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湯:15|20 短期集中連載

每段關係的建立,都是艱難的。每段關係的崩毀,都是容易的。湯將臣現在即便上衣領章是掛著上尉,可是下半身外褲跟內褲卡在膝蓋,露出性器与臀蛋,他就只是湯將而已。他現在要被打屁股,他是被監督的角色。都已經脫褲子露屁股了,他應該要趴上監督的大腿,可是卡在双腿之間的兩條褲子讓他行動不易,或者氣氛讓他身體僵硬。唐德武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拉,將湯將壓制在自己大腿上。
他現在要打人屁股,他是監督的角色,因為湯將應該要被打屁股。「湯將,知道為什麼要被打屁股嗎?」唐德武的口氣与態度轉換,他們現在的身分,早就不是彼此迷彩服領章上的階級,不是上尉連長与下士班長。他們是監督与被監督。湯將有點羞恥的,支支吾吾。唐德武的手掌已經擊向湯將的渾厚頂翹白屁股了。力道讓湯將吃了一驚,很痛。他的眉頭直皺,是太久沒有被打屁股了,所以格外感覺疼痛。「在營區喝酒,膽子很大。喝酒還不躲起來,還敢在外面遊蕩,讓別人知道你喝酒——」監督邊說邊打著湯將的屁股。沒多久,湯將的屁股就紅了,紅得像蘋果般。揍完了一件事,接著下一件。「湯將,知道自己昨晚喝了酒,尿褲子嗎?」唐德武問,然後等著湯將回答。他沒回答,就一直打著屁股,打到湯將含著淚緩緩開口。
「湯將是不是每次喝酒都會尿褲子?」唐德武繼續問。
「不⋯是⋯⋯不是⋯⋯」屁股的疼痛已經讓湯將回答無法像平常一樣簡潔有力。
「所以昨晚是第一次喝酒尿褲子?」唐德武邊問邊打著湯將的屁股,均勻的打著紅通与漸紅的部位。
「⋯⋯嗯⋯⋯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聲音,低沉中有哽咽了。
「不是故意的?所以是有意的?」唐德武挑故意的問。這時候的湯將已經語塞,他不是有意的,也不是故意的。失禁尿褲子就這麼意外發生了。現在湯將的屁股正接受著尿褲子的處罰。「湯將尿褲子,如果沒有讓監督困擾要幫忙清理,這根本不關我的事。湯將人這麼大隻,我要把你扛回寢室,很辛苦的。」講完又繼續揍打而且打得更用力。湯將整個人已經汗水淋漓,濕了頭髮与背部,這場打屁股打得湯將舒經活血,通體舒暢。在疼痛之中,打通糾結困擾的,他茅塞頓開,思慮清晰得透徹。
他抓著唐德武的小腿,語帶啜泣的唸著「教官⋯⋯教官⋯⋯」

小湯:14|20 短期集中連載

每秒都像煎熬,要脫不要脫,湯將臣在猶豫再三之際,唐德武的一双手撩起了他的迷彩服下擺,伸手往他的迷彩褲褲頭黑紗帶,要解開他的皮帶。來不及反應下,褲頭已經被解開了鈕扣,被拉下拉鍊,迷彩褲就要被脫掉了。湯將臣在褲子被拉下前,反應了過來,双手拉住自己的迷彩褲,不讓眼前的下士班長脫掉自己這個連長的外褲。他的動作讓唐德武意識到了他的意思。「連長,抱歉。」
唐德武很清楚知道自己踰矩了。怎麼可能因為連長過往有著一個監督,被打屁股,而監督的教官過世了,自己就能替代這個角色,讓一個陽剛威武的連長在他面前脫掉迷彩褲跟內褲,還要像個小男孩般光屁股趴在他的大腿上,被打屁股呢。他低著頭,不敢直視連長的表情,煎熬換成了唐德武,他巴不得趕緊結束這麼尷尬的現在,連長趕快拿起那袋尿濕白內褲,好離開電台。
唐德武心裏嘀咕著自己一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色膽包天,竟然敢叫連長在他面前脫褲子光屁股,實在大膽,拿著連長昨晚在電台失禁尿褲子的白色傳統開襠內褲作為要脅。以為自己能夠代替連長心目中教官的地位。
連長沒有轉頭就走,湯將臣應該也有所猶豫吧。下一秒,唐德武抬頭,想要親手結束這個尷尬時刻,他造的孽他自己處理。但他看見了在他面前將自己的迷彩褲跟白襠褪去,上半身還是整齊迷彩服,裸露的男性碩大陰莖及飽滿卵蛋的湯將臣。
讓唐德武脫掉自己的外褲跟內褲,湯將臣就是被動的接受,不是他自己選擇,心甘情願的的。高中進入思本,接受校規體制,那多半是被迫,不得不的。現在湯將主動的,自動自發的,將自己的迷彩褲跟白襠拉下,赤裸著成熟男人的卵鳥与卵蛋,光著屁股,汗水濕潤的下半身感覺涼颼颼的。

小湯:13|20 短期集中連載

人生跑馬燈就在眼前,尿濕白內褲靜默桌上,連上一個下士班長,竟然讓湯將臣濕了背部与胯間。他呆滯許久,沒有說話,整個人彷彿石化。他像是回到了當年的教官室,被教官要求脫掉學生褲,要露出那件違反校規的紅色騷包內褲。此時此刻的湯將臣,迷彩褲裏是白色傳統開襠內褲,沒有什麼違反校規或者違反軍紀,可是為什麼他臉紅心跳體溫升高。現在眼前的難題,超越了要不要離婚,脫不脫褲子、光不光屁股,才是最困難的。眼前這個神似教官的男人,剛剛說的話還迴盪在耳邊,他說想當自己的監督。他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嘛,看著唐德武的神情,看來是知道了。是昨晚自己喝醉酒說溜嘴的嘛?以前教官打屁股,直接命令脫掉外褲拉下內褲,就拿起藤條揮向翹著屁股的自己。這種像是小男孩趴在大腿上光屁股挨打的姿勢,教官可是鮮少會這麼要求的。這場人生跑馬燈就像跑了十幾分鐘幾個小時般,可是卻只是幾秒鐘的時間而已。教官過世以後,湯將臣就再也沒有被任何人打過屁股了,眼前的唐德武可是開了一個好大的口,說要當他的監督,要他脫掉迷彩褲跟內褲。
內心的天人交戰,會有猶豫,表示著湯將臣有所渴望,不然不需要多想,拿起那個裝著昨晚尿濕內褲的夾鏈袋,掉頭可走。再有像教官一樣的監督,不就是他常跟蔡仔范哥勁鴻四人打麻將喝酒時,曾經說起的希望。生命可以再有一位人生導師,那是多麼珍貴与幸運。眼前的唐德武,會是那個人嗎?他只是一個義務役士官,年紀相仿的男人,退伍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他不是再沒多久就要退伍了,剩不到兩百天的日子,根本稱不上什麼人生導師,既然如此現在自己幹嘛要脫褲子光屁股,還要趴在他的大腿上被打屁股。躊躇猶豫困惑迷惘,湯將臣做不了決定,就像要不要離婚一樣困擾著他。

小湯:12|20 短期集中連載

醒在自己的床上,湯將臣有段斷片時間,他完全忘記了他怎麼回到自己寢室,睡在他的床上。他穿著一條陌生的運動褲,他很肯定這件不是他的。原本脫了運動褲就要直接套上晾在椅背上的迷彩褲,可是他發現他沒有穿內褲,正光著屁股。如果不是聞到了迷彩褲的尿騷味,湯將臣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昨晚尿褲子了。他遍尋不著那件昨晚穿著的白襠,迷彩褲左翻右翻,都沒有看到蹤跡。他的腦袋斷片得完全想不到自己昨晚是把白襠內褲丟到哪了。光著屁股,身上一件深綠色內衣的他,看了看運動褲,才翻起運動褲,他在這件的內裏口袋上發現了唐德武的名字寫在上面。他開始有點記憶,他喝了酒之後跑去電台,有見到唐德武,然後呢,然後他就沒有半點印象了。
這日傍晚,部隊用完晚餐,弟兄們紛紛下去盥洗,湯將臣抓到了從營部下來連隊上洗澡的唐德武。他一臉尷尬地想問唐德武昨晚發生的事。「連長,今天晚上再請你來一趟電台。然後不要喝酒,在營區內喝酒實在是有點太大膽了。」唐德武趁著湯將臣陷入自己喝酒被抓包的尷尬之餘,便溜去洗澡了。
湯將臣夜晚十一點後就犯了酒癮,他不知道哪裏來得緊張,是因為他的喝酒被連上的士官發現了或者是他的窘態被唐德武知曉了。他只能硬著頭皮,還喝了一小杯的酒才前往營部電台。
進了電台,在卓上面見到了一個透明夾鏈袋內裝了尿濕的白襠,是他的內褲無誤。剛毅嚴肅的湯將臣一臉尷尬羞恥。「連長,昨晚發生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我不會跟別人說。」唐德武劈頭就這麼單刀直入。「湯將,我想當你的『監督』。如果你也想的話,現在把迷彩褲跟內褲拉下來,光屁股趴在我的大腿上。」唐德武稱呼著他的暱稱湯將,還在自己迷彩褲大腿上拍了拍。「如果連長不想的話,就拿著這袋回去寢室。我不會跟任何人提起這些事情的。夜深了早點休息。」

小湯:11|20 短期集中連載

連長在這時候,從湯將臣在唐德武面前変成了湯將,侃侃而談他跟教官的故事。考進思本大學高中部前,就有耳聞這所學校的校規与體制,但大家只是笑笑聽過而已。畢竟已經是高中部了,所有老師与監督的管教也跟國中部不同。高中部的學生是比國中部來得寬鬆自由許多。湯將也沒有想過自己有天真的會在教官室裏用藤條被打屁股,而且還得將訂做的學生褲給脫掉,露出他裏頭悶騷嬈擺的流行紅色子彈內褲。自己穿在裏面是一回事,要脫掉外褲打屁股又是另外一回事。雖然知道校規有規定內褲款式与顏色,但大多數的思本高中學生還是隨意隨性,五顏六色亂亂來。體育課前後更換服裝的時間,就是這些荷爾蒙騷動男生的騷勁比較。反正書包內放一條白襠,要被打屁股之前換上即可。但事情總有意外,打屁股來得突然,根本沒有時間可以拿著白襠到廁所更換。湯將早忘了,是什麼原因,被教官抓去教官室打屁股了。教官看著他下半身的紅色子彈內褲,都忍不住嘖嘖。他只記得很羞恥,教官的藤條打起來很痛,紅色子彈內褲根本有穿跟沒穿一樣,無法減緩藤條打在屁股上的疼痛。湯將記得紅色子彈內褲被教官沒收,要他放學後再來跟教官領。他還記得自己羞恥得光著屁股,沒穿內褲的交出那條紅色子彈內褲,再套上學生褲。布料接觸屁股,感覺仍強烈的如火在燒。有了這次,他明顯感覺到教官開始在盯他有沒有遵守校規,穿上白襠。
教官在湯將升高二那年退休。不過湯將跟現在在思本國中部擔任教務主任的蔡仔,還有一些學長,本來就是請教官擔任監督的學生,仍常常去探望拜訪教官,甚至尋求規訓監督打屁股。湯將遇到許多人生抉擇,也很自然的會想尋求教官的意見。要不要直升思本大學,要不要簽志願役,要不要跟女友求婚等等。他還記得結婚的時候,教官有來。小湯出生時,教官有抱過。怎麼教官的告別式出殯就來了,怎麼沒有教官的日子就這麼多年過去。現在要不要灑脫乾脆簽下離婚協議書,沒有教官可以諮詢,沒有人可以讓他全然放心,活得像個小孩般自由奔放。
湯將在唐德武面前,哭得像個小孩,醉著說話醉著入睡,也醉著管不住下半身,尿濕了褲子。

小湯:10|20 短期集中連載

以水代酒,嚴謹的唐德武並不想要在營區內有違法犯紀的事情。畢竟在營區內喝酒這事,可大可小。同一件事可能的處分因人而異,僅僅志願役跟義務役的,營區內飲酒就可能不同。小心為上。喝了酒,已經茫了的湯將臣,話有點多,唐德武只能嗯嗯嗯的應著。

湯將臣已經連喝了幾日,原本是只在自己連長寢室內獨自喝酒,到在連隊上面走動,現在是更膽大妄為,直闖營部內的電台。他為什麼想找唐德武,他也說不上來,可能唐德武的眉宇之間有點神似故人。再幾口酒之後,湯將臣講起了最近發生的事。聽起來讓他相當的苦惱困惑。已婚的湯將臣,正面臨著婚姻危機,他的太太跟他提了離婚,不是他不好或者不顧家庭,而是她發現自己比起男性更喜歡女性,湯將臣的壯碩身材很好、虎背熊腰,會讓人有安全感,只是她更愛纖細柔軟的女性身體。湯將臣怎麼勸她再多考慮一下,多想想,都無法讓她改變心意。即便他拿出小孩還小,才剛上小二,父母就離婚分居,對小孩不好,也是沒用。無解的現況,讓他只能尋求酒精的慰藉。

「喝酒沒有不好,只是要看場合啊。連長。你不擔心被營長還是營輔導長知道?你在寢室喝就算了,跑來營部這邊,營部幕僚有些過了十二點還在加班⋯⋯」唐德武勸起了連長,只是他不知道有沒有用。喝了酒的連長特別覦,話又特別多,一直在打斷唐德武說話。擔心連長愈講愈亢奮,聲音変大,於是他只好讓連長講個過癮。

「唐德武,你的眼睛⋯真的很像我以前高中時候⋯的教官⋯⋯」湯將臣開始講起了他高中時候考進思本大學高中部的事。那時候入學的新生跟現在一樣,都是要找監督或者由學校分配。湯將臣被分給了一個即將退休的老教官。原本老教官是已經不想再收學生了,畢竟他要退休了,年紀也大,實在管不動這群年輕小伙子了,可是湯將臣的名字讓老教官似乎有些興趣,就勉強收了下來。「對啊⋯⋯教官第一次見到我⋯⋯就說湯將臣,湯將,是將來要幹將軍嘛?」連長自己說都笑了。自從教官講這事情,開始叫他湯將、湯將,他的暱稱從此就変成了湯將,大家跟著教官這樣叫他。接著有些累還是睡意的,連長開始愈講愈慢,而且講起老教官,他的眼眶中泛著淚。

小湯:9|20 短期集中連載

唐德武,他的名字很陽剛,但跟他本人來說有點差距,他斯斯文文的,有著曬不黑的皮膚,曬了也沒多久就白回來了。他現在跟湯將臣父子住在一塊,他們常用同梯帶過在部隊時候的階級關係。湯將臣升上尉後,調到了新的部隊擔任連長。他到任時,唐德武還在通信報務士官訓中,不在連上。湯將臣來到新環境熟悉後幾個月,唐德武才受訓完畢回部隊歸建。除了剛回來時的連長召見外,他們其實很少接觸。畢竟唐德武的師父、待退學長剩沒多久就要退伍,急著要將他帶上手,業務交接,所以只有晚點名時他們才會有機會碰面。等到他師父退伍,他們更沒有見面,唐德武整日被關在收發電報的電台內,缺兵源的年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好不容易有可以送訓的士兵,等他結訓拿到證書,回來部隊,上一梯又要退了,一代接著一代,惡性循環似的。
在唐德武熟稔電台業務,半年後他就要退伍了。這時間發生了一件事,讓原本平日剛毅嚴肅的湯將臣,夜裏変成酒鬼,大赤赤的在營區內喝酒解悶,喝得醉醺醺的。流言很快,甚囂塵上。這個夜晚,才剛過十二點,在電台的唐德武已經關了大燈,便聽到了敲門聲,他以為是戰情官或者哪個營部幕僚,一開門便見到了滿身酒氣的湯將臣。「連長,晚安。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唐德武沒有阻止湯將臣的進入。「唐德武,你平常都待在這裏啊⋯⋯」湯將臣走路有些搖擺的,環視這間小小的電台。
唐德武知道連長實在是酒後膽大,要進入電台,前面得經過營長室還有營輔導長室,才能到戰情室再進入電台。喝成這樣,要是被營級長官瞧見,事情可能很大條。看起來連長似乎很苦悶,想要找人說說話,陪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