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男:純白色 -4

高雄稽核一日來回。沒有什麼朋友在高雄,且認識的時間撟不攏,便不食晚餐直接回台北。

先在停車場自己車上換掉自己身上的西裝,輕便的去吃點東西再去健身房。

晚上九點之後再去西門町的酒吧。確認帶了自己最嬈的裝備,才能愉快前往。

commander D.是台湾知名以恋物為主題的酒吧,我通常會去西裝跟運動服之類的夜晚。

去之前先在健身房運動,提前分泌腦內啡,洗個澡,在更衣室內着裝完成,

白色緊身上衣平貼健壯兩顆車頭燈,白色緊身褲貼緊碩實大小腿肌肉。

碩大超激凸的襠包,渾厚超實圓的臀線,著實前凸後翹。

這件車縫邊螢光藍線的白色緊身褲,

薄得裏頭有幾根毛、卵鳥往上擺還是下擺、卵蛋左邊高還是右邊高都一清二楚,

我喜歡名牌白襠穿在裏面,好增加胯部臀部線條感。屁股上的兩條襠線是讓人噴火的誘惑。

如果不加件籃球褲,前往路上,我實在不好意思接受這麼多男男女女的目光投射。

白襪的腳踏進NIKE運動鞋,背起運動背包,一号戰鬥員着裝完成,武運昌隆,準備出發。

 

才離開健身房沒幾步路,迎面而來阿勇的男友小健。看來他是要去健身房。

他讓隨行的朋友先進去,他一聲「誠哥」並沒有什麼惡意,双手張開我們便禮貌性擁抱。

畢竟我跟他還有阿勇3P過,也算是有肌膚之親,好歹我幹過他男友,也進去過他屁股。

某次的三人運動後,他跟阿勇的後戲,撫摸著撫摸,他們的姿勢變成了,阿勇從後面抱著他,

阿勇的双手從他的股間大腿內側撐開他,張開他的双腿,要我趁勢而入。

即使我抹了大量的潤滑劑,進入三四根指頭,確定能夠進入時才提槍前進。

只是他不喜歡我的肉棒。我對他而言太長太粗,他不舒服。他就太緊了,不習慣我的尺寸。

有經驗的〇号,實戰豐富,會知道多大多長多粗的屌,幹自己最舒服。

簡單來說他就是心理跟生理的排斥非男友進入他身體。

「嘿,最近好嗎?」我問。

「還不錯啊⋯」他有些欲言又止再繼續說:「我知道你最近有約阿勇⋯他看起來比平常有勁。」

我不喜歡說謊,既然他說起,我便承認了半個月前才約了阿勇打炮。

我眯眼大笑:「陰陽調和一切就順——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他裝糊塗。

「裝傻就不可愛囉。要不要試試陰陽失調?你跟阿勇交換一下角色,你就知道了。」我竊笑著。

「誠哥,你很故意耶。那請你多多照顧阿勇囉。」

離開前,我給了他一個大拇指。雖然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改變了些想法。

在男同志圈,如果不說破,大家可以心照不宣。說破了,我們就要面對現實,做出因應。

 

到CD地下室的時間還算早,人不算多,後面沙發區還沒開放。

點了杯無酒精飲料後,讓了空位給後面要點酒的人,

我環視整場,想看看有沒有認識的朋友或者可口男人。

我的無酒精飲料供出前,酒保正喊著幾号長島冰茶。沒開車的話,我就能喝酒了。

領取長島冰茶的碩熊背影有點眼熟,他一轉身,「嘿——你怎麼在這——」

阿泰,他是我出道的第一個男同志朋友。

大學時代我在性傾向備感困擾之際,上了學校的BBS,在已經不復存在的motss上抒發心情。

他在我的文章描述中,知道了我們同校,他寫了站內信給我,我們就認識了。

他是學校同志社團的幹部,敢衝敢撞,在過去保守的年代,他的言行舉止藏不住同志氣息,

他只能奮起抵抗。他跟我第一次見面後,他自嘲自己是一個根本藏不住的男同性恋,

順便諷刺著像我這樣可以隱身在異性恋世界,只要不說不出櫃,完全不會有人猜想我喜歡男人。

因為阿泰的緣故,我加入了學校的同志社團,雖然不是站在最前線,但我是有力的後盾。

阿泰把我當成活動招牌,只要我出席,就有很多底迪妹妹會參加,不准我翹頭缺席。

這位姊姊,十足的媽媽桑性格,當年他底下可是有很多的小姐(?),而他把我當成他的紅牌,

藉此吸引校內外同志,推銷旗下姊妹,他超喜歡在我不注意時,跟他們比劃著我的尺寸,

讓底迪妹妹笑得東倒西歪、花枝亂綻。因此開啟了我許多善緣孽緣跟做愛打炮的機會。

不過他叮嚀我要交男朋友的話,往校外發展,不要吃窩邊草。

「姊,你怎麼有空來?」我們端著酒杯,到外面的菸場吸一根。

「今天有這麼多可愛又陽剛的底迪出沒,當然要來補補眼睛。」

「是補陽氣吧——」我才說完,他便已經用嘴巴跟手勢做著吸吐動作。

「你要不要當我今晚的第一根?」

「姊姊,這樣不行喔。」我比著食指搖晃著。「姊妹磨鏡,可是會」還沒說完,

我們便異口同聲地說「天打雷劈」。我們放聲大笑,像時間從沒有改變過。

「你這樣超像姥姥的。」我有些嫌棄。

他吸了口菸吐了口:「呴——像我這種姊姊,老了就變成姥姥。你呢?哥?大叔,嘖嘖。」

他一副不屑。我舉起酒杯跟他乾杯,「三八啦——」

他伸了手,扯著我的籃球褲。「這件還不脫掉喔,不脫掉怎麼展露你的大屌啊?」

「哪有這麼快啊,才剛到這邊耶,飲料都還沒喝完半杯。」

「翅膀硬了呴,姊姊的話也不聽了。妹妹!」他扭著脖子,轉轉眼珠,態度更是機車。

「好啦好啦。」避免他一直扯著我的籃球褲,就站起身脫掉,折妥再坐下。

「對嘛對嘛,這樣才像話。」他說著,我們便注意到了來往進出的人眼神往我胯間飄來。

一根菸的時間,我成為了大屌門神。一根菸的結束,我們端著酒杯往裏頭移動。

我跟阿泰坐在吧台區,閒話家常之際,人開始変多。阿泰已經時不時轉頭盯著運動服男孩們。

「⋯我最近⋯⋯遇到了阿賢⋯⋯」在阿泰側著身方便狩獵時,我試圖說起這件事。

「阿賢?」他還在疑惑,以為是我過往哪個男朋友或者孽緣。「阿賢?誰啊?」他問。

「我高中同學⋯⋯」我才剛開口,便見到了阿泰翻了個大白眼,大概是翻過肩膀到後背再到屁眼。

「他喔。我親愛的妹妹啊,異男忘啊,已經過時了,你也出道很久了,他可以過去了。」

「呴——那我不要跟你說那天同學會之後的事了。」我低頭默默喝著飲料。

「有什麼精彩的?我先警告你喔,人生啊為了異男痛一次就夠了,

你是忘了你以前是怎樣要死不活的?還真是病好了就忘記了怎麼痛苦的。」

他語重心長的告誡著我,就如大學時代陪伴著我走過那段漆黑幽冥之路。

「異男就是異男,再好都不可能変成男朋友。太直的掰不彎的。」

阿泰說著重話,我實在好難把當夜阿賢在我身上的是拿來說嘴。「你不想聽就算了。」

他顯露著姥姥表情,再慫恿著我才吞回去的話說出口。我把阿賢那晚在我床上的事仔細地說了一遍。

「就降?你沒有吃掉他。這樣你就滿足了?阿誠,我看不起你——」

我解釋,他搖頭鄙視著我。我們又回到說說鬧鬧的氣氛。

「人生很多事情是不能重來的。你錯過了那個晚上,你跟阿賢沒有機會了。

你以前不是哭著說要當阿賢的老婆,好想跟他做愛。一次就好,那時候我還以為你會是〇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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