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剛走進green bar,場面有點冷。聽說之前發生了些事情,舞池裡慢慢湧進人潮。
「哇,還真多人。阿黎,看一下小夏在哪?」艾迪說著。
「小夏是?」說實話,艾迪的那票朋友裡,我也沒認識幾個。
「那邊。」阿黎拉著艾迪過去,我緊跟著。
「你們怎麼這麼慢才來,真是的。」小夏穿著藍色夏威夷上衣,白色的牛仔褲,滿可愛的底迪。「這位是?」我們三個人拉了椅子坐下。
「我跟你說過的,衝。」
「你好阿。」小夏笑得很燦爛。艾迪、阿黎他們點了東西後,便下去跳舞。而小夏沒有這麼快下去,他和我聊著。「你第一次來green bar阿!」
「嗯。」我喝了口酒。
「你有去過其他的GAY BAR嘛?」
「我去過那間在杭州南路上的,那個叫什麼來的……」
「喔。」
就在我們聊著時,一位服務生端來了杯紅色的酒。「這是……」那位服務生端給了我,然後用手指著一個方向。有個台客型的男人,短髮,花色的襯衫,敞著胸,牛仔褲。他也拿著同樣紅色的酒,他舉著杯子,然後向我敬酒。我正準備回禮,拿起來喝時,小夏阻止了我。
「你想跟他上床嗎?」
「什麼?」喝酒跟上床有什麼關係?
「你手上這杯酒跟他手上是同一種酒,這是green bar 裡跟別人邀約、搭訕及上床的方式。」
「那個人很久沒出現在green bar 了,大概有一年了。他叫火哥。」
「嗯。」還有這種遊戲規則,真是有趣。
「你不會是〇號吧?」我遲疑了一下!太誇張了,我這個樣子看起來哪裡像〇號!「火哥是一號。」啥,那副表情看起來就是欠人幹的樣子,怎麼會是一號?最近,難道都一直不順,看到的人全是一號?我叫了服務生,要服務生把火哥找到我們這一桌。「你確定要把他找過來嗎?以前火哥在green bar 可是很惡名昭彰的。你自己跟他聊吧,我下去跳舞了。」
小夏在火哥走過來之前先『落跑』。而我坐在座位上等著這位名叫火哥的。他一步步逼進。在牛仔褲的褲頭,露出了一圈紅色四角褲的褲頭,又是一次的紅色慾望。
012
一進房間,就把自己扒光,僅剩條內褲。開了冰箱,拿了啤酒。靠在床沿坐下。擦著藥。讓我的臉掛彩,我怎麼去釣男人嘛。我看著在我房間中央和桌上的相框,我和聖的合照。好傢伙,有這樣一個義氣的朋友。
聖,在我們還沒交往前,他是我的炮友。聽說他還有個女朋友。在圈子裡,他也沒避諱過這件事情,我很欣賞他的直率。不會像一些渴望被幹的男人,故做矜持,欲迎還拒。
我第一次怎麼跟聖上床的!好像是在公司釣到的,在這間房間裡。
我們在公司的一個角落裡聊著天,他直接就告訴我他有一個女朋友,他來找男人純粹只是想被幹。於是,一進我房間,我們立刻脫光了彼此。
『沒想到你這man貨穿起紅色內褲更man了。』他脫下他的內褲,屁股翹得半天高。我也毫不客氣地帶上套子,貼近他的股溝。當我的龜頭才剛幹進他體內,他哀嚎地像殺豬。『哥哥,不要。好痛。』
我親貼在他耳際。『放輕鬆,我的size比一般人大,先讓你適應,等下我再抽送。』那一次我們玩了三、四次。搞到他隔天不會走路,頻頻跌倒。他在我這躺了一天。
『好像被開苞的感覺喔。真是痛快。』那時候我正用手指幫他揉著屁眼。
後來,我們搞了好幾次。他想要就打通電話過來,然後就搞。我想要,也一樣。我們還去他住的地方玩了好幾次。忘了是哪一次了?他一通電話過來『喂,我想去你那搞一下。』然後就掛斷了,我在健身房裡還搞不太清楚狀況。我也沒理他。
那晚,我回到公寓樓下,他坐在我家樓下。眼睛哭得很腫。就直接抱了我。那一個晚上,他特別狂野。『幹我,幹死我。快,填滿我!』平常跟底迪上床,我只喜歡玩背面上。不過那一晚上,我特別把聖翻了正面,抬起他雙腳。正面地幹他。
『你痛到哭了?』我看到了他那張淚眼。
『繼續,不要停。我很賤,我就是想要男人幹我!』我如他的願,那一個晚上幹死他。
後來,我才知道他跟他女朋友分手了。在一次green bar我和他狂舞,脫到只剩條紅色內褲。那一個晚上他喝得有點醉,就在舞池裡脫了我的上衣,還有牛仔褲。幹,真是野。那一晚的一〇更是棒。他超會叫的。叫得我想更疼他。他酥軟地躺在我胸膛上睡著。那張臉還真可愛。
『跟我交往!』他這樣說。我有點驚訝。我沒有跟別人交往的習慣。我也不渴望愛情,我只要性。我只想拉開男人的雙腿,好好地幹他。
可是,我卻接受了聖。因為他,讓我突然很渴望愛情。
只是,沒多久。一直一個性伴侶,讓我吃膩。我不想要只進聖一個人的洞。於是,我們開始有了爭吵。
大吵、小吵。
013
我一定沒有辦法想像一個台客型的男人,在我面前翹高屁股,露出多毛的屁眼,渴望著我的進入!可是,他的的確確發生我面前。
「可以跟你聊聊嗎?」他走到我面前,我點點頭。他遞了煙「抽煙嗎?」我含著。他點火。嗅到股性的味道。「怎麼稱呼?」
「衝。」我沒有問他相同的問題。小夏已經告訴過我,他叫火哥了。「我知道你叫火哥!」
不等他開口,我便告訴他我知道他名字。「那是很久以前的稱呼了,你叫我阿火吧!」
「阿火?!」『阿火』比起『火哥』這個名字溫馴了許多,少了那股霸氣。
「我大概一年多沒進來green bar了,變了好多!」
「怎麼了?」一年多,算很久的時間。
「我不是gay。喜歡的那個人離開以後,這邊對我而言,也沒什麼吸引力。所以,還是回到跟兄弟們一塊混日子的生活。」我吃了一驚,不是gay,來gay bar 幹嘛?
「那你又為什麼踏進這裡?」
「說不上來,那段日子大概幹了太多的男人,搞到我現在幹女人,一點快感也沒有。」
「你是來找男人上床的?」
「對啊。」
乾脆,很好。我不怎麼喜歡那種心理抱著一夜情念頭的人問東問西的,上了床後,這些資料又代表什麼!不過,他找錯人了。「那你找錯人了,我是一號!」
他大笑了幾聲,喝了大口的酒。「哈哈,我又沒有說要幹你……」
「你的意思是?」有趣,難道找我幹他嗎?我還沒幹過流氓型的男人,要是真的跟他上床不知道是什麼情形?
「我想找你幹我。」在他口中迸出這句話,著時讓我嗆了口。
一進了賓館,他立刻脫下了他的衣褲,穿著條紅色花色的四角褲趴在床上。我一件也沒脫。我總覺得很奇怪。明明看起來像一號的人,怎麼突然想被幹?我上了床,掰開他雙腿。用力地拍了他的屁股。
「等會被開苞,可不只這種疼痛!」
他低聲說著。「這不是我的初〇了。」靠,不是第一次了。真是有趣的人。對於他為什麼想來第二次更覺得好奇?難道是對第一次被開苞的感覺,難以忘懷,發現自己其實是個〇號?
我覺得有趣得笑了。拉下了他的內褲。臀肉還滿厚實的。「腿張開點,屁股翹高!」我用命令的口吻。於是,他抬高著他的屁股,露出著他多毛的屁眼。
014
「哥,我現在去你那好嗎?」
「不要,我現在很糟,嘴被打腫,不行!」他是我乾弟,小夏。所謂乾哥乾弟,不就是當不成情人,藉著這種關係得到對方的關心和照顧。沒錯,我有幾個乾弟,都是跟我上了床,想跟我交往的。不過我就是不喜歡和別人交往。當我決定跟聖交往時,他們幾個無不跟我鬧便扭的。還好我哄底迪功力一級,各個給我哄得乖乖的。
「我知道你跟人在green bar打架啦!反正我已經在你家樓下了,開門吧。」真快,已經到樓下了。開了門,等他走上三樓。「哥,你看!我帶了宵夜。」我坐在客廳裡,他卸下他的包包,坐了下來。我感覺到他的視線停留在我身上。「哥,你平常都這麼性感啊!」
「當然,回到家裡還需要穿這麼多衣服嗎?」我適意他坐到我身邊。他枕在我大腿上,手指有意無意地玩著我身上紅色內褲。弄得我心癢癢的。抓起了他的手。「怎麼?想被我幹啊!」
「我今天遇到一個很man的人。可惜,他跟別人離開了。……」他還沒說完,整個人趴在我大腿上,手拉下了我的紅色內褲,握緊我的大屌,伸著舌頭舔著。
「所以,才來找我?」
「哥,你怎麼這麼說!」他塞奶了起來。「你自己說,想要就可以來找你的!」
我手抓著他的臀肉揉著。「欠幹的小鬼。」我的手伸進了他的褲子裡,進入他的兩片臀肉間。他適意要我脫掉內褲,好讓他玩著我跨下兩顆。
「哥,你今天能不能溫柔點!」
我的手指立刻揉進他屁眼裡。「溫柔點!溫柔點我就不叫猛了!」語閉,我的指頭就唰聲,整根進去。他的動作瞬間停止,低吟著。我脫了他的褲子。他繼續含弄。
他在我家客廳翹高了屁股。我決定在客廳幹他。我在洞口磨了些許,便整根頂了進去。「哥,輕點。」他叫著。我雙手抓著他的雙臀,用力地頂進去。反正只是一場性高潮。他要我的大屌滿足他,我要枚屁眼接受我。
幹人。他叫得聲音,沒有聖來得淫。聖的叫聲,幹,超會叫,超淫。聽到底迪咿咿啊啊的,總讓人更想幹他到高潮。可是聖,總會讓我想大戰個三天三夜。他想要,他也絕不避諱。抓著我的屌,要我滿足他。
我在跟小夏做愛。可是,我有點想聖。
015
我用力地打在他臀上,示意著要他給我確實俏高。沾了口水的手指伸向他兩片臀肉的中間地帶。才剛輕觸,他連忙著啊了聲。「我都還沒進去呢!你就在啊。」兩根手指指腹完全貼緊他放射皺折,揉了兩圈,便鑽了進去。他哎嚎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
這不是做愛。對我而言,不是跟喜歡的男人抽插都稱不上做愛,只是單純的性運動。當然既然只是性運動,對於鬆弛肛門這種事情則免。
「哥哥,輕點。」
「你說什麼?」我又往前推進一個指節。他痛得原本跪著翹高屁股的上身弓直了起來。他看著我,我卻向他揮揮手,叫他繼續趴下。在他體內的兩節指節,感覺到他身體陣陣抖動。「怎麼?撐不下去啦。」他微諾。
於是手指乾粗粗的抽了出來,他又是哀嚎,整個人趴在床上。
「靠。痛死我了。」
「還要繼續嗎?」在他視線內揮揮剛剛插進他體內的兩個手指。
「等下、等下。」
抓了床邊的毛巾擦了擦手指。「我的屌可不只兩根指幅。」
他翻了身整個人躺在床上。「靠,怎麼會這麼痛?」
「你不是說你被開過苞了?還不知道多爽嗎?」
「我記得沒這麼痛,才對。」我知道他上次有用KY。身邊沒帶這種東西,就連保險套也是跟旅館櫃檯拿的。
我坐在床邊的椅子,大刺刺的張開雙腿,跟他比了手勢。他爬向我這。爬下了床,他試圖站起,不過股間的疼痛,讓他站得歪斜。伸了手,將他縮成一團的男性性器官搓揉搓揉。他跪在我雙腿之間。他顫抖的伸了手解開我外褲的鈕扣、拉下拉鍊。紅色印在他眼瞳中。「紅色?」我驕傲的看著他,像極了君臨天下的皇帝。他的表情像極了後宮妃子。我稍稍抬起臀部,好方便他脫下我的褲子。他驚訝的看著我的陰莖。
「舔啊。」他遲疑了會。「怎麼?」
他吞吞吐吐的說著:「我還沒有幫男人口交過。」這句話,好像最近聽到過。
我手抓著陰莖「你不多舔舔,等會你屁股被插爆,別怪我。」
「你要插我屁眼?」
「怎麼?你不是找我玩一〇?」他說不出話來。他的嘴緩緩接近,我的手一把抓著他腦勺,要他趕儘唅上。他嗚呼呼的唅住。「怎麼?口交還要我教啊?」語畢,他才動動嘴巴。他動著嘴巴,我動著手撫著他的背,彎著腰抓著他的臀。雙手握住他兩片臀,揉著。
手指沾了口水,又往他肛門探去。他的口對著我的屌活塞,我的手對著他的洞運動。這樣的動作對他而言,似乎刺激了些。或許他是緊張,兩股之間濕得很厲害。他的嘴不夠厲害,果然是沒有對男人口交的經驗。
我拍了拍他的屁股。「上床吧。精采的來了。」他錯愕的臉。「怎麼?你不是找我玩一〇嗎?」他全身抖著。我拍打著他屁股陣陣清脆聲響。「別緊張。你既然想玩第二次,等會你就會記起樂趣在哪!」
他在床上再度翹起的臀。兩股間還有汗水的折射。帶起了套子。對準他的肛門。
016
客廳地板,我猛操著小夏。陰莖來回進出肛門。幹著他,想像幹著聖。用盡全身的重量壓在他身上,小夏發了嗲似的呻吟。抓起了雙腿,將他整個人騰空抱起。突然想進房裡,在抱起他到房間的路上,我沒有離開他身體半刻。在床上,我刻意選了個角度,在幹小夏的同時,看見我和聖的合照。那彷彿是種示威。
『瞧,我正幹著別人呢。你心怎能不癢癢的?』
『為什麼你不讓我幹你?』
『為什麼?』
「幹。」隨口而出的髒話。小夏雙手緊緊抓著床單,在我推進拔出,他手縮了下而後放開。我的雙手擺在他翹起的臀上,翹著下巴,微微三十度,鄙視著聖。「叫。給我大聲的叫出來。」我命令著小夏。「怎麼不叫?不夠爽嗎?」在我強勢下的小夏勉強開著口,他微微張開,想大聲的呻吟。不過他似乎注意力還是集中在臀部的刺激,聲音像小貓叫。我氣得用兩隻手掌拍打著他的臀部。
「啊,喔。」他勉強的兩聲。
我斥罵著︰「幹!」
給予小夏臀部的刺激,來來回回幾十分鐘,他身體酥軟地無力趴在床上。在小夏快達到高潮的瞬間,他整個人身體抖動著。我知道。拉起了他的上半身,手繞過他的腰,緊緊握住他的屌,上下搓揉個幾下。白色的液體如拋物線,唰的聲。
我深厚、高亢的大叫,是我的高潮。相框中的聖,玻璃透明面上白色液體緩緩流下。
汗水淋淋的,瞇著眼睛看著他。
017
緩緩地推了進去,他的洞因我而開。他刺激的把頭埋進枕頭下,他的聲哀嚎驚天動地。我吃了驚,沒想到他竟叫得如此大聲。沒多久,房間電話響起。拍了拍他的屁股,要他接電話。而我在他後面繼續著,他伸了右臂,喘呼呼地接了起來。
「喂!呼。」他的聲音中帶著喘息。
「先生抱歉,這裡是櫃檯,有人打來說您房間傳來哀嚎聲。您還好嗎?」
「呼……嗯……我……很好,沒事……」我用力地撞擊,他欲忍又吟,連忙把電話給掛上。
他在我抽插了會後,身體一抖地灑了一床。他自己也很訝異的,沒想到自己竟然不知覺得射了。他高潮後的肛交對他而言稍嫌刺激。他頻頻說著:「可不可以停……可不可以停……我不要了……」一聲聲的求饒聲,直到我到達高潮為止。他虛脫得整個人趴在床上,也顧不得之前射了一床他的液體。而我壓在他背上休憩著。
「你是作什麼的?」他喘息著問道。該回答他嗎?一夜情後需要回答這個嗎?
「你猜不到的。」我給他的答案。
「說嘛!」他突似底迪般玩起了我的手指頭。
「高中體育老師。」
「你是體育老師喔,難怪體力這麼好。」他說完撲嗤嗤的笑了起來。
「我跟老師做愛耶……我跟老師做愛耶……」跟老師做愛有這麼好笑嗎?「我只有國中畢業。是老師們中的頭號壞蛋,他們都拿我沒輒,我可是我們班的頭頭。哇,這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他突然整個人笑得弓起了身子,整個人曲成一塊。「我竟然被老師插屁股……這樣的處罰真重啊。哈哈……」
我斜眼看著他:「怎麼?還想要啊。」我壓上了他。
「不要,不要。我不想要了。」
他坐了起來,看著我。「我想起以前在課堂上,被老師扒了褲子光屁股挨藤條的事情。」
「真是慘。不過我是不可能拿藤條上課的。我的課是體育課。」
「不知道被你教到的學生感覺怎樣?」
我怎麼會知道被我教的學生到底怎麼看我?想到這個問題時,已經是某天下午在操場上的體育課。我正跟班上男生打著籃球,正準備帶球上籃。周圍班上女生的加油聲吶喊著。
唰的聲,球進了籃。我的褲子也被防守的男同學唰了聲拉下了角。一片的紅色。我想在場的人都看到了吧,真是尷尬。拉起了褲子,繼續著球賽。
下課後,走回辦公室的途中,聽到著女生三四個竊竊私語。
「沒想到老師竟然穿紅色內褲耶。好性感喔。」
「噁。」她推了她一把。
就連男生也有話可講。「你怎麼不乾脆把老師的內褲也順便拉下來,讓他糗死。」
「你真是惡劣啊。」
018
激情過後,不開燈的房間,小夏枕在我胸膛上,他的手指有意無意地來回。他突然爬過了我的身體,橫著壓過我身體,他不知道要拿什麼東西似的,不想下床,所以只是挪挪身子。
「你在做什麼?」我看見他,上半身騰空在桌上,伸了手放倒了桌上的相框。「你幹嘛啊?」他挪回我身上,整個人繾捲在我身上。
「哥~那個相框礙眼得很。」
「為什麼?」
「總覺得聖好像在看著我。」
「是你心理作祟啦。」
「是嗎?總覺得不是很舒服。」
「喔。」我一手勾起了他,讓他躺在我懷裡。
「你跟他分手好不好?」
我沉默了會,為什麼要這樣說?
「為什麼這樣說?」
他突然挪到我上方:「知道聖這個人的,都知道他愛的是女人。」我沉默不語。
「你知道嘛,我們都覺得你跟他交往簡直是浪費時間,而且他要的只不過是性罷了。他根本不愛你,他愛的只是你的屌罷了,夠讓他高潮就夠了。」
「你真的覺得他愛你嗎?」
「他要的不過是你的大屌,要你幹幹他罷了。」他說完,一把抓緊我胯下。
我翻了身,將他壓在身體下:「幹,我看是你還想要被幹吧。」
他一邊用力的反抗,一邊撒著嬌:「哥,不要啦……人家不要了。」
的確,我不知道聖愛不愛我。他從來沒說過我愛你,一句也沒有。聖要的不過是個幹他的男人,幹他的屌就夠了。從前就聽過的傳聞。
『聖倒底愛不愛我?』
019
自從艾迪帶我去了趟green bar,圈子裡的聚集地又多了一個。三溫暖對我而言是解決『性」的地方,除了積儲甚久的性衝動外,我也不會經常留連在那。非性衝動,可是卻又想沉溺在同性的世界時,我選擇來green bar。好客的green bar老闆老丁總在我走進酒吧時,熱情的招呼我,當然不只是我啦,每位客人他都是這樣子。坐在吧台上,總是可以分享其他人的事情,我喜歡那個位子。
今天不例外的來green bar,下了班,回家沖個澡,把滿身汗味洗去。故意穿了條垮褲,故意讓裡頭紅色春光外洩。一坐上吧台的高腳椅,彎著腰的褲頭,開始釋放魅惑。
「班耶。」(班長的閩南語膩稱)有點熟悉的聲音。我眉頭一皺,沒想到在這會碰到熟人,而且還是軍中的人。除了當兵的時期外,沒有人會這樣叫我。
我轉個頭,便看到了這聲音的來源。「是你啊。」他是我學弟,叫什麼任來的,我努力地回想他的名字。
「班耶,好久不見囉。我都退伍好段時間了。」
「真快啊,你都退伍了。」他是在我破大冬後,來排組的新兵。一般大,也就是一般兵中的大專兵。大學沒唸畢業就來當兵。這個在他同梯口中叫阿任,還是任之類的菜鳥,在第一天到排組就開始熱絡地跟老兵班長們打招呼。這是我對他一開始的印象。他體能還不錯,到部還不滿一個月,排長便送他去受訓。通信架設兵訓,這種專門爬電線杆爬上爬下,維修有線電線路的兵訓。
受訓回來後,他常問我:『班耶,我有沒有機會去受架設士官訓。』
『我不知道耶。如果有開班,我再問排耶要不要送你去。』
在那個還有部隊送訓的年代,有沒有機會受訓都是很難說的事情。架設士官班更是開班甚少,大多受架設兵訓後就到退伍了,鮮少再送士官班。不過他卻幸運得碰到開班,且連隊願意送他去受訓。
受士官訓回來的他,因為常幫著同梯說話,挺同梯的事情,惹得某部分的老兵不爽。這些人甚至在晚點名的互助組回報中說著:『各排組注意一點啊,好好管管自己排組裡的兵啊,尤其是待升士官,對老兵或者是學長啊都非常不尊重,沒禮貌啦。排組都不知道有沒有教啦。』我知道這些都是指我們排組,在指他。這是對他第二深的印象。
第三個比較深的地方,便是關於性傾向的部分。在他升士官,進總機值班的某個深夜,他和我聊到的地方。雖然和我同梯的艾迪早早便告訴我,他是同性戀,任並不是在軍中第一個告訴我他是同性戀的人。那時候的我,對於性傾向並不是非常清楚。我只稍稍感覺到自己對於男性情誼之間頗為自然和喜歡這種感覺。但,我並不是很清楚的認知自己是同性戀。
在我知道任是同性戀後的幾天,還真是不太習慣。每天只要我出了譯電室,在值班場所都會遇見他,都難免有些尷尬。尤其是在洗澡的時候,我總覺得他眼光在掃描我的身體。『班耶,你的胸毛,真是性感。』他升了士官後,其實應該改口叫學長的,不過他還是『班耶』『班耶』的叫。
在軍中,我還是不改騷包作風,大刺刺地穿紅色內褲。在軍隊裡的內褲實在是五花八門,曬衣場總是飄揚著萬國旗。小得不得在小的或者是花花綠綠的四角褲。紅色內褲總特別的顯眼。我也樂此不疲,享受著其他弟兄、男人羨幕投射的眼光。
在我快退伍的某個晚上,我和他聊著。我突然說到:『男人跟男人怎麼做啊?真的是幹尻脽?』
他一副挑逗的說著:『班耶,你想試試看啊?』他故意伸出手解我的迷彩褲頭。
而我卻有意無意的希望和男人玩一次。我拉了他的手:『進去我那裡面玩。』
門鎖上的時候,我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始。他蹲了下來,開始解我的皮帶、拉鍊。拉鍊拉下的瞬間, 紅色內褲和綠色的迷彩褲產生強烈的對比。我和他『互打』。當男人的陰莖橫豎在我面前帶給我的震撼,撼動我整個內心。我開始明白我是個同性戀。
退伍後,我也沒和他聯絡。沒想到竟然在green bar遇見了他。
020
脫去溼透的背心,僅剩件黑色半截緊身褲。我知道健身俱樂部裡不少男人正覬覦著我。經過一旁休息的男子,他注目我胯下那包的眼珠子彷彿要掉出來般。不過他不是我的菜,不然我定誘惑他到浴室裡搞一炮。
「教練,你能不能指導我一下。」一位女子對著我說著。
我是這間健身俱樂部的教練。雖然今天不是我的班,但我還是來了。只是想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的地方。讓自己拼命的運動,然後累了就睡,免得自己想得太多,想著無解的答案。的確,每當我想起這個問題,小夏那晚說的話彷彿又在我耳朵徘徊。『聖是不愛我的,他只是愛我的屌。』
我對著她笑著:「不好意思耶,今天我不是在上班說。」
「教練。」她跟我塞著囝。我便停在她那一下。其他的教練對於受不受到女性歡迎可是吃醋得很。我倒是還好,我比較喜歡指導男生。哈。
在脫下緊身褲,赤裸著身子時,週遭經過的男人不免發出讚嘆嘖嘖聲。有些急忙走過,當作沒看到什麼;手上有毛巾的趕緊遮住。我宛如鬥盛的公雞,高傲地抬起下巴。走進淋浴間,水氣蔓延的空間裡,慾望正流動著。我知道有人正渴望著我的臨幸,尾隨著我。我也不客氣地吃了他。
在肉體撞擊之間,一隻心蟲吃上了心頭。吃掉了整顆腦袋。在那名男子不斷喘息聲當中,提醒著我。「為什麼不大聲叫?你不是最愛叫嗎?」我將他抵在牆壁上,活生生地進入他。我在他耳邊輕呼著:「你不是要我的屌嗎?叫啊,大聲的叫,你要啊。」
誰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