外面等你,快點來。」

 

044

 

兩條拋物線後,我們躺在床上,小夏僅用頭髮貼住我的肩膀。當空氣變得清晰,呼吸都是奢侈時,他開了口。

「你變了……」他的視線穿越了屋頂。

「你說什麼?」疑惑疑問。

「哥,你的動作騙不了人。你透過我的身體去想念另個人,對吧?」

驚起,看著躺著的他。「你……」

他笑著,白色的牙齒都這麼清楚。「我已經不是那個剛出道的小底迪。」

他忽然抓住了我的胯下。「再不是那個單純被你騙了身的小底迪了。」

推開了他的手。「你在想誰?」他問了我。

「……」「長什麼樣子?哪個可愛底迪?」

「他……應該不是底迪吧……」

換他驚起,看著我。「你轉性了?」

用手指彈了他的陽具。「別以為我幫你舔了,就以為我變了。」

「我只是在想怎麼騙到他,開他的苞罷了。」

他痛得轉了身,坐在床沿,屁股對著我。「好痛……」

手指企圖鑽進臀肉中線。「痛?這裡會又痛又爽唷!」

 

拉了他、壓了他在身體下,瞬間勃起了陽具,在他眼底像冒了火般。他著了迷,顫抖的伸向陰莖。心裡想著只要他握住,代表他想要,所以我要幹他。當觸摸到敏感地位,所以我知道他要,拉開他的大腿。手指準備進攻。「等一下……」他連忙推阻。

我壓上他,咬住他耳。「現在才拒絕來不及了,你的手想要,你的後面更想要。」

吹氣呼氣︰「我知道你在癢,在等我。」

「我很久沒做了……」他紅著臉。

捏著他的臀肉。「那才能感受開苞的滋味啊!」

當手指頭抵住肛門口。「我記得是我幫你開的苞是吧?」

他別過了頭。「不是。」「唷。我怎麼記得是我勒?」

「是因為你太大隻了,害我差點要上醫院、走路都不太順,被人戲稱開苞。」

他這麼一說害我笑了出來,緊緊抱著他笑了好久。「好像是這麼一回事。」手指探了肛門口,揉了幾圈,他的身體已隨著頻率而起伏。是我喚起了他的記憶,他的身體說著他想要。

「去洗一下屁股吧。廁所裡有KY,怕你等會做到屁股裂開,你先去潤滑一下。」口吻帶著輕挑、撫弄,性的口吻底迪或者假哥哥是絕對擋不住的。他羞澀的離開床,趕緊跑進浴室。

 

躺在床上,廁所裡有水流聲。多盼望出來的人是他。是他為我清潔著身體,等著我開他的苞。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在做什麼,一個人嗎?

一會兒,小夏便出來了。「你還滿熟練的啊,沒忘記你的本性。」

「你嘴巴真是缺德。」他解開了浴巾,跳上了床。

「幹嘛圍著浴巾,又不是沒看過。」

他翻了白眼。「不想光溜溜的出來。如果頂著屌出來,我以為我是做一號!」

「差這麼多嗎?」再度滑入精華區。手指頭輕易的進入了他的身體,他激動的顫抖。

「等會一定會讓你吃飽。」他不說話,只是享受。「二度處女會崩嗎?」

他一手抓著我的陰莖。「別廢話。」

 

045

 

躺在旅館的床上,刻意的將燈光關小,於是剩餘燈光打在肌膚上更顯得誘惑。赤裸的看著雕飾華麗天花板,床邊的衣櫥裝著長條的鏡子,床上作了什麼事,鏡子都會毫無遺露的表現。等不及奔的表情,等不及奔為我呻吟。等了許久,他始終沒有出來,我忍不住的搓揉著陰莖。「你好了嗎?」浴室裡發出些聲響後,奔踏出了浴室。腰際間圍著飯店白色浴巾。「你好性感,我好堅硬。」帶色的說著。

「我看到了。我在想我會不會肛裂……」他害羞的說著。真是太可愛了。

伸了手,要他解下浴巾上床。他搖搖頭。「光溜溜的上床會讓我更羞愧。」拉了手,將他往床上躺。壓上了他,腰際的浴巾因我挪身體進他雙腿間而鬆解。「有什麼好羞愧?」親吻著他的耳朵。

「我根本搞不清楚我下面是硬的還是軟的……」

「是這樣啊?」邪惡的手伸出魔掌。「那讓我摸摸,一探究竟。」

他推著我。「不要。」我奸笑著。「來不及了。」魔爪已經伸入浴巾底下,排除萬難探進雙腿之間。「唷唷。」我發出讚嘆。咬住他的耳朵。輕挑地說著:「很硬。很硬。」他有如受到我鼓舞,區扭著身體,在我身體之下翻伏。不預警的手指頭揉著處子地帶。

他呻吟的叫著,雙手手指頭陷入我背膀上的肌肉。「很軟、很軟。軟綿綿的。」

他突然正經的跟我說著:「討厭啦。你幹麼用那種語調說話。」

伸著舌頭,舔過臉頰。「不喜歡嗎?」手指企圖往裡頭進入。

「啊。痛。」他哀嚎著。「你剛剛沒塗KY潤滑嗎?」他害羞的別過頭,可是鏡子卻清楚的照出他的尷尬。「塗再多也沒用,害怕就是害怕。」他說的話讓我笑了。

笑著離開床,到浴室拿著KY,赤裸的男人手拾KY站在床沿。命令式的口吻:「張開雙腿。我親愛的少尉。」手塗KY,要開天闢地。桃花源裡別有洞天。少不了的親吻撫摸,他手貼著我的臀部,下身纏繞著我。極度渴望、極度享受。抱著他。「想要開苞式還是驚天動地式?」

親吻迷濛中的他突然問著我:「什麼是開苞式,什麼又是驚天動地式?」

他雙腿夾住我的腰際。「我怎麼從來沒聽過?」手指頭進出擴肛,隨著他的吟叫我回答。

「開苞式就是第一次當〇號比較舒服的方式;至於驚天動地式當然就是第一次就讓你喊得驚天動地的面對面。你想要哪個?」

「這你發明的名詞對吧。我少說也持槍幹了不少人,從來沒聽過什麼開苞式……」

我握著他的陰莖。「槍嗎?」吟吟笑。

「你難道沒聽過軍歌我有兩把槍嗎?長槍跟短槍。」

「好好好。我有聽過。不過你的槍沒用。」

「為了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就讓你驚天動地的呼喊雄壯威武吧。」

舉起了他的雙腿,正對目標。帶上了套子。「槍上膛了!」在親吻之際,磨了肛門口、長槍直入。他驚呼著。當整根默入沒入後,我停下了動作。「還好嗎?」撫摸著他的胸膛。

他在我身下,稍稍挪動著身體。喘氣。「我好像被填滿了什麼……」

「你的後庭被填滿了。」淫蕩的伸舌頭。

「嗯。」他下巴靠在肩上,一副可人害羞模樣。「會痛嗎?」我問著。他點點頭。口中又喘著吟著。「是痛還是爽?」我稍稍挪動身體,稍稍進出。他的身體立刻感應,雙腿顫抖、陰莖顫慄。摸著他的陰莖。「我要讓你又痛又爽。」

他抓著我的後背。「快。幹死我吧。」

「沒問題。我一定用力的滿足你,我親愛的少尉。」

 

046

 

廢話不需多說,勃起的陽具需要被滿足。抓起了小夏的腿,長驅直入。他哀嚎得激動。「好痛……」他痛苦的呻吟。咬著他的耳朵在旁操話。

「痛才爽啊,不痛怎麼會爽。你不是最愛我把你塞爆。」

「好痛,哥,我好痛……」他的表情讓人獸性大發。表情宛若處女開苞般令人神之嚮往。讓巨屌往最深處捅去。

「啊嗯……」他的陰莖沒有勃起,和以前的他不同。以前只要被幹,陰莖就腫得跟什麼似的,淫水亂流。可見不夠爽,不夠爽這就跟一號有關係。沒有第二句話,用力猛抽猛送。

要把他送進太陽系、要把他送進宇宙最遠處。「還沒開始爽嗎?」於是像煎魚般翻面。「屁股翹高點,讓哥哥好好滿足你,乾枯已久的深井。」在身體跟身體連結的地方,發出的聲響是最令人著迷的,噗嗤噗嗤。「真是太棒了!你的緊屄實在太棒了!」沒什麼感覺比這更爽的。他的手推著我的身體,欲拒還迎,挑逗哥哥身體,非常底迪。「你不要再做一號了,你身體根本就是個〇號。」

煎魚技巧在煎得漂亮、翻身時機掌握恰到好處。在正面著床稍熟之際翻面,讓背部著床,舉起雙腿,用整個身體的重量壓下,送進遙遠遙遠不可預知的空間。

 

「啊。」在一聲低淫後,精華注入。匯集精華的精華區是否開得出一朵花來。汗水淋漓後,翻個身躺下。正準備好好睡一覺之際,卻聞到了怪味。「嗯,這是什麼……」濃濃的糞便味充滿著整間房間。「噁心得令人難以待下。」立刻彈出床外。「你不是有去洗屁股嗎?靠」捏著鼻子,趕緊把窗戶全開。「幹。變緊了,連洗屁股的技巧都差了……」真是太不像話了。跟我做愛,竟然不弄乾淨點。幹,床單搞不好得換掉。

真是太浪費錢了。「……哥,對……不起……」小夏將頭埋進枕頭堆裡。

電風扇開到最強,趕緊把室內味道恢復。「臭屄!」去倒了冰水,坐在椅子上,他不說話,他最好不說話。皺眉頭。「基本功也做一下,〇號不是這樣當的。」

他翹著屁股,埋頭像隻鴕鳥說著:「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跟以前一樣的方式清啊。」

「你最好不要再裝什麼一號哥了。真是受不了。」

我一副不耐煩模樣。「哥,你呢?你做愛有洗過屁股嗎?」

「我是一號,做愛洗什麼屁股?」

「你自己也很愛別人舔啊,你自己就不洗……」

翻臉的開罵。「你欠揍啊!」

他抓了抓自己的衣服。「我是看你想要,想說你是我哥,所以才勉強讓你幹。」

「你以為我真的很想當〇號啊!」他穿起褲子後,指著中指,甩門離開。

「幹。你下次就別讓我遇到。」

 

一個人坐在味道消散後的房間,慾望吹散後的一個人,孤獨的體溫。不會有人懂。在想什麼,想什麼,沒有人會知道。而那個人知道嗎?抽屜角落的色內褲,被我拿出。赤裸站在窗邊,在鼻前,貪婪的吸取想念他的味道。

 

047

 

在他體內的陽具膨脹再膨脹,被他雙腿夾緊的腰際有如更加鼓舞抽動。他十指陷進我背上肌肉,告訴著我他在爽。爽就該叫出聲,不叫是不夠爽。不夠爽就是我的問題。抬起他的雙腿到我肩膀上,雙腳掌為點,雙手壓著他肩膀。每一下都是用盡身體重量下壓,每一抽都直達他體內重點。一抽。「唷啊。」二抽。「啊。OH。」三抽。「OH,GOD。」「唷。MY GOD。」他開始放聲亂叫。肆無忌憚的呻吟。背上肯定有十道刮痕。我知道他在爽。他頭左擺右擺。口成〇型。身體不斷抖動。當這一陣一抓一咬之間,他在我脖子上已經留下一顆吻痕。他的喘息在我耳際。「停。停。停。」他抓著我的手臂,要我停下動作。

「痛?」我停止身體的抽動,緩緩的挪著身體讓陰莖停在他體內卻靠近他點。

「我是不是射了……」他羞澀的說著。手摸了他的龜頭,只有滲出的些些液體。

我搖著頭。「還沒……」我噗嗤嗤的笑了。「你在笑什麼?」他咬著我耳朵。「剛才是不是很像高潮要射了?」我看著他雙眼。他點頭。「這應該是所謂的〇號多重快感。可以來個好幾次的唷。」我淫淫的笑。

他推著我。「討厭。」我悄悄地伸手然後用力拍打他屁股。

「你沒感覺到我在你體內還是很堅硬嗎?」

感覺到他的肛門在收縮。「MY GOD,你還這麼硬。」

貼著他。「要給你第二次、第三次啊。」他不停的笑著。我抓住他,企圖壓抑他的笑。「有什麼好笑的?」

「沒有。我剛才靈魂好像快要飛出去了,從來沒有這麼爽過……GOD!」

「你很愛說GOD唷,G片看太多了啊。」

「要你管……」他癟起嘴。「我不可以管嗎?」

「嗯……你是誰啊?」他嘟起嘴。「我。我是你老公啊。」

拉起他的腿。「正在幹你的老公。」在我開始抽送,他的呻吟聲便沒有斷過。他好幾次喊著我要射了、我要射了。可是我知道他並不是真的到達被幹到射的程度。所以我沒有因為他的喊停而停止。就在他爽到雙腿快軟掉之際,他突然急著說著我想去廁所。

我看著他:「去廁所幹嘛?」他突然嗯嗯啊啊的說著。

「有便意是正常的。沒關係。」一直到空氣中開始有便味,我才停下動作。他急忙的把我推開,衝進廁所。我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的將沾滿糞便的保險套退下丟進垃圾桶。開了窗,讓空調吹散味道。床單上還有圈圈黃色液體痕跡。

我敲著門。「你還好嗎?」

他在裡頭嗚嗚啊啊的說著:「不好。」我在外頭等了十幾二十分鐘,他才從浴室裡走出。

我坐在椅子上向他伸著手。「過來。」

他跨坐在我身上,我的手指頭立刻往他肛門口移動。「不要。」他撇開我的手。

「我剛才便便時,肛門口有灼燒的感覺……」

我仰頭望著他笑了︰「剛開苞的處子,當然會痛痛的。」他羞極了。

「對不起。」他的鼻尖貼在我鼻尖上。

「處子最偉大。這種小尷尬不算什麼。」我抓起了他站起,他騰空掛在我身上。

「你知道這是什麼姿勢嗎?」我又問了他。「火……車……」

等不及他說完,我已經開口問了︰「你是排骨便當還是雞腿便當?」

他轉頭。「什麼都不是……」我們同時看見了床單上黃黃的痕跡。

他一句話也沒說。我壓他上另一邊的床。痕跡在我們左邊清楚可見。

「這……」他說,我沒說什麼便把床單給抽掉。

「小傻瓜,只有處子才會『落黃』啊。」我放聲大笑。

「……我……你……」

「你說什麼?」我耳朵貼近他口。「再說一次!」

「……愛……」

我弓起身體。「我知道了!想再爽一次是吧。沒問題,幹到你射!」

 

048

 

矜持的年代過去,男同性戀紛紛脫去了上衣,穿著小背心或者赤膊在池子裡嬉戲。耀眼的年輕本錢在五光十色昏暗的世界裡慾望流動,晃眼望去的肌肉男充肆。拿起眼前的酒往嘴裡塞,長型的瓶口在雙唇之間成了暗慾(喻)。到底經過的男人有多少人會注意到呢?我這麼說著。守哥舉著酒杯:「練得壯不代表是一號啊!」為他這句話乾杯。

「說得好。」其實已經有點茫了,最近越來越不盛酒力,於是決定離開。

「又要去泡三溫暖?」守哥說著,而我笑著點頭。已經連續泡了一個月的三溫暖,每逢週五、六,總會想去賭賭運氣。

「我不知道還有哪裡會遇見他,所以只好守株待兔。」

「還是找個人定下來吧。」他總是這麼溫柔的勸著我。我是飄流的。什麼叫定下來?只有死水才是停滯的。我一直這麼認為。推開酒吧的夜晚有些涼。身上只剩白背心跟低腰牛仔褲。離開酒吧前的人群多少人注意到褲腰一圈的,已經管不了。紅色是我的武器,我手上的王牌。因為我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人和我一樣。我們都崇拜。 得徹底的慾望與身體。

 

車站附近開了間新的三溫暖。門口放了尊大型的上半身男體。它剛好在露出生殖器處切斷。刻意模糊的陰莖卻如此清楚挑逗。明顯得讓人知道那兒是間男子三溫暖,也昭顯著男體慾望。付了錢,店家給了兩條毛巾和保險套。來的人都心知肚明。隨後踏進的客人還疑惑的問著櫃台幹嗎給他保險套?難道是誤入仙境的愛麗絲?看他一頭染著金髮、台客樣,該說他傻還是裝傻嗎?進了這裡就該知道崇拜男體、膜拜陽物啊。他的置物櫃在我旁邊兩步腳之遠,當我脫得只剩一條色內褲。他卻像極了害羞的小姑娘般著臉,卻有意無意的斜著眼光。他害羞得脫光了上衣,把毛巾包在西裝褲外,我卻笑了。我脫掉了色內褲。我刻意的盯著他、刻意的讓彼此視線交錯。他發現了,尷尬得趕緊解著自己的褲子。在毛巾包著底下脫掉了外褲及內褲。我卻赤裸的看著他完成動作。在微微勃起下,圍上毛巾。在我經過他身邊時,他彷彿想開口說些什麼……盥洗室裡,他像是個新手般完全模仿著我的動作,搓洗身體、刷牙,甚至到擦乾身體、到鏡子面前吹乾頭髮,他都緊跟隨著我,深怕錯過般。我知道他上了鉤。我卻不想釣他。休息區裡我只想看看G片喝喝茶,然後等著一個人。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來這間三溫暖,可是我卻不斷的找尋著和他體型相像的人。每當背影相似,總會燃起我的希望。我知道這樣很笨,可是卻沒有辦法的著迷。我相信我們在慾望的國度裡會再度相遇。

 

有人說慾望的海洋裡,你到底在尋覓著什麼?奮力的游了一圈知道今晚的失落後,才趕緊抓住根浮木嗎?或者找到間休息的房間而後依門賣笑,看見不錯的男人便抓進房門。是的,有些人是這樣。而有些人卻是尾隨著獵物、在目標物附近徘徊等待。我身後,那個門口相遇的台客金髮男今晚不停的尾隨著我。我知道他在慾望著我。走到了黑色迷宮的盡頭,我突然翻了身,直接面對他。

「屁股洗乾淨了沒?」他愣著發呆。「不說話啊?」看見這隻笨鳥如此,我也不打算理他,在道路的另一邊離開。他卻抓住我手臂。

「我……」聽見他低沈卻停頓的聲音,不僅讓我發笑。「我什麼?」我說著。

「我第一次來這裡……」難道是第一次的處子嗎?這倒引起我的興趣。

我拉著他的手走到樓下盥洗室旁的廁所。「進去,去解一解。」他面有難色的看著我。「解什麼?」我在他耳邊說著:我可不想聞到什麼異味。推著他進廁所。我腦裡不禁想問他到底懂不懂?等到馬桶流水聲,我拉著他再洗一次。在隔間的淋浴室裡,只剩下我跟他。我要他把屁股洗乾淨,他卻疑惑著。關上房門,我解開了毛巾。在昏暗快看不見彼此的空間裡,我拉著他貼著我的身體。他的身體每寸肌膚都在顫抖。我咬著他耳朵:你在害怕什麼?他的手顫抖的貼上我的腰際。「我……我……」

 

他顫抖說話之際,我已經解開他毛巾,雙手在他身上游移。他的陰莖腫脹得很。「我不是同性戀!」他的話倒是讓我停頓。「我不是娘娘腔!」我的雙手卻早已經滑進他雙腿間,中指跟食指早已滑入他溼潤的肛門。他唉了聲卻把我抓得更緊。他的聲音聽起來啜泣。「我不是……」卻又把我抱得緊。當我戴上保險套,掰開他雙腿。他雙手想推開我。「我不要變查某人……」

咬住他的耳朵吹氣:「被幹不會少掉小雞雞,放輕鬆。等會哥哥會讓你爽得翻掉。」當龜頭推進他體內,他的雙腿夾得更緊,不願意放掉我般。我捏捏他的臀,要他放輕鬆。當整根沒入,他雙手圍繞我的脖子、在我耳邊吹氣。直呼著好爽好爽。我笑了。「是不是很爽?」我看著他。他羞著點頭。我捧起他的下巴,希望聽到他更淫蕩的聲音,我要他說出自己的慾望。

「哥哥,我想被你操屁股。」

 

049

 

好久不見的艾迪,聽說已經和阿黎分手了。阿黎在搬出他家前,還找了我訴苦。當阿黎一杯一杯下肚,眼淚似乎已經在眼眶裡說話。「我依然愛他……」

「既然愛他,就不應該這樣對他。」身為艾迪好友的我這麼說著。「交往前,他就已經知道的事情;難道就要改變我?」「既然交往就該真心對待彼此。」

「我對他難道不夠真心?我除了喜歡跟陌生人做愛以外還有哪一點對不起他!」

他灌了杯酒,而後招了老丁再調了杯VODKA。「別喝了。」我勸著他。

「你不懂啊。衝。」我揮著手要老丁別再送來。「我怎麼不懂!」

阿黎勾起了我的肩膀。「超越性的愛情才是真的愛情。」

「你喝醉了。」我說著。「我沒醉。」他堅持著。

週末的green bar,阿黎找了我,原本要和放假的奔廝守的,偏偏卻又拒絕不了他。原本想帶著奔一塊來的,善良的奔卻說著阿黎失戀還是別刺激到他。所以我一個人前來。只是我覺得我錯了。和阿黎的交情也止於他是艾迪的男朋友。說不上什麼私交。個人是完全的傾向艾迪,阿黎明明就是做錯事。

「跟艾迪認錯,也許還有挽回的空間。」我認真的說著。「錯!錯?」他訝異的看著我。「是我的錯嗎?跟不是男朋友的人做愛就是錯嗎?」「當然。」我這麼說著。

阿黎突然把手移開我肩膀推了把。「衝……」「我沒有錯。唯一錯的只是艾迪跟我交往前並沒有說清楚關於性的認知。」他在強詞奪理。

「如果交往前沒有彼此認清楚對方,這是兩個人的錯,是怪不了對方的。」

他拉著經過的老丁手臂。「老丁,我要酒。你做老闆的,幹嗎有錢不賺……」老丁面有難色的看著我。而我只好點頭,讓他繼續喝,喝到不醒人事。

「艾迪和我交往前就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男人,蜜月期就完全可以視而不見……」他帶著酒味的苦笑。「愛不是佔有,改變對方成為自己想要的樣子啊。」他苦笑。「艾迪我從來都沒有干涉過他。他今天晚上跟誰出去,睡誰家,我百分之百信任。」他搖晃著身體,高舉著右手揮著:「百分之百相信,從不懷疑。」

我扶著他,免得他從吧台高腳椅上跌下。「阿黎,你喝醉了……」

不到一會兒,他已經醉倒在我身上。尷尬的看著老丁。「你看!」他走來我們對面,擦著剛離開的客人留下的水漬。「週末神傷的人還真多啊。」

我瞪著他。他滿滿鬍渣的下巴動著嘴:「他醉了,帶他回去吧。」

如死屍般的阿黎突然抬著頭:「醉個屁啊!」然後又貼在我肩膀。

我知道他的確醉了。摻扶著他離開酒吧,他搖晃的右手掏著鑰匙。「喝了酒,別開車了。」我要他搭計程車回家,他卻像個小孩般拗脾氣坐在地上。

「我……沒有……家。」他趴倒在地上,冷冷的柏油路,巷口外的大馬路車輛來往特別顯得冷漠。我打給了艾迪,告訴他阿黎喝醉了。

 

「你幹嗎打電話給我。你應該打給他那些炮友,要他們出來帶他回家。」

「艾迪……」我無奈的說著。「衝,這種好人當不得的。」艾迪在電話那頭說著。

「那我帶他去你那,你收留他一個晚上。」我唯一可以為阿黎做的。

「你不要把他帶來。我討厭他,這間房子不歡迎他。」

「那怎麼辦?」我問著。「你就讓他睡大馬路好了。偷腥的男人不值得原諒。」

「你還在生他的氣嗎?」我嘆了口氣。「沒噎。為這種男人生氣一點都不值得。」

「那你在嘔氣囉?」「沒有。你不要管他了,早點回家睡覺吧。讓他睡路上好了。」來不及再說些什麼,艾迪便掛掉電話。看著不醒人事、大赤赤躺在馬路的阿黎,看來也只好把他帶回家一晚。摻扶起他,才知道沈睡的人重量是如此之重。好不容易上了計程車,卻又煩鬧著下了車該如何把他弄上公寓。

 

沒想到弄得滿身是汗,看著他在我床上睡得死沈,又氣又好笑。雙手叉腰。「真是個大麻煩。」脫掉運動褲,身上僅剩的在房間裡走動,找著換洗衣褲。準備洗掉酒吧裡的酒味煙味,乾淨上床睡覺。

在我圍著浴巾回來時,阿黎像是醒了般一臉迷糊的坐在我床邊。「這你家啊?」

擦著溼頭髮,遞了乾淨的毛巾給他。「要不要去洗個澡或者擦個臉?」

他搖晃著身體接過毛巾。「謝謝。」他一搖一晃的走向門口。

「小心!」我擔心著他撞到牆壁、跌倒之類的。他出去後,找了條乾淨的內褲套上,爬上床的右邊,留下左邊給他。躺在床上,沒多久便睡了。直到他溼搭搭的在我床邊,水滴滴醒了我。「你沒擦身體啊?」趕緊拿了大條浴巾給他。他擦拭著身體,我才注意到他是裸體。別過視線躺在床上後,趕緊睡吧。

阿黎燒暖暖的身體貼上我的身體。「衝,我可以抱你嗎?」

他任性的說話,讓我頻搖頭。「我覺得不太好吧。」他貼得更緊,不讓我推開。

「為什麼?是因為我是艾迪的男朋友嗎?」我推開了他。「我跟他已經分手了!」

「你不是愛著他嗎?」他挪著身體,手搭上我的腰際。「衝……」「我好喜歡你這款的男人!」我想他醉了。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當他的手想伸向我雙腿間,我拉開他的手。「你不可以。」

「你想幹我嗎?……我想被你幹……」

「你可以找艾迪啊!」我不斷的要他好好想著艾迪。他哈哈大笑「他是純bottom!」「要不是他只想被幹,我何必在家翹懶教,在外面向人翹屁股呢?」

 

當他不斷向我求歡,我卻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門縫的銳利眼光消失。我急忙的跳下床,向門外張望,卻只看見媽慌張的身影跑進房間。我的額頭一陣冷汗直冒,整個背溼透。她知道了什麼,所以才這般慌亂。我轉身看見的是團大麻煩。

 

050

 

刻意抽出的陰莖濕搭搭,空掉的肛門收張之間渴望。是我故意在他快登天之際拉下他。享受快樂與痛爽的他忽然失落了,急得睜眼。「哥哥……」他看著我,我低下頭看著他。他的雙腿還在我肩膀上。故意將怒漲陽具搔癢似的左右來來那個被滋潤的洞口。每滑過中心點,他便以為是另一次的進入。口、眼睛、頸子像訓練有素般的回應。伴隨著每次似有若無的溜搭,他每一次的呻吟都渴望著再次被進入。「哥哥……我要……」咬住了他的耳朵,他的臀更靠近我雙腿間。

龜頭猛然的進入又抽離,他又失望一次。「你要什麼?」

「我要……我要……」當陰莖拔出之餘,開口問︰「你要什麼?」

「我要……哥哥。」抓起雙腿,陰莖與肛門擴約肌的摩擦。「你要哥哥什麼?」

「我要……哥哥的……屌!」在他發屌音尾巴,ㄠ音時像是極度的渴望、須「要」。

那朵張縮張縮的後庭花渴望被滋潤。「你要哥哥的屌幹嘛?」

他羞澀的面容說不出羞恥的話。「我要……哥哥的……屌……幹我!」說出口的話讓他了臉、 了身、紅腫了小陽具。我逗鳥般拎著他勃起的慾望。

「再說一次。告訴哥哥你的願望。」

說過的話再一次就更勇敢。他著耳根子喊著:「我要哥哥的屌幹我。」他的聲音是足夠穿越隔牆讓左右兄弟們知道他想要被幹。滿足底迪成了哥哥的責任。

 

乘載男人精液的保險套在他體內,射精後的軟根滑了出來。打了個結,讓我的精液隨著保險套留在他體內。他的胸膛跟腹部全是他的精液。灑了一身的精液告訴他一生中再也無法和男人脫離關係。出了慾望的門,他的眼神漸漸的改變,變回了陌生與冷漠。我們不再接近。盥洗室裡,我們距離三公尺以外的距離,他雙腿間的異物讓動作變得怪異。他似乎想在昏暗水氣瀰漫的這裡,大赤赤的拉出載滿精液的保險套。來往的裸體,是午夜的來賓,新進來的男人裡有可愛的、粗獷的。我知道是第二回合的來到。我只想知道這裡面有沒有一個人。我想見到的人。拿著棉花棒掏耳朵時,留著精液的男人換上了衣服。寫著「勝」的台客內褲恰巧成了諷刺。勝在哪?贏得了戰利品嗎?還在他體內嗎?每當眼神不經意的接觸,他總會在冷漠眼神中露出羞澀。於是穿上衣褲的他離開了這座慾望的塔。而我還在等待。

 

當等待得越多,失望也隨著累積。看見像他體型的人,總是跟隨著想看看他的臉。失望累積到了極點,體力也快用完了。還有多少的時間,可以讓我這樣的浪費。天亮了,裡面的慾望還沒散,找到浮木的人關上門,享受片刻的安寧。腫著黑眼圈離開,失望會不會因為陽光而蒸發。早餐店裡,對面那桌的男男女女嚷嚷得令人難受。在他們之中,我看見了夜裡被我開苞的男人,他似乎是他們的頭頭,指使著小弟。他們離去前,我們再度的眼神交會。那一瞬間,他嚇了一跳,卻充滿著冷漠。兩個曾經用肉體安慰的人見了面,卻還是得以陌生人的身分,不需要點頭,不需要交談,什麼都不需要。他離去的背影,我沈重的頭殼靠在手腕上,眼皮沈重的快睜不開。怎麼回到自己的床,我已經忘記了。如何忘記慾望,脫離它的纏繞,腦袋永遠不會懂陰莖如何思考。身體永遠想念著某人的體溫。我輸了。
枕頭底下放著他的內褲,是不是就可以夢見他,是不是就快要可以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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