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男:純白色 -13 淫獸都不淫獸了

滾床,兩個男人在床上較勁,誰也不讓誰。這已經不是鬥劍拚輸贏能夠分出誰一誰〇了。
肉搏無法分出勝負,就說話誰比較有經驗。這真的是個錯誤的開始。
「我有結婚我比較有——」聽著阿賢把自己結婚所以比較有經驗拿來說嘴,這讓我忍不住嗆他。
「屁啦——你確定?你跟小鏡的性生活,你有讓她很爽⋯⋯」話沒說完,我已經發現了這話捅得太深。
阿賢像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我注意到了他眼眶中的眼淚。我早該明瞭他跟她的性生活不協調,
無論她的性傾向到底是喜歡男性還是女性,他們的性生活早早就出問題了。
阿賢有如放棄一切双手投降般,不跟我爭討誰幹誰,一個翻身就自己趴在床上,默默的有如哭泣。
我裸身壓在他的背上,双手左右,与他十指交扣,雞雞就放在他的臀肉之間。
我早就已經顧不得自己是否充血勃起找洞幹這個問題。
我的正面緊緊貼著他的背面,想用著自己身體重量讓他感覺。
他是被在乎的,他是被疼惜的,他是被保護的,他是值得的。
「老公,來親一個。」我說完,嘴巴就已經貼了上去。
唇的神經連動双腿之間,吻著吻著,我的陽具在他双腿之間恣意漲大充血勃起。
我与他緊扣的十指依然,我的嘴已經在他耳邊吹氣輕咬。我可以感覺到趴著的他胯下也跟我一樣。
「⋯⋯阿誠⋯⋯那個⋯⋯會痛嘛⋯⋯」他說得小聲,可是我全都聽見了。
「看帶的人。如果夠溫柔的話,不會痛的。」我說得心虛,
或者該說我八百年沒有幫男人破處了,我根本無法確定自己會不會弄痛屁股處男。
但我知道,如果對象是阿賢,我會很溫柔,會努力不弄痛他,會讓他能夠體會男人屁股內的奧祕,
會給他前列腺高潮的快感的。我從他的耳際到頸肩,呼氣牙磨齒囓舌舔,
我的眼睛可以清楚看見他的寒毛豎起,而我的襠部已經在磨蹭著他的臀間。
我企圖挪出我的慣用手去觸碰他的屁眼,那裏濕潤得無与倫比,
我用了指頭去試探,括約肌已經柔軟得可以輕易進入,我的指頭被那圈溫暖包圍。
他呢喃得像在說什麼,我便匍匐到他臉邊,想聽清楚他說什麼。「你插進來了?」
我點點頭。他一臉微笑著:「看起來肛交好像沒有我想像的困難⋯⋯不會痛⋯⋯」
他一說話,我就知道意思了。「老公,現在是我的手指頭,不是老二——」
他驚訝的望著我,我便吻了上去。話不用再說,而我的手指頭已經探到他的P點位置。
他的身體抖動得敏感,讓我想要加快速度。「再一根呢?」他還來不及答話,我就繼續說了。
「可以喔。三根了。等一下進去,你比較不會痛。」
我抽了另隻手,一手留在他屁股裏,另手幫自己戴套。
為了預防萬一,我還是戴上保險套,以免等會肉棒子進,巧克力棒出。
溫柔再也沒有比此刻更溫柔,淫獸都不淫獸了。
手指緩慢抽出,抹了大量潤滑液的陰莖龜頭便代位。「⋯⋯啊⋯⋯」他吸氣唉了聲。
我撫摸著双臀而上,感受到他的適應,再緩緩一點一點進入,這是我這輩子當一号最慢的一次。
順著他的背部而上,陰莖也順著他的肛道滑入。等我到了他的後腦勺,我貼緊他的臉。
「你進來了?」他問。我挺了腰,完全插入,我的胯間頂著他的臀間。他啊了聲。
「現在才是全部進去了。好棒喔——老公——」我咬著他的耳朵,讓自己的陽具靜靜在他屁股裏。
「你的屁股已經吞下了我的老二了。」我說著穢語髒話,卻像是在鼓舞著他,
好棒喔好強噢好厲害啊,小屁股小屁眼竟然可以容納龐然大物,阿賢是好有天份的男人。
我們肉體交疊十指交扣,我讓他感受著體內被充滿的感覺,而我仍不敢開始抽插一〇。
「感覺屁股脹脹的,好想⋯⋯大便喔⋯⋯」他說,而我用著身體重量緊壓著他,讓他適應。
「肛交是哪裏爽⋯⋯」他問,我就試圖抽動,憑著肉體記憶,用陰莖去頂著他的P點。
「這裏。」我才開口,他便叫了出來。「阿誠,這感覺很奇怪⋯⋯」
我再頂,他就叫得更大聲。「阿誠⋯⋯」他的呻吟低吼撕叫,已經讓我想開始打樁。
「老公,不痛了呴,那我要開始動囉——」說完,P點刺激就開始緩緩急急。
「阿誠。」他喊著我的名字,聲音裏有著顫抖与爽快。十指緊握的双手,我撐起了身體,
讓自己的陰莖進進出出他的屁眼,撞擊著他的臀肉。每一次的進攻,都要打在P點上。
當我双手攬起他的腰,我就要以習慣的姿勢狂抽猛送了。「阿誠——阿誠——阿誠——」
每次的進入搭配著他的每聲阿誠,我知道阿賢已經領會了肛交的樂趣,男人与男人的奧義。
汗水淋漓,視線模糊,精神超脫之時,我彷彿可以看見阿賢的屁股自己往後迎接我的老二進入。
他的放聲嘶吼呻吟吶喊,他顫抖著身體,用著全部回應著我。
握著拳撐起身體的他,突然抖動著。我聞到了空氣中瀰漫著精液的味道,我知道他射了。
這一槍,啪——我可以聽見一攤射向床鋪的聲音。
濕透的床,凌亂中還有著斑斑他處子屁股的咖啡色證明。
我知道我可以繼續幹,我知道他已經射精了也許還能繼續享受P點高潮。
可是我貼上他的濕漉背部。「老公,你射了。」我說,他伸手摸向下體,才知道自己已經射精。
他摸著汗水頭髮,抽涕喘息。「真的耶⋯⋯我完全沒有察覺⋯⋯」
我双腿間陰莖上的保險套裹著衛生紙,以迅雷之速拔除揉進衛生紙團內。
我們兩人大字躺在床上,讓汗水恣意奔放,腦內啡狂妄分泌。
當阿賢意識到自己進行了人生中第一次的肛交,他伸手摸著自己溼滑的屁眼,
我便抽了衛生紙給他,要他不要多看自己的手指頭。「老公,去洗澡要不要?」
「一起洗?」他邀約,我欣然同意。

我下了床,在衣櫃裏取了僅剩唯一的乾淨浴巾,
而他緩緩地移動身體到床沿,双腳踩上地板站起,一個踉蹌,還好我撐住了他。
「腳軟喔,站不住。」我問,他點頭。「我的下半身好像不是我的⋯⋯」
他的視線注意到了凌亂的床鋪,發現了大戰後髒污的床單。
「阿誠,你的床⋯⋯」他有些不好意思。「沒差啦,床單也是舊的,可以丟了。」
他搭著我的肩膀,我們慢步移動往浴室,直到他能自己走路,手才從我肩上移開。
他一臉的不舒服,還搞不清楚狀況。
「阿賢你上一下廁所,把潤滑液排出來,不然你等一下會一直排氣放屁喔。」
他聽話便坐上了馬桶,噗的噗噗聲,排液之餘才注意到了我看著。
「阿誠,你很変態耶。幹嘛盯著我看啊。」
「就看你排放啊,看男人坐馬桶的畫面還滿性感的。」
「媽的,就是変態。」他憤憤說著,我則放聲大笑,才踏進淋浴間內。
他沖了馬桶,再跟進。我的頭髮我的身體滿是泡沫,他的手扶上撫摸著我。
一把就捏了我的下體。「喔⋯⋯」我撥開,「誒會痛耶。」
「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啊。竟然把我弄到腿軟。你一定騙了不少人呴——」
「還好啦。能滿足老公最重要。」我話才說完,他的手又來,我只好閃躲背對著他。
他双手勾著我的腰,手掌就游移在我的胯間。「還這麼硬?」
「廢話,你摸成這樣,正常的男人都會有反應,好不好。」
「你剛剛有射嗎?」他問著我,我在蓮蓬頭底下面對著他搖搖頭。
「你沒射,要不要我幫你?」他問,我點點頭。
我誤會了他說的話,以為他是要幫我吹幫我口,我壓著他的肩膀,要他下去,
但他阻擋了我的念頭,他只有想幫我打的意思。好啦,這樣也可以啦。
阿賢還不到能,或願意幫男人吹屌的程度,能幫我搓、套、打就夠了,不勉強他。
灑水之間,我貼著牆,勾著阿賢的腰,享受著他的手掌攻略。
我的低吟聲,彷彿鼓舞著他,他更是用力的尻著我的手槍。
我吻著他,他尻著我。邊吻邊尻這傢伙彷彿邊增強自己与男人性愛的功力。
還會抹著沐浴乳泡沫當成潤滑,阿賢像是控射手般操弄著我的高潮。
他掌控了我的身體,我的吻有如訊息般,他抓住了技巧,就要帶我抵達高潮頂端。
射精前,阿賢試探了他的指頭,緊繃的双臀肌肉仍擋不住他,指頭帶著泡沫滑入。
我知道他的邪惡指頭已經進入我的身體,可是他的惡魔之手仍在套弄我的陰莖,
前後夾攻,我就要被攻陷。蓮蓬頭灑下的水彷彿更大了。
我就要出洨了。抱緊他,呼喊著他,「阿賢——」我嘶吼著,龜頭在他手中噴出湧泉以報。
他彷彿故意要學我那日在廁所對他做的事情,滿是精液的手伸向我的嘴巴,就被我推開。
「沒誠意。想要學我,好歹也是讓我口爆你,你含著精液親我。」我刨洗我尻謝,
「你的手指頭可以離開了,還不拿出來啊。這麼喜歡我的屁眼。」

洗澡嬉戲,到兩個男人穿著白襠,一塊更換床單,一起鋪床時,我有一瞬間以為我們正在交往。
是同居的同性伴侶正在日常。一鋪完,他便整個人倒上去,大字躺在床中央。
我拍了他的屁股再壓上去,「是還想要第二回啊?」他搖頭:「不行,我不行了。」
他滾了讓開位子給我,讓我也能躺在床上。
要關燈前,他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我停下動作。
鵝黃色的小燈下,側躺用手撐著頭的他問著:「⋯⋯阿誠⋯那個⋯現在⋯⋯」
「怎麼?」我翻了身,面對他。「⋯⋯阿誠⋯⋯」等他開口的時候,我手搭在他的腰上。
「所以⋯⋯我們⋯⋯那個過⋯⋯你現在是老公⋯⋯我是⋯⋯老婆?⋯⋯」
聽到他說的話,讓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我撫摸著他的頭髮他的臉頰。
「你還是老公啊。被幹過,不會讓你変性成為女人啊。」
「那⋯⋯我還是叫你老婆?」他的臉像是等著我的答案。
「隨你啊,你想叫我老婆還是可以。當然叫老公我會比較開心。我們是老公跟老公。」
很久很久以前的男同性戀圈,伴侶之間是用老公老婆,然後是哥哥跟弟弟。
再來老公跟老公,才是政治正確的用語。伴侶之間怎麼稱呼彼此,那是很私人的,只在兩人之間。
聽見他的打鼾沉沉呼吸聲,他就在我肩膀上靜靜睡去。
老公,晚安。

恋男:純白色 -12 誰慾望誰的進入

不得不說阿賢的吻功不好。吻過這麼多男人的我,很清楚地知道他屬於後段班的。
他的吻与動作燒不起我的慾望。他把我壓著,更激烈的吻著。
我阻止了他。「⋯⋯對不起⋯⋯」他起了身坐回,弓著背,低著頭。
我看見了他眼眶中的淚水,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時,我才注意到了他手指上的婚戒已經拿下。
我記不得是打球時還是剛剛洗澡時才拿下的。他回握著我的手,是那麼顫抖那麼緊握。
我捧起他的臉,「阿賢,沒事的。阿賢,沒事的。」我吻了他的淚,吻了他的嘴。
磨蹭著他的臉,感覺鬍渣騷動。緊貼与撫摸,吻与唇,呼吸与呻吟。
主動被動之間,我們兩個男人身上的白襠已經攏起,襠內的陽具昂首高傲。
我咬著他的耳朵,手指頭探入他的白襠內,往双腿之間移動,穿過他的茂密陰毛,
握住他的勃起陰莖。「嘿——老公,你好硬喔——」他臉一陣羞紅,像是第一次般。
他拷貝我的動作,重複著我說的話。「嘿——老婆,你也好硬喔——」
我硬梆梆直挺挺的陽具正被他緊握著。
時間宛如暫停重疊,現在的兩個大男人,就像高中時代的性騷動少年般,
用著彼此的身體,探索性的奧祕。我也彷彿回到了跟男人的第一次。
從沙發到双人床,這段小小的距離,我們卻耗費了數十年的時間,才能擁抱撫摸彼此肉體,
親吻沒有停過,嘴唇從沒離開過彼此。脫掉對方的內褲,我們眼中流露著想要對方的衝動。
看著彼此,赤身裸體,我確認阿賢的肉棒沒有因為見到另個男人的身體而軟卻。
地板上有我們褪去的兩件白襠,床鋪上他正壓在我身上。
兩人四腿交疊,他的毛腿磨蹭著我的毛腿。他挺起身體,甩著肉棒,直擊我的肉棒。
男人双腿間的「鬥劍」,正激烈交鋒。我們頑皮的像青春期男孩般,只能扭腰挺身,棒搥棒。
我們上半身擁抱彼此,胸膛磨蹭手臂環繞,弓起的身體空出鬥劍空間。
吻沒停過,他頭髮上的汗水滴在我臉上時,我翻了身,將他壓在下面。
鬥劍時間不用太長,肢體纏綿不可空白,尷尬空洞會立刻凍結一切。
既然跟男人做愛,同性性交,我是有經驗的人,就讓我領導,帶領阿賢吧。
躺著的他,肉體正享受著我對他的嘴唇攻擊,我從他的臉出發,一路向下,探索著他的身體。
肩頸、腋下、胸膛、乳頭,他的反應讓我相當有成就感。他用他的呻吟告訴我他的爽快。
腹部、肚臍、胯邊、趾頭,他的身體顫抖得有如從未享受過這般親吻。
探遍他的敏感帶,他双腿之間的陽具早已筆直等待著我的吸吮。
我的舌尖滑過他的大腿內側,他的抖動讓勃起陰莖搖晃得像根逗貓棒。
「⋯⋯老婆⋯阿誠⋯⋯你真的很厲害⋯⋯做愛高手——」在我埋首在他胯間之時,他看著我的臉說著。
我不只是做愛高手,我還是淫獸。在我啃食他的雞雞前,我還有想做的事。
我的眼睛看著他,而舌頭已經在舔著他的卵蛋。「阿誠,你的臉超色的——」他叫了出來。
我的嘴吸著他的蛋蛋,吸進嘴內,按摩整顆再吐了出來。左右輪流。
我的舌從他的陰囊底部會陰處向上,舔遍了他的卵蛋再到他期待已久的卵鳥。
筆直地滑過他的陰莖底面,舌尖再在他的龜頭馬眼處打轉,「阿誠,你的眼睛要噴火了——」
看著彼此的眼睛,他看著我的嘴沒入了他的漲紅龜頭,吞沒他的充血陰莖。
我的双手勾住他的双腿,讓他的胯部、整個私密處,張開双腿迎面對我,像對我說歡迎光臨。
我的拇指頭壓著他的會陰處,揉壓摳按。
在專心吹屌之餘,我還得用空出來的手,在床邊搜尋著做愛打炮必備用品。
再來就是重頭戲了,誰〇誰一,誰受誰攻。
如果這場赤身相見,裸肉相搏,發生在我們大學時代,他老公我老婆,他一我〇,理所當然。
可是時間無情,這麼多年之後,我早就知道自己不喜歡被進入,即便我很喜歡口中吹含吸舔的他老二,
但我就是不會想到要把這根放進自己屁股內。
一〇抽插必備用品就放在床邊,我們走著瞧,幹著看。

這個男人,楊至賢,阿賢大概從來沒有在性愛過程中被如此服侍,躺著就能爽。
他一副帝王般的享受著我對他的床笫淫行,我不期望他現在就會對我像我對他所做的一切。
男人對男人的肉體慾望,可能在一瞬間就消失殆盡,我必須把握,在他這根在我嘴中軟卻之前。
我埋首在他的双腿之間,探索著他神祕未知地。他大概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邊敏感。
當我撫摸,指甲滑過他的股間,他有些扭動著身體,我的十根指頭便已經盤爬過臀肉進入股間。
上次我的指頭曾探訪過他的後庭,現在不是之前的廁所隔間狹小,又穿著緊密的西裝男人,
現在可是柔軟寬敞的双人床舖,且赤身裸體的兩個男人。
我的双手勾住他的双腿一抬,便讓他的肛門屁眼對我相望。Hey Buddy,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我要張口伸舌用唇品菊,爽快享受中回神的阿賢用手企圖阻止我。
「⋯老婆⋯⋯屁股很髒⋯⋯」阿賢說著對我的暱稱,像是提醒著我之前他說過的
老婆怎能覬覦老公的屁股。「你剛剛洗澡有洗屁股嘛?」我問,我目測還算乾淨,我就已經舔了。
看著阿賢害羞地點頭,我知道他剛剛洗澡時有洗屁股,有著沐浴乳的味道。
「那就不髒啦。」邊食邊說邊看著張開双腿的他。他的低吟聲我喜歡。
他整個人扭動顫抖像被電到般,「感覺很奇怪⋯⋯」他的双手擺在我肩上,可以阻止卻沒有阻攔。
絕大多數的異性恋男人從未享受過被肛舔的快感,那裏對他們而言只是大便出口排泄用而已。
肛門屁眼,性器官的隱藏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再怎麼緊密貼合的括約肌,含苞未開的小菊花,經過唾液舌舔的洗滌灌溉,也會昧曖綻放。
阿賢双手抓緊著床單,扭動著身體,欲叫不叫,欲吟不吟。「爽可以叫出來——」我說。
他急欲逃脫這個屁股被抬起、双腿被打開的綻菊姿勢。我双手双腳固定住他不讓他掙脫。
「你明明就很享受被舔肛——」我故意挑明著說。「我從來沒有這樣過啊⋯⋯」
「怎樣過?」我邪惡地問。「就被人這樣看屁眼啊。」
「我不相信你健檢時沒有被檢查過肛門?」我問。「健康檢查沒有這樣子的啦。」
他話才說到一半,我的舌頭已經鑽進他的屁眼內,感受著直腸內的滾燙體溫。
他叫了出來,叫得我直直硬了起來。「毒⋯蛇⋯鑽⋯⋯」他呻吟喘息地說:「你這個変態⋯⋯」
「現在才知道我是変態太遲囉。」我說完,故意著張開嘴巴讓口水垂涎滴落,落在他屁眼菊心。
他看了一眼便閉上双眼,因為他也知道這畫面変態得色情。而他也知道他的呻吟讓色情更色情。
口啣著潤滑膠囊,沾濕了就塞進足以通過的綻放菊心。那一瞬間,我得意著自己的小動作,
卻讓他掙脫了抬屁股開双腿的動作,我們成了床上要壓制對方的兩隻雄性野獸。
嬉鬧翻滾壓制掙脫征服,我双手壓著他的手臂,位居上位。「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
他的眼睛看著我,「我剛剛不就,舔肛。品菊。」我斜斜的嘴角說著,而他一副我幹了壞事。
「你是想『爆菊』吧?」他說話時,我企圖移動,卻被他的双腿夾緊。
「我不會勉強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我說的是實話,只是塞進潤滑膠囊是預防等會可能一〇。
「是嘛?」他一臉懷疑。「剛剛是誰被舔肛,叫成這樣?」我問。
「我從來⋯⋯沒有⋯⋯」他突然語塞,然後感覺了屁股裏的異樣。「你剛剛?」他質問。
而我像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小男孩般,側躺在他旁邊的枕頭上,故作無辜的臉望著他。
他的双腿放開我後,他伸手往自己双腿間探去,我的手隨後跟上,搶在他觸摸自己屁眼之前。
他的臀間濕漉漉的,一根指頭輕鬆進入,我想這樣的狀況,兩根都沒問題。
指頭進入阿賢的體內,讓我想起那日廁所裏,他的屁眼是如何的誘惑著我渴望著我。
他突然手握著我的陽具:「你想把這根放進我的小屁股——哈哈——」
雄性野獸要征服對方的嬉戲再次上演。「那是不可能的——要也是老公幹你——」
誰渴望誰的屁眼,誰慾望誰的進入,誰願意為誰張開双腿。

恋男:純白色 -8 浴室裏的四腳獸

週五夜晚,氣溫驟降,適合找一軀肉體溫暖。
這時間,找阿勇是打擾他們兩個,又懶得在交友軟體上花時間碰運氣。
還是健身房努力運動揮汗,最實際。也許在烤箱或蒸氣室能夠有肉體可吃也說不定。
我這麼想著。在更衣室換了服裝,帶了我的運動毛巾跟水壺準備去重訓區奮鬥,
才推了門離開更衣室,汗水淋漓濕透半身的阿勇迎面而來的。
「你怎麼現在才來?」阿勇問著。我左右張望著小健身影。
「開車來的時候塞了一下。你家小健呢?」我問。
「他臨時加班,晚點再看他過來找我還是我去接他。誠哥,我先去洗澡。」
擦肩而過時,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洗完再去找你——」
暖身之後再到重訓區,我想用的器材有人在用,先找項頂著先。
做完一項換一項,史密斯架一直有人佔著。看起來是一對男男情侶在互相幫忙練著,沒這麼快結束。
只要他們不是霸佔著在聊天,我都可以接受。等他們練完,我便立刻過去佔。
臥推了一組,休息,再一組。深呼吸,力竭之時要將最後一下推上去,阿勇幫補了這下。
他已經洗完澡,換了衣服。「謝啦。」我從臥推凳起身。喘氣、擦汗、喝水。
阿勇自告奮勇弟說要當我的捕手,我當然樂意。「可是如果你捕到流汗,那你剛剛不是白洗了。」
「所以我剛剛看到你時,才覺得你來晚了,不然可以互相幫捕。流汗就再洗一次啊。」
「這麼瀟灑,好呦。」我躺下後,他就捕手位置。
「不過如果我流汗的話,要一起洗喔——我還沒有在健身房當過四腳獸。」
我笑著看著他:「四腳獸啊。我最近當了一次——」
像是抓到了關鍵字,他好奇起了我最近的那次。
於是我們在剩餘的三組中,讓我慢慢說起了之前跟阿賢的事。
「聽起來他還滿自私的,沒有互相一下。射完爽了就結束了。」阿勇說。
「不然你期待什麼?『我射了,換你』?如果會這樣就不是異男了——異男吹男人的屌,呴——」
「都被你吹了,還異男咧。沒有絕對的異性恋跟同性恋,這你聽過吧。」
躺著的我看了一眼他:「好啦,你說的是。」
最後一組最後一下,扭曲的臉低吼的喊,用盡力氣,加上阿勇的幫捕,將槓鈴推上去。
我喘息著坐起,呼吸暢快。「你這樣呼吸,好像射精後喔。」我瞧了一眼阿勇。
「起色心囉?」我問。「對啊。」他爽快地回答。我快速地用著器材柱拉著手臂做緩和。
「那我們去浴室快速來一炮吧——」我走在阿勇後面,手就拍著他的屁股。

健身房浴室裏頭最裏面的那間隔間,正有四腳獸盤踞佔領。
防水帆布後面蓮蓬頭灑水下有兩個赤條條的男人。
我洗頭時,阿勇自己抹著沐浴乳,再抹了些在我身上。
像是要加快洗澡速度,他滿身泡沫滿地磨蹭著我的肉體,沽溜沽溜的一場色情男男浴。
我的泡沫手指頭,伸向他的双臀中間屁眼之處,他突然貼在我身上。
「誠哥,不用啦⋯⋯」他有些嬌喘。「為什麼不用?你不想我進去?」
「誠哥,我剛剛有洗過屁股了⋯⋯我有洗得很乾淨⋯⋯」
我咬著他的耳朵:「所以剛剛是有人意圖不軌,早有預謀?」我講完他便抱著我蹭著。
「你剛剛怎麼洗屁股的?」我問。蓮蓬頭固定在牆壁上,又不能取下,怎麼洗。
「所以是背對著蓮蓬頭,把屁股掰開,讓水沖進去?」他嗯了聲。
「那我得檢查一下,看有沒有洗乾淨。」語畢,我的双指用力地插進他屁眼裏,直到不能再進去。
插到底再拔出,我看著自己的兩根手指頭相當乾淨,
再咬回他的耳朵,手指放在他嘴邊他就舔了吸吮了。
「洗得好乾淨啊,你果然是很想被幹。剛剛有人好克難的掰著屁股,讓水灌進去——」
我舔著他的耳垂再到脖子,每個敏感帶都不放過。「然後在這邊,把便便排出體內——」
我的每字每句都帶著挑逗,「你怎麼便便的,站著還是蹲著?嗯?」
努力張開双腿的他呢喃著回答:「⋯⋯站著⋯⋯」
「你這個站著大便的男人,還真是非常欠幹——」

他跪了下來,跪在我面前,一口吞沒我的大屌。
他仰望著我邊吹邊說著:「對,黑常欠幹⋯⋯」漱到話都不清楚。
我靠著牆,盡情地享受著。時間空間平行移動,真完全就是該日在廁所与阿賢未完成的續篇。
「你可以把我當成阿賢的替身,就當作完成你跟阿賢沒完成的四腳獸——」
當阿勇吐出我的大屌,用手套弄著,他的小熊眼看著我時說出了我腦袋裏正想著的。
果然是有默契的好炮友,怎麼能不好好賞他一場好炮,餵飽他呢。
活生生硬梆梆的將滾燙炙熱的肉棒,靠著沐浴乳,
先用龜頭敲擊他的屁眼,再撐開括約肌。碩大的龜頭沒入,每個男人的肛道都是溫暖的,
被我壓伏在牆壁上的阿勇,皺著眉頭,正感覺著我的肉屌一段一段的肏開他的肉體。
雖然疼痛,但,是男人就給我忍著,等待著先痛後爽。
在我的肉屌完完全全沒入他的肉體,我的腹部与陰莖根部已經完全貼緊他的肉臀。
他顫抖的双腿已經無法撐著他的身體。「怎麼?我還沒動,就已經這麼爽了?」
「⋯⋯誠哥⋯誠哥⋯⋯」阿勇一直呻吟著我的名字。
這才對,這才應該是男人跟男人做愛打炮時,該稱呼對方的。
可以是老公,可以是寶貝,可以是親愛的,可以是很多很多彼此親暱的稱呼。
可是「老婆」這種二元分類不在男男行列中的名詞,已經老早淘汰在我的男男性愛旅程幾百年了。
我緩緩退著讓在阿勇體內的肉棒離開,龜頭還沒退出,再狠狠幹到底幹回去。
反覆重來再試,他的肛道已經徹徹底底被我的肉棒撐開,適應著我的大屌粗長。
接下來我就要快快狠狠勁勁猛猛抽插活塞了。
健身房浴室不比藥廠廁所,這裏可是半公開的場所,
即便最裏頭,仍能聽見外頭走動或交談聲,更增加了在此打炮的刺激。
防水帆布沒有鎖,外面的人要是想拉開,可是輕鬆容易。
我們的肉肉相撞聲,已經超過蓮蓬頭灑水聲。再怎麼傻笨,也知道裏頭有兩個男人在打炮。
只要有興趣的人,拉開帆布進來,即可加入混戰。
我是不曉得阿勇的興趣如何,總之我們是以速炮為原則。
興奮偷幹的類公開打炮快感,身理心理的爽快,磅——磅——啪啪啪——磅——
阿勇已經先馳得點,他已經射精了,於是我就只要有想射的衝動,就噴吧。
無需忍住延長加賽,一陣快感從双腿間傳達到腦袋,我低吟怒吼著,將一發精液全射入他體內。
直到陰莖軟卻,自然滑出。我們急促的呼吸到緩和吸吐,完美結束炮戰。
我快速地沖洗卵鳥卵蛋胯下,而阿勇自己蹲下張開双腿,手摳著屁眼。
「疑?怎麼了?還沒滿足?」我問。
「我要把你射在裏頭的精液弄出來,不然等一下排精,都流到內褲上,會很濕黏不乾爽。」
我恍然大悟笑了笑,笑著阿勇還真有經驗。他應著是小健告訴他的。
每次阿勇內射完,小健就會去蹲馬桶排出,避免尷尬。

我們離開淋浴隔間,一個前腳出去,一個後腳就直接跟上,沒有什麼害羞怕人知道的。
置物櫃前,我套上了白襠,調了屌蛋位置,讓內褲平貼在身體上。
準備套上內衣,便聽到不遠處的阿勇拿著手機哎了聲。「怎麼了?」我走近問著。
「小健傳了好幾則訊息來沒接到。他說他已經快到健身房樓下了。」
阿勇在幫我捕時,口袋裏的手機還沒有小健的訊息,應該是在跟我打炮時收到的。
小健快下班時傳了訊息告訴他要下班了。離開公司時,他傳了訊息,也打了電話,
只是阿勇正跟我忙著。他傳了訊息說他過來健身房找他。現在已經是快到樓下了。
阿勇的浴巾就掛在置物櫃櫃門上,光著屁股露著屌兒,打著電話跟小健聯絡。
跟小健講電話的阿勇,十足就是恋愛中的男人說話特別溫柔有愛。
來往的男賓們,時不時地飄來目光眼神。
我注意到了他們,都是〇号吧,他們眼睛裏的阿勇可是陽剛壯碩的一号。
我心裏有股異常的優越感。因為他們不知道,阿勇在我面前,可是願意給我幹屁股的。
他快速的跟小健說完電話,要他在樓下等,不用上來。
於是我跟阿勇快速地著裝下樓。小健看見阿勇跟我出現,一臉像是完全不意外,
「嘿誠哥——」他問候,我應答。
「誠哥有滿足你讓你吃飽吧——」他問阿勇,哇小健講話真是不含蓄。
阿勇有點難為情地點頭說話。「誠哥謝囉。」小健向我道謝。我忍不住地笑出聲。
我掏了菸,「你們先走吧,我先抽一根——」
看著他們向我揮手,轉身,兩個人牽起了手,他們的背影離去消失在街頭,
我的內心好像有什麼空了出來,像是隨著射出的精液般,掏空了什麼,讓我注意到欠缺。
街頭上的現在溫度,十度出頭,真的很冷。我的空虛像是冷風吹進內心。
忽有感觸上了心頭,盤旋呼嘯。莫非這就是做愛射精後動物感傷。
一陣風吹來,今夜又格外的冷。

恋男:純白色 -7 在廁所変成四腳獸的我們

我的話一說完,他嬉皮笑臉突然変得正經,再三地詢問我是否認真。
扭扭捏捏,讓我更想逗弄他。我們成了兩個性騷動青春期的國高中生。
進入廁所,像是兩個調皮的男孩躲起來,準備幹壞壞的事。
我有些異常興奮,心臟跳得很快,明明已經經歷過很多性實踐了,
卻有如砍掉重練,過往經驗全部不算,是第一次來著。
忐忑緊張生澀,他和我一樣,時間沒有在我們之間帶走什麼,
現在有如拼圖碎片般,消失的正一塊一塊出現,由我們拾起拼湊。
「在廁所了,你可以脫下來檢查了。」我才說完,便被他推進馬桶大便隔間內。
他上了鎖,於是我們成了四腳獸。狹小的私人空間,有兩個重回少年的男人,
從高中制服変成現在身上的西裝,是現實模樣。「幹嘛進隔間啊?」我說。
距離很近,我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跟心跳跟我一樣急促。
「等一下有人進來怎麼辦?當然要在隔間裏啊。」
「喔——楊至賢想做壞壞的事?」我邪惡地笑。
「是朱治誠想做壞壞的事吧——」他不甘示弱地拷貝我說過的。
「好啦,褲子趕快脫一脫,我看一看。」我催趕。
「朱老師,你這樣有點隨便喔。檢查不確實是不行的。」
「好啊。那我們來仔細檢查、認真檢查⋯」話沒說完,因為有人進廁所而他摀住我的嘴。
做壞事要被抓包,如果有人彎腰低頭,便會發現這間有兩個男人的腳。
我們等待著外面小便的人離開,這空檔他解開皮帶,扭掉鈕扣,拉下拉鍊,
這些聲音稀鬆平常,就是一個男人要大便、由肛門排便前的慣性動作。
幹壞事時的腎上腺素急速分泌,讓人興奮雀躍汗流不止,
我可以感覺自己屁股後面內褲濕濕的。

等到那個人離開,他的動作又停頓。「幹嘛,卵啾勼起來了喔?」我問。
「我是怕太大會嚇到你。」他說時,我偷偷翻了白眼,是有多大,不就跟我差不多。
他拉下外褲,當日遞給他的白襠就在他身上。而我清楚地看見他現在白襠內的傢伙正筆直向上。
一圈濕透如五十元硬幣單的潤澤在上頭,我彷彿聖誕節當日早晨拆禮物的男孩般,開心不已。
我們沒有喝酒,他沒有泥醉,我敢確信這是因為我而分泌。
異男如曾經張狂戰勝的猛龍,我是之前淚吞敗仗的戰士,這次捲土重來。
機會在眼前,錯失便難再。拋棄過去的矜持害羞膽怯,我已手指頭上了那圈濕潤。
「你怎麼濕成這樣?是不是尿尿沒尿乾淨就收起來?」我低頭去觀察檢驗。
他像是被我刺激了,一手握著我的後腦勺,把我的頭壓去撞他的屌包。
「敢食冇?(敢吃嗎?)」他豁出去,我就奉陪,他跳我跳。我們一起隨著鐵達尼沉船吧——
這截在襯衫垂落与外褲滯留的身體,白襠掩蓋不住三角胯間,恣意爆炸蹭出的毛髮。
不知道是白襠殘留的尿味還是騷兆,誘惑引誘著。
「不要玩激將法喔,我可不是當年的青澀男孩囉。」
蹲著的我,双手無預警地從他的臀部將他的白襠往下拉,「我現在可是經驗豐富的男人喔。」
彈出的大屌,Long Time No See,上次是在被窩裏純感受著,這次可是面對面。
「いただきます(那我開動囉)」下一秒,我口已經上了他的大屌。出征茂密叢森裏的神木。
他驚訝地想第一時間拒絕,「阿誠⋯⋯」可是抵擋不了胯間的快感与濕潤。
他抖動的双腿,傳來著他的緊張或者興奮。
嘴巴裏的肉棒感覺更堅硬,血液都往小頭上竄了。性慾當頭,理智毫無管用。
他的双手摸著我的頭,十指穿過我的髮,我已經不知道他是要拒絕還是接受。
不重要,我吹我舔我含我吮我吸。「幹——老婆,好爽。你好會吹喔——幹——」
所謂吹含吸舔摳,我的双手已經扎實握住他的臀,他胯間肛毛已經在撫弄著我的手指邊。
他的外褲他的內褲成了双腿的腳枷,固定他束縛他拘緊他,他動彈不得,無法前進無法後退,
只能背靠著隔板,享受著我的唇嘴攻擊。他的仰頭他的呻吟他的身體告訴著我,繼續不要停。
双手扣住他双臀的我,巧巧內滑,在他注意力集中在胯下雙腿整根大屌時,
我的双手已經游移在整個胯間。
這是我的佔領地,他已無暇顧及,肛毛無力阻止。我已來到後庭。指腹貼近肛門撩搔屁眼。
摳,已是最後達成動作。縮張之際,在他感覺異樣時,我的食指已經滑入。
「老婆不要弄那邊⋯⋯你幹嘛啦⋯⋯」
「手指不小心滑進去了啦。你專心享受啦——」我的嘴巴裏有肉棒還要說話,真辛苦。
手指離開他的屁眼,我又更努力的吹老二舔陽具吮陰莖,進進出出,吸吸舔舔,
把他伺候的像個帝王,不可一世的男人。讓他心裏有著竟然征服了男人的成就感,
有男人在他面前矮了半截的,為他吸屌吹老二。

他的注意力与爽感集中在双腿胯間。我的手指頭再度兵臨城池,屁眼括約肌那圈收緊放鬆之際,
手指頭會自然滑入屁眼,這是身為一号的反射動作。就像要舉起保齡球,手指頭自然扣入球洞。
要他爽得無法顧前思後。我的指節要再進去一點,我才按得到他的前列腺P點,
我一口將他的肉棒含到底,唇邊已經貼到他的腹部茂盛陰毛,進入濃郁森林。
他的陰毛真的太叢生雜亂,遮掩了視覺,陰莖少了兩三公分有,
他的肉棒要完全含到底,沒有點技巧,根本就是要撞懸雍垂來催吐的。
還好誠哥我有練過,吹得一口好技。
前後夾攻,指腹抵達前列腺P點,眼睛餘光注意著他的表情与反應。
很爽呴——我心裏得意著,也不爽我膝蓋著地幫他吹了。
他口中的聲聲「老婆」,我知道是在叫我,這時此刻我知道是在喊著我讚美著我。
看他爽到要升天,忘記姓名与自己,我更是得意。
如果他此刻口中唸著喊著不是老婆而是阿誠,我會更爽。
表示他突破了自己心中的二元枷鎖,只是他喊著「老婆」。
一分神一分心,他便口爆了我。我完全來不及反應,只能用口腔接住他的噴發。
他抖著屁股,弓著身體,低沉呻吟嗯嗯了幾聲。
完事,精液透過龜頭排出——不,還沒完事,我起了身,在他魂飛魄散還沒回到體內之際,
我吻了上去,將他的精液全吐回他的體內。他一陣作嘔,我才急忙抽著旁邊的衛生紙,
讓他吐盡。「幹——阿誠你餵我吃這什麼——」
我壁咚著他:「你不知道是什麼喔?」我古靈精怪地嗆著。
還裝傻,「你剛剛口爆我的東西啊——」他一臉驚訝,我好氣又好笑。
「你是每次量都這麼大嘛?」我故作鎮定,假裝無知地問。
上次在我床上他也是大噴發,這次也一樣,我才想問。
「你們夫妻是不做愛的是不是,每次都囤了這麼多,量這麼大。」
他的臉一副回想著自己上次幾時射精,「⋯⋯我上次是在你床上夢遺的⋯⋯之後我都沒有⋯⋯」
他的手上衛生紙中露出的婚戒,他沒有突破二元分類,倒是跨越了道德禁忌。
「⋯⋯阿誠⋯⋯」他開始覺得尷尬,射精後回過神,才知道要面對跟我的關係是否変質。
我抱住了他抱緊著他:「沒事的——不用想太多。」
他尷尬害羞的臉有些透紅。「⋯⋯老婆⋯⋯」
我幫他拉起內褲跟外褲。「還要我幫你穿褲子喔。你這個男人還真懶。」
語畢,我已經幫他穿好褲子了。我們聽著隔間外的動靜,確認沒人,才出去。
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臂:「阿誠⋯⋯我們還是好朋友吧⋯⋯」
「是啊。」口是心非,我們超越了好朋友的界線,我想做的不只是好朋友。

恋男:純白色 -6

今日在新北稽核,不用七早八早起床趕高鐵,只要算好時間,開車即抵。
西裝是戰袍,身上這套是小白晝司白帶我去的一間老師傅手工製作的。
非常的貼身,非常好看。褲子套上,屁股上的襠線,
所謂的內褲痕無需用力或彎腰,便已經清楚可見。
我常懷疑小白是不是故意叫師傅做緊一點。小白說我有一副渾厚馬達電臀不該藏起來。
前凸後翹,這肉體的賣點,不該在工作領域這方面展現,
還好西裝外套下擺能遮掩。

工作就該拿出專業態度。他們面對來稽核的我,尊稱一聲「老師」。
以前一開始有人叫我老師時是有點不習慣,久而久之也適應了。
這間藥廠要稽核到下午,中午吃過他們準備的便當後,西裝外套掛在椅背上,
打算步行到附近的便利商店,順便抽空偷閒躲起來抽根菸。
吞雲吐霧觀察路人。幾個在附近工作的人們結伴走進便利商店。
其中那個卡其褲跟白襯衫,掛著識別證的,長得好像阿賢。
這是遠觀的美感。距離与時間隔開了我跟阿賢。
或許就如阿泰說的,我錯失了我跟阿賢唯一的肉體燒幹機會。
那夜沒有反守為攻便已經失之交「臀」。我掏出手機想傳些什麼給阿賢。
眼睛餘光,向我走來的影像,由模糊到清晰。那個像阿賢的人真的很像。
愈走愈真,愈近愈像。「阿誠——」熟悉的聲音,清晰的身影。
原來那個長得像阿賢的人真的是阿賢。「你怎麼會在這?」他問。
他先讓同事離開,好跟我有兩人交談的時間,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穿得人模人樣的嘛。要去結婚喔?」他輕浮地說。
這個死異男,是不知道男同志穿起西裝來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不對,是任何一個男人,只要穿對了西裝,穿了能夠修飾身材隱藏拙劣的西裝,
就會帥氣爆表,不是只有結婚那天才會成為全世界最帥的男人。
我好氣又好笑地回:「對啦對啦,要去結婚啦,誰在平日結婚?」
「哭哭,老婆要去跟別的男人結婚。」他假哭地說。
我哭笑不得的,只好拉起他戴婚戒的那隻手:「哭屁啊,你自己先結婚的,還怪我咧。」
「老婆屁股好翹喔,內褲線好明顯喔,是要去勾引哪個野男人。」話邊說手邊伸向我的屁股。
「勾引你啦。」要來練洨話當飯後口腔運動,我就來奉陪啊。
「難怪我看得心癢癢的,老婆果然是要來勾引我的。」他說話時,我就已經把手伸向他的胯下。
「還軟軟的,沒硬,癢個屁啊。」他撥開我的手:「我硬起來,褲子會被我撐破,我又大又長。」
我ㄎㄎ笑著:「是有多長?」他是以為我沒摸過,不知道多長多粗啊。
「很長,用過都說讚,可以頂到胃的。」他說話時,我掏了菸盒,給了他一根自己一根。
他吹噓著自己的第三條腿,讓我忍不住打斷他。「在場沒有人用過啦——」
「老婆要用,老公就給你用。」他含著菸,我便幫他點燃。
「我不用你那根軟趴趴的。我比較喜歡幹人,老公的屁股給用嗎?」我點了自己嘴巴前的那根。
「老婆好邪惡喔竟然想幹老公。老婆是要被老公幹的。」他說得可得意。
我的心裏碎唸著真是死異男,竟然不知道現在可是有一堆老公可是被老婆幹得很開心呢。
用穿戴式假陽具或者双龍頭,都可以讓老婆幹進老公體內,讓老公享受前列腺衝擊,
所謂的P點高潮。多少異性恋男人像〇号男同性恋般,開發了身體的另一個隱藏版技能。
所有男人的身體都是值得開發的,不管是多陽剛多MAN的男人,
異性恋男人同性恋男人双性恋男人跨性別男人任何性傾向的男人都有著無限可能的隱藏版技能。

我們在練洨話時,我注意到了他掛著的識別證。「你在這家藥廠上班?」我問著阿賢。
「對啊。好多年了。」他說起了他跟著學長跳槽來到現在的公司,那時他還沒跟女友結婚。
為了更好的薪資与未來,便做了這個大膽的決定。
他的學長就是早上跟著我的那位高階主管。我恍然大悟著人物關係圖。
「大老闆還滿重視這次稽核,畢竟牽扯到幾千萬合約。」我們邊聊著邊走回去。
他的學長見到阿賢跟我有說有笑的,「你們認識?你認識朱老師?」
「我們高中同學——」聽到阿賢這樣說起我們的關係,他便將下午的陪同行程交付給阿賢。
收起那些五四三練洨話,阿賢下午的陪同,充分展現了專業,
對於我的提問質疑,都侃侃而談,述說條理分明。
認真工作中的男人,自然閃閃發光著,最帥氣了。

完成工作,原本我準備要拎著外套提起公事包,要離開。
阿賢的學長像是算準時間,來送客。「朱老師,今天麻煩你了。」他客客氣氣地說著。
「阿賢,等會你送朱老師出去喔。」他一聲聲對我說著謝謝才去忙著他的事。
跟阿賢難得碰面,我問他要不要去外面再抽一根。他欣然同意。
他學會抽菸是出社會以後,一次失恋的事。菸癮不大,結婚以後,樽節開銷,所幸戒了。
抽菸便成了社交伸手牌的菸。中午一根,下午再一根,像已經過了他的尼古丁攝取量。
稽核完成,放鬆悠閒,是我們兩個現在的模樣。「朱老師——」他一說,我就推了他。
「三八啦。」我說,「 都已經結束了,還在那邊假正經。」
我們是又要來練洨話了嘛。
一根菸的時間結束前,他忽然正經地說:「阿誠啊,找時間我們來喝一杯吧。」
「好啊。」捻了菸,我們準備回去。「看是要來我家還是去你家。」他應。
「我家吧。」我直接回了:「喝酒還是來我家吧,會比較輕鬆自在。」我的手打了他的屁股。
「你這個癩哥鬼,夢遺的內褲就丟在我家。是要我幫你洗喔。味道超重的——」
「老婆幫老公洗內褲,不是天經地義嘛。幫忙洗一下會死喔。讓你可以想到老公,聞到老公的味道。」
「最好是啦。我又不用原味加料內褲助興。」我是知道有人喜歡聞別人的內褲尻槍,但我沒這嗜好。
「喔——你可以試試啊,你可以用我的精液內褲尻槍啊,不然你看著我的照片打手槍?」
誰要用你的精液內褲打手槍啊⋯⋯不過他倒是說中了我曾經拿著他的照片自慰,
不過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我還是小GAY的事。他一副像是料中似的竊喜偷笑:「有呴——」
我們推來推去的嬉鬧。「好啦⋯好啦——有啦⋯有啦,還想著幹進你的小屁股裏。」
「幹。你是老婆,怎麼能幹老公。你想相反了。」
「呴,你真的是年紀大了,只剩一張嘴,只會打嘴炮。」
「有機會的話,到我家吃飯,我老婆還滿想認識你的。」
「你老婆?」我疑問。我不認識她啊,而且他們結婚時,我跟阿賢淡了聯絡,他也沒寄紅帖來。
「對啊,上次在你家,你不是給了我一條名牌內褲,回去換下來洗的時候,就被問了怎麼會有這件。」
我大笑:「你以前的老婆送的,現在的老婆吃醋了呴——」
我的內心話是我不想去你家吃飯喝酒,可能會被你家那位追殺或下毒之類的。
他跟著笑:「每次穿這件,我覺得自己特別MAN特別有男人味——」
我伸手摸了他的肚子,動作嘲笑意味濃厚。
「男性內褲的模特兒都找有六塊肌大胸部的,就是要給消費者這種錯覺。」
「名牌有差耶,貼身好看,我現在都把那件當成重要場合時穿,像戰鬥內褲一樣。」
「戰鬥內褲不是這樣用的啦。今天重要嗎?你有穿我給你的那件?」
「有啊,今天這麼重要,稽核耶,會牽涉到大老闆要的合約,不重要嘛。」
「我要看。我要確認。」我們開始了像青春期男生性騷動的拉拉扯扯。
「不要啦,大廳廣眾的,誰會在這邊脫褲子檢查啦。要也是去廁所——」
「好啊,去廁所。」我一說完,他便要耍賴,只想從褲腰拉出那件白襠褲頭。
「原來我今天的稽核漏了最後一項,是要檢查楊至賢是否確實穿着戰鬥內褲——」

恋男:純白色 -5

時間愈晚人愈多,阿泰早就不知道蹭到哪了。我下了高腳椅,準備去外面來一根,
隔開菸場与內場的門被推開,喧嘩熱鬧像是音量突然開到最大,他們宛如大軍,排山倒海而來。
後面沙發區是他們預定的。認真看果然在其中找到幾個熟悉的面孔。
是小白晝司白率領著白家眾。「誠哥——」他從白家眾之中,向我飛撲而來。
兩人動作默契,超順的,他就跳上我的身體,双手環扣著我的脖子,双腿勾住我的腰,
我的双手就拖住他的屁股。
「小白——」我在幾年前認識了小白晝司白。當時我才跟交往了八年的男友分手沒幾個月。
原本我以為我跟前男友會一塊迎接台湾同婚通過,然後我們就去登記結婚。
只是造化弄人,我們早早就結束了,我們不是適合彼此的人生伴侶。
有時候就是要繞了一大圈才能明白。
於是我開始流連夜生活,跑遍當時台北各大Gay Bar,我是在這裏認識小白的。
那晚是平日,店內小貓兩三隻,我們並肩坐在吧台高腳椅上,相談甚歡。
多喝了酒,便得等酒精散去才能開車回家。小白陪著我,理所當然應該要送他回家。
他住在大安區,蛋黃區中的蛋黃。他下車前跟我要了一個擁抱,
解開副駕駛座安全帶的他,靠了上來,下巴貼在我肩膀上,男性體溫讓我體內野獸甦醒。
在我猶豫之際,他便吻了上來。
我們熱絡地來往了大約一兩個月,在我們還沒上過床,他想確認我們的關係時,我喊了停。
他很好,以外型來說他絕對是男同志圈內中上的,脣紅肉白,健身房練得好的身體。
只是我那時不想談恋愛,沒有恋愛的心情。

放他下來。白家眾中沒看過小白這模樣的人正有些吃驚跟碎語紛紛。
我是後來才曉得小白晝司白在SM圈的地位,
他是SM圈內呼風喚雨三強鼎立的白家之首。白家的「白」來自於他的名字。
自從他籌組公關行銷公司辦過大型趴體後,聲勢更是如日中天。
我沒有想過他是一個這麼不平凡的人,相對之下我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
被不平凡的人喜歡著,好像我也変得不平凡。
他在主奴角色上是一個主人時,我心想著主是一奴是〇,
那小白不就是一号,我們撞号。
我以為的SM是上床做愛打炮,加點狂野的激烈的,所有的SM都是做愛打炮的前戲。
養過一隻所謂的人型犬,接觸更深入的SM、主奴關係,我才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只是一個接觸過SM的香草,比香草再進一步而已。
我只是喜歡性愛中多點SM元素,最終還是要以做愛打炮為結束。
就像番茄炒蛋,蛋与番茄,性与SM,誰是番茄誰是炒蛋,誰多誰少,都很美味。
我只是喜歡性多一點,一〇最高。陰莖与肛門,陽具与屁眼,這對我才是最讚的。

「誠哥,我們穿情侶褲耶。」小白說,我才注意到。他的手在說話時便伸了過來。
一手貼上我的双腿胯間,撫摸逗弄著,沒多久我的白色緊身運動褲已經攏起搭帳篷。
「你很邪惡耶。」小白跟我的互動,讓未曾見過的白家眾在來吧台點酒時不斷注目著。
白家是SM圈三強中,最多人數的家族,現在已經超過三十人。
沒有非常的魅力很難讓人向他聚集、圍繞著他。
在我阻止了跟小白的關係發展後,小白便再也沒有單獨跟我碰面了,每次都是大批陣仗的相逢。
白家的總管凱文知道小白跟我的關係,他出手阻止了對著小白跟我議論的人。
我跟他點點頭打招呼,我們有些尷尬。上次他們白家眾一群人準備離開,卻遍尋不著小白。
凱文找到我們的時候,我跟小白正吻得火熱,忘記天地。
坐在高腳椅上的我,小白站在我的双腿間。他把我褲襠裏的硬屌掏出來套弄把玩著。
熱吻中的小白注意到了凱文發現我們,他的表情有點像是偷吃的伴侶被抓姦在床。
當時跟凱文不熟,小白向我介紹著他是白家的「控射」第一把交椅,控射王。
我們三人用著控射為話題,沖淡尷尬的場面。
於是我知道了控射是怎麼一回事。SM中的一項調教。

我們躲在暗處,在眾人喧嘩場域內,兩人黏貼著身體,嘴与嘴,四肢与胸膛。
「好想控射你喔。」小白每次在我們吻得厲害,手伸進我的褲襠,
把我弄得大屌勃然而起時,在我耳邊呢喃著。
我的双手不慌多讓的從他背後向下往他褲子裏的双臀肉邁進。
我們兩個已經有默契的,不顧來往可能瞧見的人們,做著我們愛做的事。
我的手指頭已經來到屁股洞口,撫摸著他光滑無毛的屁眼。
一開始我往那裏進攻,他還會告誡我不可以肖想他的屁股,
但其實他知道我的動作已經說明了我的慾望。
「好啊,來控射我,用你的屁股控射我——」我說。
他微笑著呻吟。「不行,我是一。」他搖著頭。「我不被幹的。」
「又沒有要你被幹。你可以用屁股幹我的屌啊。用屁股幹人也是幹啊。」
他很享受著我的撫摸挑摳,我在他放鬆之際,手指頭一根指節就惡意地滑入。
吻再用力一點,不要說話,享受就可以。
「我又沒有要成為女皇,我才不要被幹。」他講著他想講的,我做著我想做的。
「當〇又不是當女人。」我那節在他體內的手指,感覺著他的溫暖。
想多進攻點,他的括約肌把我的手指夾得很緊,不肯我再踏越一步。
「你要不要加入白家,我家的軍犬給你幹。」小白再度提出邀約。
「我不要加入你的後宮。」我說,他辯解:「哪裏是後宮啊。是家族。」
「有不一樣嘛?」我回,他解釋:「不一樣。」他說話時,我的手指頭又更略進。
他双手推著我的胸膛,皺著眉:「喂,你得寸進尺了。」
「對啊。」我燦爛地笑著。「你已經是最進入我的男人了,還不趕快加入白家——」
「加入就可以幹家長嗎?」我笑,想再更深入,他便已經伸手往後要將我手撥開。
「你撥不開的。你會太吸了——」
「不行了,我想大便啦⋯⋯」
「那就大出來啊,你不是SMer嘛?」
「不行。這件褲子是白色的。讓我去廁所啦——」
我的指頭在裏頭沒有碰觸到任何異物,他的肛道很乾淨,
他應該是消化正常,定時排便,才能維持得這麼乾淨,像是等待著我進入。
以這種屁股緊實程度,根本就是名器等級,不當〇真是太可惜了。
來不及阻止他,他便已經掙脫離開我,往廁所方向衝刺移動。
我想他坐在馬桶上面,是排不出任何東西的。想排便跟排得出是兩回事。
他感覺到的異物只有我的手指頭。

我移動到外面菸場去抽一根。巧遇了狩獵休息中的阿泰又多了一根。
小白持著他的環遊世界出來時,他跟阿泰眼神相交,空氣中有異樣,
阿泰便攆了菸往裏頭移動。小白貼著我,親暱如剛剛。「你有排出什麼嗎?」我故意問。
他搖頭,便將酒靠在我的嘴唇上,要我吸一口。「不行啦,我等一下要開車回家⋯⋯」
「一口而已。酒精一下就沒了。誠哥沒這麼容易醉啦。而且醉了我就帶你回家啊。」
「不行。我明天要上班。不能被你帶回家。」
「頂多抱睡而已。不會讓你明天不能上班啦——」
「不行啦,呴呴。抱睡?怎麼可能只有抱睡。我要是跟你回去,你的小屁股就完蛋了。」
他邪惡地笑著,酒又要送來。見我不張開嘴,自己喝了一口就要吻過來,用嘴餵我。
「你這樣會喚醒淫獸的喔。」我說,他的肉體就貼了上來。
他放了酒杯,双手就扣著我的脖子。双手如項圈,「那是我這個主人要馴服淫獸的時候——」
我的双手掐著他的双臀肉,「用你的屁股征服淫獸,用屁眼控射嘛?」

恋男:純白色 -4

高雄稽核一日來回。沒有什麼朋友在高雄,且認識的時間撟不攏,便不食晚餐直接回台北。

先在停車場自己車上換掉自己身上的西裝,輕便的去吃點東西再去健身房。

晚上九點之後再去西門町的酒吧。確認帶了自己最嬈的裝備,才能愉快前往。

commander D.是台湾知名以恋物為主題的酒吧,我通常會去西裝跟運動服之類的夜晚。

去之前先在健身房運動,提前分泌腦內啡,洗個澡,在更衣室內着裝完成,

白色緊身上衣平貼健壯兩顆車頭燈,白色緊身褲貼緊碩實大小腿肌肉。

碩大超激凸的襠包,渾厚超實圓的臀線,著實前凸後翹。

這件車縫邊螢光藍線的白色緊身褲,

薄得裏頭有幾根毛、卵鳥往上擺還是下擺、卵蛋左邊高還是右邊高都一清二楚,

我喜歡名牌白襠穿在裏面,好增加胯部臀部線條感。屁股上的兩條襠線是讓人噴火的誘惑。

如果不加件籃球褲,前往路上,我實在不好意思接受這麼多男男女女的目光投射。

白襪的腳踏進NIKE運動鞋,背起運動背包,一号戰鬥員着裝完成,武運昌隆,準備出發。

 

才離開健身房沒幾步路,迎面而來阿勇的男友小健。看來他是要去健身房。

他讓隨行的朋友先進去,他一聲「誠哥」並沒有什麼惡意,双手張開我們便禮貌性擁抱。

畢竟我跟他還有阿勇3P過,也算是有肌膚之親,好歹我幹過他男友,也進去過他屁股。

某次的三人運動後,他跟阿勇的後戲,撫摸著撫摸,他們的姿勢變成了,阿勇從後面抱著他,

阿勇的双手從他的股間大腿內側撐開他,張開他的双腿,要我趁勢而入。

即使我抹了大量的潤滑劑,進入三四根指頭,確定能夠進入時才提槍前進。

只是他不喜歡我的肉棒。我對他而言太長太粗,他不舒服。他就太緊了,不習慣我的尺寸。

有經驗的〇号,實戰豐富,會知道多大多長多粗的屌,幹自己最舒服。

簡單來說他就是心理跟生理的排斥非男友進入他身體。

「嘿,最近好嗎?」我問。

「還不錯啊⋯」他有些欲言又止再繼續說:「我知道你最近有約阿勇⋯他看起來比平常有勁。」

我不喜歡說謊,既然他說起,我便承認了半個月前才約了阿勇打炮。

我眯眼大笑:「陰陽調和一切就順——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他裝糊塗。

「裝傻就不可愛囉。要不要試試陰陽失調?你跟阿勇交換一下角色,你就知道了。」我竊笑著。

「誠哥,你很故意耶。那請你多多照顧阿勇囉。」

離開前,我給了他一個大拇指。雖然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改變了些想法。

在男同志圈,如果不說破,大家可以心照不宣。說破了,我們就要面對現實,做出因應。

 

到CD地下室的時間還算早,人不算多,後面沙發區還沒開放。

點了杯無酒精飲料後,讓了空位給後面要點酒的人,

我環視整場,想看看有沒有認識的朋友或者可口男人。

我的無酒精飲料供出前,酒保正喊著幾号長島冰茶。沒開車的話,我就能喝酒了。

領取長島冰茶的碩熊背影有點眼熟,他一轉身,「嘿——你怎麼在這——」

阿泰,他是我出道的第一個男同志朋友。

大學時代我在性傾向備感困擾之際,上了學校的BBS,在已經不復存在的motss上抒發心情。

他在我的文章描述中,知道了我們同校,他寫了站內信給我,我們就認識了。

他是學校同志社團的幹部,敢衝敢撞,在過去保守的年代,他的言行舉止藏不住同志氣息,

他只能奮起抵抗。他跟我第一次見面後,他自嘲自己是一個根本藏不住的男同性恋,

順便諷刺著像我這樣可以隱身在異性恋世界,只要不說不出櫃,完全不會有人猜想我喜歡男人。

因為阿泰的緣故,我加入了學校的同志社團,雖然不是站在最前線,但我是有力的後盾。

阿泰把我當成活動招牌,只要我出席,就有很多底迪妹妹會參加,不准我翹頭缺席。

這位姊姊,十足的媽媽桑性格,當年他底下可是有很多的小姐(?),而他把我當成他的紅牌,

藉此吸引校內外同志,推銷旗下姊妹,他超喜歡在我不注意時,跟他們比劃著我的尺寸,

讓底迪妹妹笑得東倒西歪、花枝亂綻。因此開啟了我許多善緣孽緣跟做愛打炮的機會。

不過他叮嚀我要交男朋友的話,往校外發展,不要吃窩邊草。

「姊,你怎麼有空來?」我們端著酒杯,到外面的菸場吸一根。

「今天有這麼多可愛又陽剛的底迪出沒,當然要來補補眼睛。」

「是補陽氣吧——」我才說完,他便已經用嘴巴跟手勢做著吸吐動作。

「你要不要當我今晚的第一根?」

「姊姊,這樣不行喔。」我比著食指搖晃著。「姊妹磨鏡,可是會」還沒說完,

我們便異口同聲地說「天打雷劈」。我們放聲大笑,像時間從沒有改變過。

「你這樣超像姥姥的。」我有些嫌棄。

他吸了口菸吐了口:「呴——像我這種姊姊,老了就變成姥姥。你呢?哥?大叔,嘖嘖。」

他一副不屑。我舉起酒杯跟他乾杯,「三八啦——」

他伸了手,扯著我的籃球褲。「這件還不脫掉喔,不脫掉怎麼展露你的大屌啊?」

「哪有這麼快啊,才剛到這邊耶,飲料都還沒喝完半杯。」

「翅膀硬了呴,姊姊的話也不聽了。妹妹!」他扭著脖子,轉轉眼珠,態度更是機車。

「好啦好啦。」避免他一直扯著我的籃球褲,就站起身脫掉,折妥再坐下。

「對嘛對嘛,這樣才像話。」他說著,我們便注意到了來往進出的人眼神往我胯間飄來。

一根菸的時間,我成為了大屌門神。一根菸的結束,我們端著酒杯往裏頭移動。

我跟阿泰坐在吧台區,閒話家常之際,人開始変多。阿泰已經時不時轉頭盯著運動服男孩們。

「⋯我最近⋯⋯遇到了阿賢⋯⋯」在阿泰側著身方便狩獵時,我試圖說起這件事。

「阿賢?」他還在疑惑,以為是我過往哪個男朋友或者孽緣。「阿賢?誰啊?」他問。

「我高中同學⋯⋯」我才剛開口,便見到了阿泰翻了個大白眼,大概是翻過肩膀到後背再到屁眼。

「他喔。我親愛的妹妹啊,異男忘啊,已經過時了,你也出道很久了,他可以過去了。」

「呴——那我不要跟你說那天同學會之後的事了。」我低頭默默喝著飲料。

「有什麼精彩的?我先警告你喔,人生啊為了異男痛一次就夠了,

你是忘了你以前是怎樣要死不活的?還真是病好了就忘記了怎麼痛苦的。」

他語重心長的告誡著我,就如大學時代陪伴著我走過那段漆黑幽冥之路。

「異男就是異男,再好都不可能変成男朋友。太直的掰不彎的。」

阿泰說著重話,我實在好難把當夜阿賢在我身上的是拿來說嘴。「你不想聽就算了。」

他顯露著姥姥表情,再慫恿著我才吞回去的話說出口。我把阿賢那晚在我床上的事仔細地說了一遍。

「就降?你沒有吃掉他。這樣你就滿足了?阿誠,我看不起你——」

我解釋,他搖頭鄙視著我。我們又回到說說鬧鬧的氣氛。

「人生很多事情是不能重來的。你錯過了那個晚上,你跟阿賢沒有機會了。

你以前不是哭著說要當阿賢的老婆,好想跟他做愛。一次就好,那時候我還以為你會是〇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