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男;野灰色——台客野性冒險 試連載

他,一個身上只剩一條四角平口褲、被五花大綁的男人。烈日當頭的他被丟在老大深山別墅莊園的前院水泥地上,正等著發落。鼻青臉腫滿身傷痕的他掙扎他蠕動,一切無濟於事,等著他的是未曉的未來。
不管他如何喊叫,站在院子入口鐵門處的兄弟們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只是讓他在太陽底下曬著,靜候著時間緩慢過去。他們僅僅抽著菸喝著酒,七嘴八舌地四處張望抬槓著難得來一趟的祕密別墅。這裏是老大多年以前購買的,聽聞是拿來作為討論大事或玩樂使用,只是除了重要人士及幹部有機會踏入外,其他小角只有門外止步的份。
「喂——恁父欲飲水啦(你爸我要喝水啦)——」他向門口那些人喊著。他們不理,他就繼續鬼吼鬼叫著。
建築物的一樓大門被用力甩開。「吵死人,你恬恬啦(你閉嘴)——」汗水淋漓、裸著上半身全甲,虎背熊腰一條灰色棉褲的老大,手上正拿著啞鈴出來。凶狠的眼神盯了地上的他,再瞪著門口納涼休息的那群,沒多說就走進裏頭,門被甩得用力,磅的一聲。
他們推了跟他還算要好的去餵他喝水,然後繼續著他們的抬槓閒聊。「阿灰這次⋯⋯」
「老大請了鬼老二的意思,還不夠清楚嘛。鬼老二可是很恐怖的調教師。」他們講起了傳聞。
「鬼老二合意祖甫(喜歡男人)耶,呴呴。」開口的人瞄了遠遠在地上仰頭喝水的阿灰。
「給鬼老二幹過的人,卵鳥就再也不會硬了。就只是一團肉在那邊,只能做放尿。」
「這我知道。之前那個誰啊⋯⋯欠了很多錢的,還想賣掉他老婆的⋯⋯現在在當人妖陪酒的⋯在那個什麼禁⋯⋯那個字怎麼念,什麼玫瑰的⋯⋯」
「對對對,那個人就是老大丟給鬼老二調教的結果。」
「那間陪酒店裏,一堆都是鬼老二調教出來的人。」
「阿灰穿女裝陪酒。呴呴哈哈哈哈哈。」他們笑得東倒西歪,抽著菸的還嗆著了。他們的反應也的確正常。一個七尺大男人,身上有著大面積的刺青,左半甲外加包腿,一張嘴滿是菸垢檳榔垢的,他們很難想像。
他們大談關於他們聽聞的鬼老二流言蜚語,接近傍晚之時,一輛車停在門口附近,下來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一身輕便穿著,露著刺青手臂的T恤、卡其短褲,一双夾腳拖,挑染著異色頭髮,看起來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跟在後面的人拖著一個感覺有點沉重、深銀色的高級行李箱,他們的相處親密匪淺,並沒有大小、上下之別。
認出鬼睿的人嚷嚷著「鬼老二來了——」鬼老二,並不是真的是老大之下的二哥,而是結合胯下之物的謠言蜚語的稱呼。鬼睿一個眼神凶狠狠的讓他們降低音量,只敢在彼此耳畔細語碎念。

鬼睿帶著阿良,他的男友走進前院,滿身大汗的老大早已站在自宅門口等著。只穿著一條濕透了的白襠(/傳統白色開襠內褲)的老大跟底下的人揮揮手,要他們撤了。長條自動鐵門緩緩阻隔庭院与外界後,氣氛開始不一樣了。
「鬼哥。」老大說話裏帶著敬意,這讓在地上的阿灰覺得有些意外。「主人——」老大對著鬼睿身旁的阿良說著這個名詞更是讓他大感意外。
鬼睿站在他身邊,蹲了下去,撥弄他身上的麻繩。「怎麼綁得這麼醜?」
「底下的人隨便綁的⋯⋯」這個被阿良稱為阿飛的老大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阿飛,這個人你確定要讓他去禁羈玫瑰?幹嘛這麼麻煩,壞了大事,就拖去後山埋一埋就好了——」鬼睿提出了一個簡單解決的方法,他的冷淡讓阿灰緊張了起來,頻頻求饒。「我在外面的調教名聲変壞都是你搞的。BDSM,搞得我好像把BD丟掉只有SM一樣。」鬼睿說得很像真的要老大阿飛叫人將他拖去後山埋了,他緊張地拜託著鬼睿。
「鬼哥。救我。」阿灰努力地用頭磕在水泥地上的拜託請求著。
「半甲。嗯。包腿。」鬼睿檢查完看得到的刺青,他掐著阿灰的嘴,使他被迫張開嘴巴。「這張嘴這樣。」鬼睿接過阿良從行李箱內遞來的創傷剪,一刀俐落地剪開了阿灰身上僅剩的遮蔽物。鬼睿拍著阿灰双腿之間的陽具。「卵鳥還沒硬就這麼大隻⋯⋯我說阿飛啊,不要搞到這麼麻煩啦。」
「鬼哥,只要你救我,我這條命就是你的。鬼哥,求你。」
「要命?」鬼睿一把虎口拇指跟食指変將阿灰整副卵鳥卵蛋掐起。「那把卵鳥卵蛋切掉?」
鬼睿的這個動作讓一旁的阿飛不禁顫抖,他還不知道自己國中同學已經進化到要玩閹割了。站在鬼睿旁邊的阿良拍拍他的肩膀:「欸欸欸布爺你師父不是說他沒有允許前,你不能把刀動到人身上。他寄來的那箱書,你不是還沒看完。」
鬼睿嘆了一大口氣:「呴——我就不愛看書啊。」
「你瞧你。」阿良注意到了阿飛白襠內的異樣,一把抓起他的褲襠。「不是陽痿了,怎麼光聽到『閹割』就有反應了。」阿良的語氣口吻、行為舉止,就跟鬼睿如出一轍,畢竟阿良能成為主人的角色也是鬼睿培養訓練的。
鬼睿跟阿飛雖然國中時代很麻吉,只是分別上了不同的高中職,人生也開始不同,於是漸行漸遠。阿飛高中輟學後,便混入幫派,逞兇鬥狠、吃喝嫖賭樣樣都來,不到三十歲便感覺自己力不從心。看醫生治療、迷信偏方,情況是愈來愈糟糕,晨勃最後也離他而去。為了不要在床上應該大展雄風之際,頹靡不振、敗陣而退,以前偏好女色的他只能轉移注意力,專心在自己的幫派、勢力、事業之上。以為自己從此与性絕緣,卻在接觸SM之後,開啟了另一個世界。在身分階級地位落差之下,他反而觸發了自己潛藏的性慾与性能力。他開始當起奴隸。躲在網路上找女王是一回事,實際上找得到女王又是另外一回事。久了,他便發現找男主調教,相對於女王來說輕鬆許多,興頭來了,他就在男男SM網路聊天室裏約。礙於自己的真實身分,要能在氣勢上壓得住自己的主人更是稀少。會遇到阿良完全是緣分,註定的。阿良那次上聊天室,完全抱著打發時間,所以取暱稱時,直覺的將自己冠了主姓的名字鬼阿良鍵入登進,「鬼」字引發了阿飛的注意,才開始攀談。阿良那時候已經有了不少主人的經驗,但大多都是練在鬼家的人身上,外面的人比較少。而阿飛劈頭就是說他想要氣勢能夠蓋過自己的主人。很多事情都是試了才知道。他們約調時,阿良還特意找了鬼睿一半的時候來,避免自己出問題,真的壓不住。原本很順暢的調教,倒是因為鬼睿的出現,這兩個國中就認識的麻吉,將現場変成了同學會。只是一個人全裸被吊在空中,一個穿著整齊坐著。
知道自己從前的好兄弟,竟然是SM圈的重要角色,而且還是少數玩得相當重口的主人,當然也會想要試試。在鬼睿的引導之下,阿飛真的是愈玩愈重,甚至是想要加入所謂的鬼家。鬼睿沒有收阿飛為奴,玩玩是可以,只是不想要讓他叫自己主人,乾脆讓男友阿良收他當奴,反正阿良也調教過這麼多人了,是該有一個固奴在身邊了。這座深山別墅莊園,完全就是阿飛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而購買的,除了談事情方便外,有一個私密虐玩的空間。後院游泳池旁邊,一個大型狗籠,手下其他人以為是老大想要養狗先買來放的,卻沒有人知道那座狗籠,關的那條狗就是阿飛老大自己。
有些慾望,可以實踐在自己身上的,阿飛都讓主人阿良及鬼睿玩在自己身上。不能在自己身上的,他就拿來用在那些欠債的、犯了錯的小弟。禁羈玫瑰這間酒店,就是這樣誕生的。
「阿飛,你自己不敢玩的就挖洞給別人跳,滿厲害的嘛。」鬼睿笑說,然後伸出手,掰開阿灰的屁股肉,手指頭活生生地插入,試探屁眼鬆緊程度。屁眼從來都只有排便用的阿灰,自然是感覺異物進入,痛苦的哇哇叫。
「鬼哥,不要玩我屁眼⋯⋯拜託⋯⋯」
「你不是命要給我了,玩這樣一下就不行?」鬼睿的指頭插入到底。「以後這邊就不是你的屁眼了。阿飛,這邊以後要叫什麼?」
「屄。膣屄(tsi-bai/雞掰)啦。」阿飛回答得直接,但他很快便感覺到了主人的手指頭隔著內褲往自己後庭頂著。
「你這邊是什麼?哼?」阿良的手指頭帶著濕透的內褲布料進入。
「膣屄。予主人幹兮膣屄(讓主人幹的屄)。」
阿灰目睹平常高高在上的老大,嚴肅威武的男人,現在跟他一樣,屁眼被人用手進入,還講著自己平常大便用的屁眼是膣屄。膣屄是女人的性器官,怎麼會在男人身上,說自己的屁眼是膣屄,還說著是給主人幹的。阿灰「啊」了一聲,因為鬼睿的手指頭在他屁股裏點到了一塊讓他感覺不舒服又奇怪的地方。他想掙脫想要像大便一樣,將鬼睿的手指頭排出體內,但卻無濟於事,只是讓自己感到疼痛而已。
「欸,以後這邊要叫什麼?」鬼睿在問阿灰。答案剛剛阿飛老大已經說過了,只是要他親口說出來自己的屁眼不再叫屁眼。「不說話啊?你剛剛說我救你,這條命就是我的。看起來你的話不算話嘛。」鬼睿的手指頭從阿灰的屁眼裏抽出來,帶著穢物,他一把抹上阿灰的臉,便去一旁住宅門口邊的澆花用的水龍頭開水洗手。「阿飛,這樣你確定要給他去當小姐?我覺得太麻煩了。把你的小弟叫回來。真的去後山埋一埋最快了。」
阿飛看了看主人阿良,他點頭,所以阿飛便進去拿手機,撥號打出。這個舉動,讓阿灰嚇得拚命求饒。「以後我沒有屁眼了,只有膣屄⋯⋯只有膣屄。那邊是膣屄。」逼自己說出這樣的話,眼睛裏的男兒淚是湧現了。

洗了手的鬼睿要關水龍頭時,阿良接過塑膠水管,便要阿飛到一邊去,脫掉內褲,準備洗澡。水柱無情噴灑在阿飛身體上,他就在他們面前,大方地洗起澡來。這樣的沖洗儀式,每次鬼睿跟阿良大駕光臨時,都要上演一次,光天化日毫無掩蔽之下洗澡,羞恥心蕩然無存。無恥就沒有什麼尊不尊嚴,之後是當人當狗,完全讓主人決定,自己無法為自己做決定,他最開心最爽快。
濕漉漉的身體,還沒找毛巾擦乾,門鈴聲響起,老大經過阿灰,他才真的確認自己老大的陰部光溜無毛。如果不是龜頭那邊有銀亮亮的PA,還真如未到青春期的男孩一樣。阿灰從不知道大哥把自己的成熟男性特徵給剃了,龜頭還戴了個環。
往門口,光屁股走去的阿飛,走到一半才想到自己身無蔽物,要回頭去找毛巾或褲子,立刻就看到了阿良一個哼聲「直接去就好了,沒什麼好遮的」,他就知道不能拿東西遮掩了。他有點緊張,不知道是誰在門外。他的手一下遮住下體一下又放開,來來回回的。「手放下來——那團肉有什麼好遮的。」主人說話,他知道用手擋住,是不對的。這一切都在阿灰眼底,他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世界。
大門旁的小門,阿飛老大膽怯地伸手開門。他內心念著千萬不要是自己的手下,他側著身體,好讓鐵門擋住他的下半身。他並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做完全身雷射除毛,脖子以下可以光溜帶勁。之前他去美容中心雷射時,在樓下等待的小弟們大家以為那家是有在做黑的,老大其實是去嫖妓,但阿飛是真的去做除毛,把自己的腋毛肚毛陰毛肛毛腿毛等等雷射得一乾二凈。現在的阿飛身上只剩下偶而長出的零星稀疏、要貼近才能見的細毛。
電鈴又再想了一次,客人不耐完全在聲響中透露。「也太慢了吧。」開了個小縫,聽到聲音,阿飛便知道了來者何人。是晝司白小白。与阿飛比起來,小白真是脣紅齒白。他沒什麼耐性地,將手上提著的食物遞給男友拎著,便徑行進入,要直往鬼睿走。掌摑了阿飛的裸臀,像是表達自己的不爽。
阿飛是認識小白跟他男友誠哥的,因為鬼睿跟阿良的關係,他也見過幾次小白。畢竟鬼睿是擠身在主三家行列之中,另外兩家的首腦人物也自然是有機會認識,甚至接受白家或黑家的指點跟調教,他們帶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強烈太刺激了。誠哥是小白剛交往不到三個月的男朋友,雖然有見過,只是不熟而已。人高馬大魁武壯碩的誠哥,阿飛站在他身邊都略顯矮小。
小白走到了鬼睿旁邊,低頭看著地上的阿灰。「這是你這次調教的對象啊。」他左右觀看,「嗯看起來有點難喔。」小白仔細瞧著赤裸被繩子亂綁的阿灰,他像是跟鬼睿心有靈犀似的。
「阿飛啊,自己的慾望要自己去實踐喔——」鬼睿說著,鬼魅似地笑著。「挖洞給別人跳,看著別人實踐自己的慾望,不覺得不過癮嘛——」
阿良從阿飛双腿間抓起他的整副卵鳥卵葩,要他双腿夾緊,正面看來就像是沒有男性生殖器官的男人。「阿飛啊,你自己夾起來也可以去禁羈玫瑰陪酒啊。」主人的動作讓阿飛有點難為情。
提著他們的晚餐的誠哥,「趁著吃啦——」小白勾著誠哥的手,「我們先進去吃了,阿飛,看你是要當陪酒的少爺還是小姐,自己高興自己選啊。」

他們坐在客廳,大快朵頤。阿飛這座別墅莊園所有人成了在場的東道奴,負責招待著諸位主人。自從被老大俘虜的阿灰,已經餓了數日,不知道什麼叫吃飽。「你慢慢爬進來,我會給你吃的」,鬼睿在進去前,這麼跟阿灰說。自然地會引發阿灰人類最基本的求生意志。雖然身體被捆綁著,但在繩師鬼睿眼中,他知道繩子綁成這樣,阿灰要像蟲般蹭進蠕動,還是可以的。阿灰以為自己可以這樣的爬進客廳就能夠得到食物,但卻不是他所想的。他的確得到了食物,鬼睿準備了一個裝滿飯菜的盤子給他,放在他面前,可是鬼睿卻沒有要解開他的意思,鬼睿要他只能跪著,趴在地上嚥食。這樣的姿勢,讓阿飛突然蹦出了「他的手要是沒有往後背,根本就是一隻狗啊!」把人比做狗,這句話著實刺進了阿灰內心。縱然心有不甘,眼有淚光,滿身恥辱,但能活下去,這一點能耐還是有的。吃飽有體力,才能想著如何逃跑。
「欸阿灰,過來,這隻雞腿給你。」鬼睿拎著說話。鬼睿說話的模樣,彷彿真的把他當狗了。「還不過來啊?」鬼睿的催促,卻讓阿灰這個大男人像是要哭出來般,竟然得像狗一樣向人乞討食物。
「啊——好想念被黑哥訓練成狗的那些日子啊——」阿飛老大竟然說出了這種話。
「鬼睿啊,你還是不要學黑行訓練狗的那個樣子,不像啦。」小白說著還邊比著。
「喂——你敢這樣說我。」鬼睿有些不滿的說。「人家是訓犬區,你是性犬區。」鬼睿吐完小白後,發出啾啾的逗弄犬狗聲音,「還不過來啊?」鬼睿盯著阿灰,要他趕快狗爬過來。阿灰眼睛濕濕的,只能低頭緩慢的移動膝蓋。他終於狗爬到鬼睿面前,迎來的是鬼睿提高手,雞腿在他頭之上,他只能像隻乞食的狗般,伸長脖子又努力抬直身體。
「黑行要不要來啊?」小白突然問。
「黑哥要來嗎?」阿飛說得興奮。「真是太榮幸了,可以讓主三家三位大大一塊出現在這——」
逗弄阿灰狗食之間,鬼睿飲了口酒:「小白你不是不喜歡黑行,幹嘛問他要不要來?」
「我只是想要炫耀一下男朋友而已。黑行還沒見過誠哥啊。他有軍犬,我可是有淫獸。」他邊說邊蹭著自己旁邊的誠哥。
他們飯飽後便要酒足。阿飛全裸陪酒,替諸位主人斟酒。在他們喝酒之際,他們讓阿灰站在攤開的報紙之上,給了他刮鬍刀跟刮鬍泡沫,要他上演剃毛秀助興。即便眼前就有一個赤裸沒穿衣褲的阿飛老大,光溜溜滑嫩嫩沒有陰毛的胯下展露在他面前,但要一個男人站在這麼多双眼睛前,拿著刮鬍刀,低頭將自己陰部上的毛髮剃掉剃光,還是有那麼些的不正常。這是他這麼多日以來,双手双腳自由,沒有被繩子綁住的時候,而且又剛吃飽,正有體力。
長長的陰毛卡在拋棄式刮鬍刀刀片間,刀開始不夠力了。在這些人酒酣喧嘩,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之際,阿灰默默漸漸地往門口移動,在關鍵時刻,轉身開門,拔腿就跑。
他才衝,鬼睿一把就扯著他的頭髮,一臂就勾住脖子。「你是怎樣?你以為沒人注意你啊?幹——給你自由,就在那邊変鬼変怪⋯⋯」阿飛接過位置換手,「賴打予我。」鬼睿伸手向阿良要了打火機。「要你用刮鬍刀剃毛不要,那我用燒的。我是很久沒有火烤小鳥了。」鬼睿一點,火就燒起陰毛,阿灰双腿間的男性象徵。「懶得剃早說啊,用燒的也可以。」鬼睿用起火來,相當得心應手,不就燒陰毛嘛。所謂的歸卵葩火,大家平常也就是這樣說,卻很少人真的下面起火的。

恋男:純白色 -17 愛閃耀了愛 ——連載最終回——

如果我們不曾相遇,我們就不會是同學,也不會是老公跟老婆。
如果我們沒有重遇,我們就不會發生肉體關係,也不會同居,像從前般籃球場上揮灑汗水再回家。
他像犯了錯的小孩般,只會低頭什麼話也不回,連一聲對不起也不肯開口。
是吧,大概是覺得自己又沒錯沒做什麼,為什麼要道歉說對不起。
「你慢慢收拾。你收好,再跟我說一聲。我開車送你去新家。」我無奈地說,
「不要玩這種默默離開的遊戲。我先去抽根菸。」
又是黑夜,讓人無所適從的黑,黑得可怕。太陽為什麼要下山,不能就掛著,永遠永遠永遠的永日嗎?
鄰居家燈亮的稀稀落落,時間還早吧,但身心卻感覺現在宛如半夜。
一根接著一根,他要收拾多久隨他,我不想結束夜煙飄渺。
如果不是阿賢打斷,這盒剩下兩三根的菸,應該也一併被我消滅。
他的呼喚,我不急不趕,安靜的將手上的菸抽盡,緩慢的將抽盡的菸捻熄。
捻了菸,才移動到室內,阿賢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我。我們沒有眼神交會,我便取了鎖匙。
「阿誠⋯⋯不要這樣⋯⋯」他拉住我的手腕。「阿誠⋯⋯」我想甩開卻被緊緊握著。
眼淚沒有這麼廉價,不要再為這個男人流一滴淚,完全不值得。青春一次就夠了。
他見我想甩開,便整個人撲了上來,双手抱住我。「⋯⋯阿賢⋯⋯」我慢慢地開口。
我想掙脫卻無濟於事。「阿賢⋯⋯」他嘴巴靠了上來便吻了我。吻不再珍貴。
吻就跟其他男人,陌生的、熟悉的、愛過的、不愛的,不珍貴就不特別了。
我推開了他。「阿賢,我們想的⋯要的是不一樣的。從頭到尾都是不一樣的。」
「阿誠,看到你這樣,我也不好受。但⋯⋯你一直都會是我的好哥們,好麻吉⋯⋯」
「我要的,就不是這樣。」不能永遠擁有,不如從未擁有。
「你要的,不是我要的,我也給不起⋯⋯」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有想過我的需求嗎?」他的口氣一轉,由弱変強。他用双手挑釁地推了我。
「我沒有嗎?」我反推。下一秒,我們已經在地上扭打在一塊。
當他的拳頭揮來,我想要回給他時,我的腦袋裏閃過著我已經從陽剛父權二元世界逃脫了,
我不需要複製暴力,我僅僅是挨了他一拳後,把他推離,好讓自己能夠脫離他的壓制。
他對我的反應,有些訝異,他以為他會像我一樣,在臉上被我揍一拳。
他大字躺在另一邊,似笑似哭,哭笑不得,百感交集,無法自已。
「阿誠⋯⋯你真的⋯⋯很愛我⋯⋯」他哽咽地說著。
我努力地扶著牆坐起:「哭屁啊。」我摸著受他一拳的臉,揉著觸摸檢查著是否有傷有流血。
「⋯⋯因為⋯⋯我無法⋯⋯回應你的愛啊⋯⋯」
我忍不住大笑:「最好是。你的身體可誠實呢。」我意有所指,話中有話。
經過這些日子,幹了這麼多次,我可是非常掌握著他的身體,怎麼幹可以幹到他無手射精泉湧潮噴。
他被戳中,從哽咽的口氣変成大笑,狂笑不已,又到哭笑不得。
「⋯⋯我畢竟是男人⋯⋯你口中的異男⋯⋯男人是幹人的,不是被幹的。」
我冷冷地笑著他口中的話,誰說男人總是要擔任幹人的角色,多的是喜歡被幹的男人。
他對我的反應感到意外,覺得我竟然不認同他說的話。他坐起身,讓我直覺的有防衛之心。
「我有幹人的慾望——我不會永遠只想被幹⋯⋯雖然被你幹很舒服——」
忽然間我們突然非常有默契地放聲大笑,用力地笑著,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他靠近我,我知道那是熟悉的阿賢,我熟悉的阿賢。他用手撫摸著被他揍過的臉頰。
「⋯⋯對不起⋯⋯阿誠。對不起。」他滿懷誠意地說,我的手貼在他的手背。
我就當這句對不起,是在說不該暴力對我。我就當那句對不起,是在說不能用愛回我。
「阿賢⋯⋯想幹人⋯想當一,可以說的。我沒有這麼絕對⋯⋯」
我說,我知道我在說謊,我知道我在企圖挽回,我知道我在螳螂擋車。「你從來沒說⋯⋯」
他抓著後腦勺:「不知道怎麼說⋯⋯」他聳聳肩。
「等到我跟⋯⋯我現在的女友⋯⋯我才知道我喜歡當男人,當進入人的那個。」
他注意到我眼神,「我喜歡幹人的角色。」我推了他:「想當一号也不講。」
「就跟你上床,就⋯⋯就習慣啦⋯⋯」看他有點難為情,捉弄他的小邪惡就上來了。
「我知道啦,你跟我上床,就是想要腿開開被幹啦——」
他推了我,「是我讓你。我要是想爭,你未必能夠一直當一。」
「喔,是這樣啊。」我不以為然。「當然。我要是不讓你,你當然是當〇被幹的份。」
「最好是啦。最好是你讓我。你能不能當一,我都很懷疑咧。」
「我當然可以當一啊。不然你以為我小孩怎麼來的——」
「不要囉唆嘴炮,能不能當一,上過床才知道。」嗯我到底是挖洞給他跳還給自己跳⋯⋯
「這樣感覺很像分手炮。」
「所以你心裏也覺得我們算交往。」我指。「不然怎麼算得上分手炮。」
我已經不想追問我們到底算不算、有沒有、是不是交往了,已經不再重要了。
有花堪折直須折,有愛堪做直須做,有炮堪打直須打,
有菊堪爆直須爆,有處堪破直須破,有肛堪肛直須肛。

男人是性的動物。性是驅使動力的引擎,吻是點燃性慾的開始。
一〇是男人与男人性角色的符號,主動与被動的簡單區別。
當我交出主控權,成為被動,便在一与〇之間游移。
阿賢當一,便由他主導一切,激吻還滿有一回事,与他擁吻,就像是照鏡子般,我与我的激吻。
他成為了另外一個我,他完完全全拷貝複製了我所有性行為的模式,動作節奏速度激情無一不像。
我們滾在床上時,只剩下身上的兩條白襠。他的白襠內褲是我網購買給我們兩個人的。
我的双腿胯間早已興奮腫脹搭起白色帳篷。我躺著,我挺腰,正等著在我双腿間的阿賢色情地褪去。
他脫下我的白襠,讓我赤身裸體在他底下,我張開了双腿,讓他恣意進攻我的禁區。
我像新婚夜晚等待老公破處的丈夫,等他的嘴到了我的卵蛋下方,
我竟回想著自己上次大便是什麼時候,是在家裏廁所吧,我排便完有洗屁股,
啊做愛前要讓阿賢進入,啊,我沒有浣腸沒有徹底的洗屁股洗乾淨。
双腿胯間,穿著內褲外褲一整天,也就悶了這麼長的時間⋯⋯想著我就沒有一點做愛的亢奮。
他的嘴沒有繼續往肛門口前進就停下來。他的手指頭抹了潤滑劑就要進攻我的屁眼。
緊張沒有放鬆,便讓括約肌更緊繃了。他的指甲已經刮到我,這傢伙還真是不溫柔。
他的指頭突破障礙進入,屁眼肌肉的撐開,像是釋放了曾經自己練習的記憶。
很久很久以前在我們都衝過了聯考的枷鎖,奔向自由,我好想好想跟阿賢在一起,
為了讓我們的第一次能夠得到傳說中的男男肛交歡愉,我自己害羞膽怯地去買了KY。
從架上拿起到櫃檯結帳,這短短一小段路,卻走得心驚膽顫,是不是有人看我買了這個東西,
為了遮掩,我多拿了好多其他的東西,好讓這條KY不那麼明顯。
他的手指頭跟當時我自己進入我自己的手指頭,彷彿由屁眼開啟了一條時光隧道。
他的第二根手指頭粗魯進入時,我已經皺起眉頭,双腿就已經開始想要反射動作的踢腿。
如果不是努力壓制自己身體的反應,腿早就踹到他臉上,踢飛他了。

這個猴急的傢伙,窸窸窣窣的,聽聲音是在脱內褲,找保險套,大概也是知道〇沒清還是戴套比較好。
趁著他在準備,我也趕緊幫自己擴肛。阿賢才用了兩根手指頭,是想要我肛裂喔。
第一次要當〇,我連自己屁股的緊實度都有些訝異,可惡這麼緊的屁股,要當一的不是我。
人生最可惜的不就是不能自己幹自己,自己當〇又當一。要勉強自己吃下三根手指頭真是太困難了。
嗚,我等會咬棉被好了,忍痛接受阿賢那根小自己一些些的大屌。
只是他背著我的戴套時間也太久了,是擔心我屁眼太緊讓我多點時間嘛,
我只好忍不住去詢問他。「⋯⋯我⋯⋯嗯⋯⋯你直接來好了⋯⋯MAN貨是不怕痛的——」
他抓著頭,搔癢著,不說話。他正面面對我時,我才知道了他的尷尬。
他双腿之間的傢伙,呈現著微勃,半軟不硬的狀態。我笑了笑便將沾有潤滑劑的手握了上去,
幫忙搓硬他的陰莖,在他的大屌直起時,讓他自己戴套。但套子才上去就軟了。
我努力忍住此刻想大笑的念頭,畢竟一般男人在這時候軟屌被嘲笑,自尊心可是很受傷的。
尤其又是一号軟軟〇号硬硬。兩個赤裸男人,双腿間的性器官證明了彼此原本的號碼。
要當一卻軟屌的阿賢撲上了我,「還是你幹我吧⋯⋯」
我翻到他身上:「你確定?Switch後,我是不會再Switch的喔——」
他點點頭,我的手已經探入他的双腿之間,指腹揉著他的屁眼,熟門熟路的就揉開他的菊花,
一根指頭插入,他就已經興奮的用力夾緊我的雄腰。
我微笑著摸起他双腿之間因為我的插入而充血的陰莖。我從龜頭磨到根部,再撫摸著整根直屌。
當一,我真的是太熟練了。在親吻撫摸之間,兩根指頭已經帶著潤滑液進入他體內,直頂著他的P點。
以往我都會幫他擴肛到三指或四指才會進入,但是今夜我想要在兩指幅時就幹入。我要他痛要他記得。
他知道我今晚特別快就戴了套子,碩大龜頭撐開他的屁眼括約肌,就直挺挺幹了進去。
他哀嚎了聲,扭著自己上半身,甩動著因為跟我在一起而健壯的胸肌,緊縮著結實起來的明顯的腹肌。
我沒有直接抽送,而是讓他抬著双腿,讓我的粗大硬屌靜靜在他屁眼裏,
讓他感受著一根男人的屌在他體內,龜頭就頂著前列腺,讓他飽滿充實飢渴慾望。
「你怎麼不動?」阿賢仰望問著我。「讓你感覺被塞滿啊——」

很多双性恋男人在女友、老婆面前已經當一當很久了,在外面遇到男人時總是想當〇只想被幹。
我想阿賢應該是這類的男人,面對男性時,只會想著要當〇要被幹,不會特別想要硬屌幹人。
「以後沒有人滿足你的屁股,想要讓你感覺身體被充滿,讓你記得⋯⋯」我緩緩說。
「為什麼沒有?以後我們都不會再打炮運動了嗎?」他問,他吻我。
「阿賢⋯⋯我值得你珍惜我。」我幾乎要哽咽地說。
難道他覺得一〇打炮性愛,就跟從前或現在我們去一趟籃球場打一場籃球般,運動運動。
我值得你珍惜我,這樣的話,彷彿從前也曾經有人對我說過。我記憶裏浮現著小白的身影,是他嘛⋯⋯
是他曾經對我說過他值得我珍惜他⋯⋯
「⋯⋯對不起⋯⋯」對不起啊,是在說無法珍惜眼前的人嘛⋯⋯
是的。太容易擁有的,未必會珍惜。都要等要失去了,才知道要珍惜。
太晚了,都太晚了。阿賢不該這樣對我,而我也未曾試著要去珍惜小白⋯⋯
狂抽猛送,早知曉阿賢的身體構造,我的每一次進入都能頂到他的點,他的陽具早噴了精潮了噴。
男人要是P點高潮就可以來個好幾次,無論有沒有射精,就是可以一直接受著頂P點,高潮衝浪。
這一場性愛,彷彿是離別前總複習般,各個姿勢都要來一次。
從把床鋪弄得濕遍後,轉移陣地,到客廳到沙發,甚至是陽台沒做過的地方,
全身赤裸在半公開地點,暴露地做愛,我都要他體驗。我幹著他往陽台移動,
如果不是開紗門,他完全沒有意識到是要往外移動,他有些遲疑,
但頂著他屁股的我就抓著他的屁股往外到陽台繼續幹著。
甚至是鄰居先生的意外撞見,我也是陽具插在他的屁股裏,兩人若無其事汗水淋漓的前後抽著菸。
如果不是跟鄰居家有點距離、陽台有擋牆,他一定看得到我跟阿賢下半身緊緊貼合。
還好陽台上有放著菸盒跟打火機,才能瞬間假裝出來抽菸。鄰居先生一進去,我們便忍不住大笑。
「阿誠,你也太持久了吧。這樣還沒軟。」他伸手摸著我的根部。「感覺你更硬耶。」
「呵呵,你還敢說,你要不要看一下牆壁。上面都是你的洨跟水。你還真淫蕩。」
「還不是你,把我変成這麼淫蕩。」他說完竟然還敢用屁眼夾我的硬屌。
看來括約肌還滿有力的,可以再多幹個幾回。今夜沒有把阿賢的括約肌幹到無力鬆弛,
我就枉費是一個一号男同性恋。
菸抽完,我便抬起他的双腿,用著反火車便當,拖男孩尿尿姿勢,帶他進屋內。
他双腿之間被幹硬了的陰莖晃啊晃的,甩啊甩的噴著。
「這樣真的很像在幫你把尿耶——」我故意的在鏡子前多幹了他一會。
怎麼可以幹這麼久,怎麼可以做這麼長,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這一炮結束,也許我們會像大一時那樣很久不會再有聯絡,
也許我們還會像同居時般,也許,也許沒有也許。

我們赤裸大字躺在地板上揮汗如雨喘息吁吁,享受著有如年輕時打了一整個下午的全場籃球般。
他勉強撐起身體,我問:「你要幹嘛?」他努力用双腿站起:「尿尿啦。」
「還尿啊,你都已經噴成這樣了,膀胱裏還有尿⋯⋯」還沒說完,他就已經倒在我胸膛上。
我大笑著:「腿軟了呴——幹到你腿軟,明天走路鐵腿,腿合不起來——」
我們注意到時間時,已經半夜了。心情複雜的我,還沒射,抓起他的大腿,對準幹開的屁眼又幹入。
「媽啊,我屁眼已經很痛了,你還可以喔——阿誠你是不是有偷吃威而鋼——」
「我不需要吃藥啦。」我需要的是愛啊。是愛讓我勇敢又堅強。
青春單純近乎愚蠢,成熟穩重是為智慧。
夜照亮了夜,痛戰勝了痛,而愛閃耀了愛。

 

 

 

——連載完結——

恋男:純白色 -16 臣服是五體投天

碩大龜頭撐開括約肌挺入,每一節都能感覺屁眼肛道変得超級緊實,完全就像是從未肛交過的。
肛道像是阻止陰莖進入般,拒絕開門,而火燙的陽具就是硬要幹入。阿勇唉得宛如處男般。
「你怎麼変得這麼緊啊,是用了『新歡縮得妙』嘛?」
我才進入一半的陰莖,阿勇就已經唉得流出眼淚。讓我實在無法像過往痛快幹入,然後狂抽猛送。
「哎⋯⋯啊⋯⋯痛⋯⋯」阿勇已經用手阻止我的進入。「誠哥⋯⋯慢點⋯⋯很痛⋯⋯」
「有這麼誇張嗎?你有這麼久沒被幹了?」我這麼說的時候,
我內心真的以為我不幹阿勇,他會找別人。
都已經是幾歲的男同志了,誰還會相信誰的屁眼非誰幹不可。誰的陰莖非誰受不行。
但看起來似乎是完全沒有在讓屁眼定時定期被開,才會像現在這樣超難幹開。
「誠哥⋯⋯我們上次約⋯⋯已經是三個月以前,超過一百天以前的事。」
「幹。你的屁眼怎麼緊成這樣——」
如果不是阿賢傳訊息跟我說今晚也不回來,我也不會回訊息給阿勇。
週日的晚上,阿賢依然沒回家。他說還是待在老家,明晚再回來。
既然阿勇剛好傳了訊息問我有沒有空,我就回了訊息給他。
週日我完全沒有看到白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太陽西下的時分。
所以我在看到手機螢幕上阿賢不回家的訊息時,便傳了訊息給想約的阿勇。
淫獸終究是淫獸。只是幹入這麼緊實的屁眼,幹得阿勇一個大男人淚眼婆娑,淫獸也得溫柔。
「誠哥⋯⋯我的屁眼⋯⋯你沒有幹,就沒有人可以進入⋯⋯啊⋯⋯痛⋯⋯」
「你是便秘喔?沒有每天定時排便?」說完,我已經緩緩將整根屌頂開這個宛若處子的屁股裏。
不得不說現在阿勇的緊實程度,讓我著實想起了第一次幹阿賢時的感覺。
只是那時候我並沒有像現在般,懊惱著〇号太緊,一号沒辦法暢快的狠幹。
看來我真的太久沒有臨幸阿勇了,才會讓這個屁股変成這麼緊,緊得讓我都不太舒服。
「誠哥,我每天都有大便啊——你別動⋯⋯」阿勇說得急,我才剛準備要退出便又停住。
「是有這麼不習慣喔。」我邊說邊頂回。讓他的左右臀肉抵著我的胯部。
「誠哥,溫柔點。我求你了。」阿勇哀求得像個小可愛男人般,真是不符合他的外型。
「好啦。」我硬挺直燙的陰莖就在他的溫暖肛道內多撐一會。
他挺著臉,求吻。吻上他的嘴就被他的鬍渣刺得想動。趁著他注意力移到嘴部,我就退了些。
我再幹入,他哎得無法出聲。我就要開始慢慢活塞運動了。囉唆。一個大男人這麼怕痛還想當〇。
進入退出進入退出,他的哎叫聲開始不一樣了,臉部表情也有了変化。
「是不是開始爽了?啊?」再進入,我是用力讓自己的體重沉下,有如在他肉內重擊。
被折成一半,双腿抬高,架在一号肩上,腳底板朝天,攪動著腳趾頭的〇号最性感。
男人向另一個男人,抬起双腿,露出屁眼,接受另一根陽具進入,是臣服的姿態。
比起五體投地跪拜來得更卑微,這個姿勢應該是男人「五體投天」吧。而我就是阿勇的天。
我的每一個狂抽猛送,都讓他爽快地升天,翻越南天門,我的確就是他的天。
他得五體投天,折腰升腿向上,接受我的賜予。每一個墜落深入,都是他雄性向天哀嚎呻吟。
已開的肛道要幹得更開,已開的屁眼要屌得更放。最好是合不上,最好是收不緊,最好是縮不了。
沒有餵飽〇号怎能算是一号,沒有幹翻壯受怎能算是猛攻。
我在狂抽猛送之間,竟然鏈結了自己在阿賢的時刻,不同的屁眼,卻是同一根陰莖。
感覺不同,可是高潮卻是相同。我彷彿可以聽見阿賢的呻吟,我也可以感覺著阿賢是不是跟我一樣。
射了噴了,全部通通,沒有保留掏空一切,精液完全注入。男人的屁眼是另一個男人的精液所在。
我射精的時候,阿勇早就被幹射了。我的一次高潮,他已經不曉得是第幾次了。
願意放開身體,屁股接受另一個男人陽具的男人是值得有超過兩次三次高潮的,因為他值得。
射了精的我,一翻身大字躺平,絲毫沒有愧疚或罪惡,只是盡情享受著做愛後的痛快与餘韻。
我的呼吸与爽暢,身邊都有阿賢的感覺,他跟我一樣,同時在享受著此時此刻。
我連抽衛生紙擦拭自己的陰莖都懶。阿勇起身要找衛生紙,我攬住他,將起身的他壓下。
「你幹什麼?擦什麼擦,床單晚點換掉就好了。」我帶著喘息聲說。
「我怕流出來。」躺在我胸膛上的阿勇說完便翻身一樣躺平。他不習慣做愛後枕在我身上。
這個習慣,阿賢也是。彷彿被我幹完,還枕在我懷裏,捲曲嬰兒姿態,就示弱,変成無能無力的人。
我喜歡男人做完愛,躺在我胸膛上,這個習慣是怎麼養成的⋯⋯喔對,前男友那個無緣的人喜歡這樣。
「阿勇⋯⋯」我開了口。在做愛射精後,我需要一個男人躺在我的胸膛上,我需要這樣的擁抱。
阿勇是不習慣的。正確來說他平常的角色是一号,做愛完就跟我一樣,是大字躺著等待著男友抱上。
即使不擅長,有違本性,但他仍如我所願,照做。「誠哥⋯⋯下次⋯可以不要這麼久嘛⋯⋯」
我挪了身體,側著跟他正面平貼,腳便跨了他。一隻手往他屁眼探去。
綻放的玫瑰恣意地開著,流著精液。
於是我侃侃而談,講起了這段時間与阿賢的事,並不是刻意忽略阿勇的。
打炮射精完後,可以談心說事的炮友,就已經不只是炮友了。
所謂的炮友,應該是純生理需求發洩,射精完就好洗洗澡好離開了。
只有在這麼黑暗的時刻,才能最貼近本心,明白自己的需求渴望慾念。
阿勇就是在這時接住墜落的我的人。
阿賢是此時此刻最遙遠,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的人。
而小白像在我心裏用紙片劃傷般,只有傷口,沒有流血卻隱隱作痛著。

男人射了精,下面変軟,心就変硬。可是我卻不怎麼踏實。屌軟心亦軟。
送走了阿勇,更換了床單,沖洗了冷水澡,一個人一條半濕白襠,站在陽台上抽菸。
對於有了阿賢,又跟阿勇上床,我的內心複雜得懷疑著自己是否該有些愧疚感。
這樣算是出軌嘛?要怎麼算,那就得回到原點,我跟阿賢的關係是什麼?交往的男朋友關係?
我們從來也沒有再確認著彼此的關係。稱呼對方老公就算是男朋友了嗎?
以前我們彼此暱稱著老公老婆,但我們也只是同學跟麻吉。
現在我們赤身裸體,我把卵鳥插進他屁股裏,性慾當頭,他喊著我老公,我回應著他老公,
這樣我們兩個男人就算是交往了嗎?這答案,我想來都心虛。

抱著這樣懷疑質問困惑的心情,睡了一夜、忙了一日,下午趁著稽核提早結束,先回家一趟,
再問阿賢的下班時間,然後才去接他。只是當我開了大門,便見著阿賢在家,他正在收拾衣物。
他對於我的出現感到相當驚訝,沒有意料到我會提早回家。「你怎麼回來了?」
「忙完了,就想先回家一趟。」我說話時,注意到了他整個人停頓尷尬的不知所措。
他無話可說沉默以對,我只好開口。「你收拾衣服,是要去哪?」
「⋯⋯喔⋯⋯嗯⋯⋯我想說我已經在你這邊打擾很久了⋯⋯我媽說兩個男人睡在一塊不嫌擠嘛⋯⋯」
聽到他拿他媽說的話當理由,怎麼在我眼前的一個大男人,突然変成媽寶了。
「⋯⋯阿賢,我沒有嫌你啊,而且我們睡在一塊,床很大啊。」我努力地壓制自己要上來的情緒。
「阿誠⋯⋯我已經找好住的地方。我原本是打算在你回家之前就收好離開。」
阿賢果然是阿賢。總是能丟出変化球,從來就不讓我有心理準備,直接KO我。
又來了,歷史重演。我還是那個他有女友之後,被放棄被留下的大學男生。
不。不是這樣。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我早就不是那個剛升大一的男孩了。
我不是那時的我,他不是那時的他。我們都有各自的人生風景,經歷了這麼多事,來到彼此面前。
難道只是徒增歲月唏噓⋯⋯
現在的我有比少年的我更長進更堅強更勇敢嘛⋯⋯
我不知道。我忽然跟那夜在西門並肩行走的畫面鏈結在一塊,小白彷彿就在我身邊。
我看著阿賢,我忽然明白我跟阿賢,只不過就是小白跟我的立場互換而已。
原來難以克制的情緒,難以言表的衝動,小白是這樣子,他當時是這樣的心情啊。
「說對不起。」我的命令句。

恋男:純白色 -15 我彷彿成了最XX的人

稽核結束,原本在阿賢公司附近找了個地方趕報告,等他下班。結果一通工作電話換成他等我。
我開車去接他時,神彩奕奕的他正在大門口跟著女同事聊天。注意到我時,才依依不捨跟對方再見。
他上了車,原本想親一下的,只是才挪了身體,便想起前幾天他拒絕在家裏以外的地方跟我親吻。
我知道我已經拿著男朋友的規格在對待阿賢,只是他無法以相同的方式跟標準回應我。
即便如此,如膠似漆的同居仍持續著,都要滿兩個月了。
晚間我們去公園籃球場報隊鬥牛。
雖然我們不是當年的青春肉體,但默契隨著次數漸漸恢復到高中時代。
鬥牛三對三或者全場五對五,只要跟我和阿賢同隊,取得勝利的次數居高不下。
那些年輕小朋友後來都跟那時的同學一樣,嚷嚷著讓我跟阿賢兩個同隊太不公平。
光是我們兩人的默契跟搭檔就贏一半了。
我笑說我跟阿賢的身體狀態沒辦法跟他們匹敵,好歹也要讓一下我們同隊,這樣才對。
每每打得汗流浹背,籃球場燈都熄了,我們才跟大家依依不捨解散。
運球回家的路上,我們就跟高中時代沒有什麼不同。而我深深感受到這份平凡裏的幸福。
回到家,我們都似青春熱血的少年,一塊共浴。腦內啡的分泌旺盛,阿賢在我要擦身體出去前,
說自己要上一下廁所,我便知道等會兩個男人要大幹一場,我也樂得如此。
阿賢對於當〇号浣腸洗屁股已經相當上手。穿條白襠的我才坐在沙發上看新聞沒多久他便好了。
赤身裸體的站在我面前,「你幹嘛還穿內褲啊?」,他脫了我的白襠,便跨坐在我身上,毫不扭捏。
他的肛道早在洗乾淨後,自己用了浴室內的潤滑劑先準備了。
弄硬了我,非常順手有經驗的就將我的硬屌慢慢放進他的屁眼內,宛如強〇般。
我不甘示弱的,直挺挺地抬起屁股,瞬間將整根陽具幹進他體內,插入撐開整條肛道。
他雄性低吼地哎了好大一聲。「幹,怎麼這麼爽——」懂得自己身體的〇号才是真正的霸主,
已經能夠快速將疼痛轉化為快感。我的肉棒被他緊緊包覆著,溫暖舒服。
我都覺得自己是活生生有溫度的假陽具了。氣勢不能輸,主場優勢不能放棄,
在他拚命地用著我的老二,進出他的屁眼,豪奪快感。我突然有了邪惡的念頭,我要拿回控制權。
架著他的双腿,便將他騰空抬起。他被我的動作跟現在兩人的姿勢嚇到,相當錯愕。
而我在他體內仍堅硬無比,「你知道這是什麼姿勢?」我又幹了幾下。
「⋯⋯嗯⋯⋯」他忽然羞澀害臊了起來,大概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被騰空抬起。
他顯得不安,深怕下一秒從我身上跌下去。我要他放鬆,雙手抱緊我的肩頸,讓他像迴紋針般。
「這是什麼姿勢啊?老公?」我問,他紅著臉別過頭,不回答,那我就更用力更深地幹著。
「不說話啊?老公?」我問,他不回答,就想用吻堵住我的詢問。
「不回答的話,我就顧我自己爽喔。」這樣的姿勢,的確考驗著一号男人的體力与能耐。
他的呻吟隨著我的撞擊,在他口中緩緩吐出:「⋯⋯火⋯車⋯⋯便當⋯⋯」
「這麼慢才說。」我還故意抬著他,到客廳出門前我們的整容鏡前,讓他看著自己這樣被幹。
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騰空抬起,開腿掛在男人身上,屁眼中有根粗大肉棒。
「是不是很欠?是不是很欠幹——」不給他的屁眼跟P點有任何喘息,刺激要連續攻擊。
我又問著:「是不是很欠?吓——是不是?是不是嘛——」
幹到他興奮得眼睛流了淚、龜頭滲了水、屁眼滴了液。
「很欠——很欠——我只想被你幹啦——」他呻吟哀嚎地說。
得到滿意答案的我,才要溫柔又霸氣地幹他,滿足老公。
放他在床鋪上,他便立刻想要翻身再騎到我身上,拿回主控權。
主動的騎著蹭著,他双腿之間的陰莖,已經無手流著精液,〇号的高潮可以持續且多次,
看著他高潮射精到忘我,我也忍不住,抓著他的屁股,就要全部射進他體內。
肉棒与臀肉緊密貼合,毫無縫隙,唯有汗水能夠存在。
我們兩個人大字的躺在双人床上,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地大呼過癮。
打籃球運動後的性愛,令人暢快。「靠——真他媽的爽快。」他呼著。
「對啊。」我痴呆地望著天花板。「為什麼以前不知道打球後做愛這麼痛快——」他說。
「那時候誰知道啊。」我看著他。「如果那時候就知道,我們高中時會大作特做嗎?」我問。
他喘著:「會吧。」他抬著腿,抽著衛生紙,擦著自己屁眼,擱著等著體內精液流出。
「再怎麼做,都不會懷孕。男人跟男人做愛打炮也太方便了——」他大聲吶喊說著。
我大笑了出來,沒有多說什麼,沒有從前那種跟男朋友做完愛後的甜言蜜語与後戲。
有的,只有像是兩個青春期騷動的男孩般的說說笑笑詼詼。
於是我起身找白襠套上,先來根事後菸再沖個澡。阿賢說他想躺一下,等會再去陽台找我抽菸。

站在後陽台,點了菸,享受著吞雲吐霧及腦內啡的快活。
對面人家的後陽台,那個穿著異男條紋平口四角褲的先生正收著晾乾的衣服到室內,再回來抽菸。
我們禮貌性的點點頭,安靜的各自抽著菸。「你⋯你們剛剛真的叫滿大聲的⋯⋯」他突然開了口。
我有點難為情地道歉。「不好意思喔,吵到你們了⋯⋯」
「不會啦。只是呴我老婆每次聽到你們在炒飯,就會嫌我不喜歡做功課。」他自己講完就大笑了起來。
我們正尷尬的有一句沒一句時,套了內褲的阿賢出來抽菸,讓對方更是無言尷尬。
阿賢看了我一眼,「怎麼了?」我彈彈菸屑:「我們剛剛吵到鄰居了。」
阿賢一臉通紅冒著冷汗,不知如何進退,像是此時此刻赤身裸體般。
這是不是阿賢第一次被人知道他跟男人打炮的出櫃時刻。
「欸,你們誰是老公誰是老婆啊?」對方問。
「我老公,他老婆。」阿賢搶著回答對方。
對方一臉佩服,對他比著大拇指,稱讚他的性能力強很會幹。
對方的太太在屋內叫他,他便連忙撚了菸,跟我們別了。
我捏了阿賢的屁股肉,「這個答案我沒有很滿意喔。明明就是我們都是老公。」
我抗議著,而阿賢解釋著他還無法像我這麼坦率,還提了性傾向,
他依然是比較喜歡女性的異性戀,只是會跟我這個男人上床而已。嗯哼喜歡被肛交被幹的異男,我ㄎ。
對面夫妻室內的對話音量雖然壓低,但仍能聽見他們,太太念著他怎麼問這個問題,
要問對方誰是攻誰是受或誰是一誰是〇。聽著口吻,感覺是腐女來著。
我笑著,而阿賢不知道我笑著什麼,他從我的菸盒中取了根,含著點燃。
「這週我要帶小孩回我媽那,週末就不回來了。」阿賢說著週五晚上就回去。

這是他搬進來後,第一個沒有他的晚上。之前他也是會回去楊媽媽那或者帶小孩回去看阿媽,
但多晚還是會回到我這,不管是他自己搭計程車回來或者是我開車去接他,
他一定會回來,回到我們家,睡在我們的床上。只是今晚知道他不回來,格外不習慣。
尤其是天色轉變時,更顯得我的寂寞。我已經習慣有阿賢在的日子了。
自己去健身房,獨自重訓,企圖轉移注意力,也想在這可能會偶遇認識的朋友,
亦或這裏的眉來眼去釣人浴室四腳獸。只是當心思不在這時,什麼也不會發生。
不想太早回家,回到那個只有我一個人的空間,便去西門町紅樓找間店坐坐,喝個飲料,
抽個菸,看來往俊男帥哥,期待著与人巧遇的緣分。
只是似乎沒這個命,飲料喝完,菸也飽了,便準備離開。週末這時間,西門正多人,也熱鬧著。
要往停車場方向走去,便見著了從捷運站出口出來的小白晝司白,我開心地對著他笑著。
「誠哥——」他也同樣對我笑著,開心地蹭了上來。這個臨走前的巧遇真是太好了。
至少能緩解一個人的寂寞与孤單。「你怎麼會在這?」我問,我們並肩而行。
「去commander D啊。誠哥你也是嗎?」小白問,他正期待著我的答案「是」。
我其實沒有要去,只是能遇見熟人,真是太好了,去喝一杯也無妨,頂多搭計程車回家。
「最近在幹嘛?」小白問著,講起了真的好久沒見了,今天能見面真是有緣。
「我在談恋愛。」我回得超順口。夜燈已上熱鬧喧嘩的西門町,人來人往之中,小白変得沉默。
他不發一語,一步不動,我才走幾步便察覺了他的落後与停住。
「⋯⋯恭喜⋯⋯你喔⋯⋯祝你幸福⋯⋯」他說得緩慢,全世界都彷彿慢了下來。
「謝謝。」我這麼回,謝謝他的祝福時,我才注意到了他的臉色大変。我是說錯了什麼嗎?
「我在生氣。而且我現在心情不好。」他說得冷淡。「怎麼了?」我問,我不明白怎麼突然心情不好。
「誠哥,你當初不是說你不想談恋愛,而拒絕了我⋯⋯那你現在在談恋愛的意思是?」
「那時候就不想啊。」我解釋著。時間過了,人是會変的,怎麼可能一成不変。
「我現在突然明白你那時候的拒絕是什麼意思。你不是不想恋愛,你是不想跟我談恋愛。」
小白說得讓人不寒而栗,像是操控了天氣般,我瞬間進入天寒地凍的白雪之境。
我冒了汗,不知道是被他說中了什麼或者他說錯了什麼。我當時是那個意思嘛,是不想跟他⋯⋯
「你其實只要告訴我,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不是你的菜。我不會黏著你的。」
溫柔的人說出殘忍的話。誰比誰溫柔,誰比誰殘忍,此刻我彷彿成了最殘忍的人。
「我一秒鐘都不會浪費在你身上。還是你只是喜歡有人圍繞在你身邊,為你著迷,為你瘋狂?」
他問得我一句話都答不出來,像是犯錯的小孩般只能無語以告,無言以對。
「說對不起。」他的命令句,十足的主人氣息,霸氣全開,果然是在SM圈中的主人角色。
「對不起。」我只能按著他的需求道歉。
想靠近卻被他嚴正斥責。「不要靠近我。我們不要一塊去喝酒了。酒還沒做,就已經変難喝了。」
他舉起手,用著食指:「我要走這邊。我們就各走各的吧。如果你要去地下室,我就去別家。」
他背著我說:「不要靠過來。」望著他的背影離去,我今晚的寂寞与孤單忽然多了悲傷。
我為什麼會感覺到難過難受呢⋯⋯而這個感覺猶如排山倒海而來,黑夜変長了,像是等不到明日白晝,
永遠永遠永遠的永夜。

恋男:純白色 -14 軟弱与堅強可以流動

他們簽字離婚了,這是阿賢的溫柔。只是楊媽媽非常不諒解,他們沒有跟她說得很清楚。
而且是事後才告知,更是讓她火冒三丈。這是我傍晚在便利商店巧遇阿提才知道的。
她問我有跟阿賢聯絡嘛,他們離婚後,他就搬離他們家了,他也沒跟小鏡聯絡,她有點擔心。
与阿提一根菸之後,我撥了阿賢的電話,他沒接,轉進了語音信箱我才掛斷。
多打了幾通後,依然是沒接,我便放棄再打手機了。
再一根菸時,我想著阿賢搬出他們的家後,會回老家嘛,他家的電話號碼我依然記得。
這時間打去,阿賢肯定還沒回家,所以我拖到了晚餐飯後才撥去。接電話的是楊媽媽。
她還記得我。探口風真的是需要技巧的,既不能流露我知曉一些事也要問到自己想探知的。
假意的說要找阿賢,「他結婚後他們就搬出去了⋯⋯」楊媽媽順口說得流露著不捨与低落。
我知道了阿賢並沒有搬回去住,那他會住去哪呢。而我沒有順勢結束對話,讓她抓住我繼續。
果然是地方媽媽,身為晚輩的我有點難以招架。
「阿賢結婚,你怎麼沒來?」「他沒有寄帖子給我⋯⋯我們大學後就比較疏遠了。」
「欸你們以前不是很要好嘛。」她的話讓我不禁想起了往事。
高中時候有次在打完球後我跟阿賢兩個人都太累了,沒洗澡就只穿條白襠內褲的睡在他床上。
我想是被楊媽媽看到了,所以她才會私下跟我說「你們再好都只能像兄弟一樣」。
那時年輕不懂這句話,等到開始同性情慾掙扎与性向認同時,便能察覺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你結婚了沒有?」她問。「之前是有要結婚但後來就沒有結成。」我回。
這句話是事實,只是有點不誠實不坦白。既然已經得知,阿賢沒有搬回家,這通電話就好結束。
「你怎麼沒有直接打他手機?」楊媽媽是察覺了電話裏我提到結婚而沉默而氣氛尷尬。
「之前同學會上忘了問他的手機,所以才打來楊媽媽這,以為他還住在家裏。」
重複了她道出的號碼後,佯裝自己記下了後寒暄幾句,我才掛上電話。
現在只能再撥打阿賢的手機,依然轉進語音信箱,我便留了言再傳了幾則訊息給他。
他如果不回我,我明日只好親自到他公司找他了。畢竟我也跟他主管熟,去找他也不會引起注意。
沒多久我便接到了他的回撥。無論是真是假,反正他說手機不在身邊,所以沒接到我的來電,
我都相信他。信任是不需要一點一絲的懷疑。

他說他最近都住在公司附近的旅館內。我說我要去找他,不容許他拒絕,我謊稱我已經在路上了。
他傳了所在位置,我設定好導航後,便驅車前往。路上不時有其他訊息進來,但我只看螢幕顯示的。
其中阿勇傳訊息來問有沒有空,而我知道他詢問的意思,屁股癢需要我幫忙止癢。
可是我得要去找阿賢,等紅燈的空檔,用語音回訊給他,跟他說聲抱歉,現在有事。
我想一個好炮友懂的,知道我現在真的沒辦法跟他上床打炮,並不是話中有話,不想約他。
阿勇回了一個貼圖,我便知道他懂的。停妥車,我便告訴阿賢我要走過去了。
遠遠便在旅館大門看見他吞雲吐霧地抽著菸。我笑了笑邊走邊掏著自己的菸。
他見了我,一臉尷尬無從掩飾。我注意到了他屁股邊放著的菸盒与打火機。
他抽著跟我一樣的菸牌。「開始自己買菸了?」我問。「最近的事⋯⋯」他回。
我一時有些不知道他回的「最近的事」,到底是指買菸還是離婚的事了。
氣氛有些凝重与尷尬,不知為何而來,濃郁不散。他有些不敢直視我,只是默默地抽完再一根陪我。
過往相處的輕鬆自在,毫無存在我們之間,連我都能感受到他身邊纏繞的低氣壓。
「最近好嗎?」我問。他沒有抬頭,只低著頭看著柏油路,「⋯⋯你不是都知道了⋯⋯」
他的一桶冰水就向我潑來。他身上穿著的襯衫,皺巴巴的,我想也是好多天了,沒得燙只能硬穿。
「不要住旅館了,去我那待一段時間,再來想後面要怎麼辦。」
「⋯⋯能⋯怎麼辦啊⋯⋯」他的話有哽咽,帶著泣音。
「上去收拾收拾,到我那去。」我說。而他像是被石化般一動也不動,一句也不說。
「走啦。」我催趕而我發現了他正在抖動著肩膀,強忍著淚水。
我直覺地抱了他,不管這裏是旅館大門口邊也不管這裏不是同志友善空間,會不會有異樣眼光。
這一分鐘這裏形成了結界,我不管其他人怎麼看怎麼想,我想讓阿賢靠著我大肆宣洩。
只是彷彿下一分鐘,他便強忍收回情緒,仍不願意直視我,看著我的臉。
「⋯⋯不好意思⋯⋯」他掙脫了我的擁抱,逕行又點了根菸。「你抽太兇了吧⋯⋯」我忍不住說。
我們不說話,只是靜靜地陪著他抽完這根。「走吧,我們上去收拾行李。」
「不用了啦,阿誠。我住在這邊就好,不用去打擾你。你那邊也不方便。」
「哪裏不方便?我說可以就可以,不方便就不會要你去我那。」
再三推辭到我有點受不了。「老公去住老婆⋯⋯」我頓了一下:「老公去住『老公』那裏天經地義。」
我像是有頂到點般,終於讓阿賢點頭,願意先去我那住一段時間再來煩惱之後的事。
跟著他進了電梯上了樓,進了房間。這裏的空氣真的很差,這傢伙大概也在房間內抽菸。
凌亂堆疊的髒衣服,他是幾天去一次自助洗衣店。我陪著他收拾了他的隨身物品後退房。
車上氣氛格外沉默,我注意到了阿賢始終不願意正臉看我。我們之間的尷尬大概是這樣來的。
一路上,他始終別過臉,望著窗外發呆。

沉默不語的空氣,我都快要窒息,呼吸不到一口氣。開了家門,領著他進來,正準備伸手開燈,
大門關上的一剎那,我的手被阻止的那一瞬間,他的行李一聲啪的垂直落地,
他双手將我抱緊,用力程度之大,就像低氣壓般,我無法呼吸,只能任憑他在我懷裏哭泣。
終於到了能夠盡情宣洩,他再也毫無顧忌,也不用擔心被我瞧見。
黑漆漆的空間裏,是他的安全堡壘。黑壓壓的屋子裏,是他的遮風避雨。
我双手將他環抱,我們兩個人就這麼正面的緊貼。他需要多久就多久,直到我們的双腳覺得累覺得麻。
我試圖挪動腳步,緩和身體。釋放中的他,仍不為所動,双腿麻痺了仍無法制止。
我托起他的双臀,他便像隻無尾熊般,掛在我胸前,讓我帶著他移動到沙發坐下。
我向來喜歡男人這樣的姿勢坐在我身上面對著我。
他像隻受傷的動物般瑟縮在我懷抱啜泣。我們就這樣的擁抱著,靜靜著。
直到他的泣聲微弱漸小,我才想要看著他。他吻上了我。我也用我的唇舌用力回應著他。
「⋯⋯阿誠⋯⋯」他發出孱弱的聲音,我仔細聽著。「阿誠⋯⋯你⋯讓我變軟弱了⋯⋯」
他的主動擁吻,是一個控制權掌握在手的男人。「⋯⋯我好想見你⋯⋯」
聽見他想見我,我被激起了雄性征服慾望,「我會想著被你擁抱⋯⋯」愈吻愈激烈。
「愈想你⋯⋯我就更軟弱⋯⋯」他說的話讓在他双手扶著沙發椅背中的我激動萬分。
不是希望他軟弱,而是因為他在我面前可以不再武裝,可以盡情軟弱。
男人本來就可以不需要無時無刻堅強剛毅。軟弱的時候就軟弱,堅強的時候就堅強。
軟弱与堅強,本該像性別、情慾般可以流動。

吻誘發慾,慾牽動性,性勾引情,情綑綁愛,愛發自心。心裏百轉千迴的情緒就此爆發。
心靈的渴望,肉體的熱火,我們早成了兩個只剩白襠的男人,在床上滾動著。
我從他的嘴巴一路向下,要脫掉他身上最後的一件白襠時,他阻止了我。
「我不想再弄髒你的床。」他拉著白襠褲頭,拒絕我脱他的內褲。嘿嘿我知道我一他〇。
我攀爬著他的身體來到他的臉前:「那你要去洗屁股嗎?」
「那是什麼?洗澡?」他一臉疑惑著。「洗屁股啊,就是浣腸,灌腸的意思啦。」
他遲頓地看著我:「我不會耶⋯⋯」哈哈哈哈現在是要一個一号教初心〇号如何洗屁股就是了。
還好我偶而還會在網路上看一下專業〇号他們如何在性愛前清理自己的。
正是因為知道〇号這麼辛苦的洗屁股,所以一〇性愛中,專業一号絕對不能辜負他們如此清理。
拆了蓮蓬頭,好讓阿賢往他的屁眼裏灌溫水,再讓他坐上馬桶。這次他就害羞得要我離開。
「拜託,你離開好不好⋯⋯」他請求,我搖頭。轟天巨響,異味隨之而來。
他羞恥的不敢看我,真是可愛極了。「那你會洗屁股了嗎?」我問,他點頭,催趕我出去。
他如果按我所說將溫水灌進屁眼再排放,反覆約三次左右,排出的水就應該是沒有便便渣渣的。
我在外面等待,把做愛前該準備的保險套潤滑劑備妥。「阿誠——」他突然從浴室內喊著我的名字。
「怎麼了?」我大聲地回他,敲了敲浴室的門,我便開了進去。
他已經開始在洗澡了,「你屁股洗好了?」我問,他點頭。他拉開淋浴間的門,「你還沒洗澡吧?」
他問,我便已經脫掉內褲,踏了進去。「你們做愛前,都要這樣喔?好麻煩喔——」
我知道他要問的。我自己是不介意〇号做愛前要不要浣腸。
在幫對方擴肛,手指頭伸進去沒有摸到異物,就沒差了。真的有摸到,請對方去便便一下即可。
只是有些〇号會在意著自己屁股乾不乾淨。沒有清時,在做愛中會身心無法放鬆。
擔心自己等會土石流,或者被嫌棄髒〇之類的,將來傳出去非常難聽。
加上後來的網路文章或同志媒體推波助勢,洗屁股浣腸成了〇号做愛前必須做的事。
我們兩個大男人擠在淋浴間內,共用著一支蓮蓬頭。在將身上沐浴泡泡沖盡時,他突然往我靠近,
將我壁咚,双手撐在我後面的牆上。這一個意外的舉動,着實讓我的心臟多跳一拍。
這時候的男男性行為,他是主動,我是被動。他擁吻著我,將我的双手放在他的腰際臀邊。
「撫摸我。」他陽剛地說。我怎麼可能還不摸爆。「下面一點。」他男性地命令般。
我邪惡地笑了:「你是想要我摸這邊嘛?」攀過屁股肉探入臀溝直搗屁眼。「這裏——」
他男性羞怯地點點頭,「我有時會想起你⋯⋯對我做的,很想你。」
他說得讓我興奮,充血勃起的陰莖又更硬了。我要蹲下,掰開他的屁股,大舔特舔。
但他阻止了我,像是宣示控制權在他身上。
他吻著我,他親著我的頸間,他吮著我的乳頭,一路向下。他吹著我的陽具。
看見自己的陰莖被他放入嘴中,那畫面讓我吃驚訝異,但卻更讓我爽快享受他的口技。
嗯,真的不太會吹,弱弱的。但我是滿滿的感動。我分不清眼眶濕潤是我流眼淚還是蓮蓬頭洒水。
他吹屌時還不時的用著他的小狗眼看著我,這張臉真是太色情了,引人犯罪。
我只想親吻他,用力的吻著。我拉起他親著,手指頭又揉著他的屁眼。
「我常想起⋯⋯你進入⋯我的時候,讓我覺得⋯⋯我被你保護著⋯⋯」
這張男人的嘴也太會說話了吧。

男人上面的嘴會說,男人下面的嘴會吸。鋪了大浴巾在他下面,減緩他弄髒的焦慮,抬起他的双腳,
我便埋首与他的屁眼肛口接吻著,那一圈括約肌縮張地回應著我。他的呻吟他的激動誘惑著我。
我猴急地戴上套子,抹了潤滑劑。柔軟的臀唇開了三指後,甩屌拍拍,幹入他的肛腔。
他屁股裏的嘴,一段一段的含入包覆著我的陽具,直到整根沒入,他唉了一聲。
而我清楚聽見他在我耳邊呼喊著「老公——」為了確認他喊我什麼,我緩緩抽出。
「再說一次。」我用力地整根幹入。「老公——」
隨著他的一聲一聲老公節奏,我的幹法就跟著。老公讓老公性(/幸)福是責任与義務。
我喜歡這樣与阿賢面對面的一〇做愛,讓他的兩隻毛腿架在我的肩膀上,扛著他的體重,
幹入我的慾念,撐起我們的幸福。愛死這個姿勢了,看著他的私密處盡現我的眼前。
兩隻陽剛多毛的双腿,中間被幹硬的陰莖筆直向上,兩顆晃動的男卵。
我的狂抽猛送頻率由他的放聲低吟吼叫控制著。我渴望讓我的耳朵沉溺在他的老公呼喊喚叫。
漸漸的,他的聲音忽然有了哽咽再來就是隱隱啜泣,我停下動作与抽插,擔心自己是不是弄痛的他。
阿賢突然放聲豪哭,我欲急忙抽出自己在他體內的粗硬陰莖,他卻阻止了我。
「⋯⋯可⋯⋯以⋯⋯繼續⋯嗎?」他哭著說著,而我一臉困惑茫然,只能壓著自己上半身,
讓他感受到我的重量,我則努力維持著在他體內勃起堅硬,不能軟卻。
「要繼續?你可以嗎?」我問。他點點頭。
身體記憶了許多情緒,一旦觸發宣洩,眼淚便無法挽留,只能任憑逝去。
這是我做過最詭異的性愛,可是也是最柔軟的疼愛。因為對象是阿賢,是我老公。
眼睛与龜頭流出的液體一樣珍貴。在我跟他的肉體之間有溫暖濕潤的液體,沒多久想射念頭一閃。
「我要射了⋯⋯」我說。眼眶濕濕的他點點頭,我便抓著他的身體低吼著,在他體內高潮射精。
我退出以後,褪掉套子,原想要幫他打出來,但我注意到了他腹部及我身上的精液。
他在剛剛已經高潮射精了。我便抱著哭泣入睡的他,整夜無法自已。

恋男:純白色 -13 淫獸都不淫獸了

滾床,兩個男人在床上較勁,誰也不讓誰。這已經不是鬥劍拚輸贏能夠分出誰一誰〇了。
肉搏無法分出勝負,就說話誰比較有經驗。這真的是個錯誤的開始。
「我有結婚我比較有——」聽著阿賢把自己結婚所以比較有經驗拿來說嘴,這讓我忍不住嗆他。
「屁啦——你確定?你跟小鏡的性生活,你有讓她很爽⋯⋯」話沒說完,我已經發現了這話捅得太深。
阿賢像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我注意到了他眼眶中的眼淚。我早該明瞭他跟她的性生活不協調,
無論她的性傾向到底是喜歡男性還是女性,他們的性生活早早就出問題了。
阿賢有如放棄一切双手投降般,不跟我爭討誰幹誰,一個翻身就自己趴在床上,默默的有如哭泣。
我裸身壓在他的背上,双手左右,与他十指交扣,雞雞就放在他的臀肉之間。
我早就已經顧不得自己是否充血勃起找洞幹這個問題。
我的正面緊緊貼著他的背面,想用著自己身體重量讓他感覺。
他是被在乎的,他是被疼惜的,他是被保護的,他是值得的。
「老公,來親一個。」我說完,嘴巴就已經貼了上去。
唇的神經連動双腿之間,吻著吻著,我的陽具在他双腿之間恣意漲大充血勃起。
我与他緊扣的十指依然,我的嘴已經在他耳邊吹氣輕咬。我可以感覺到趴著的他胯下也跟我一樣。
「⋯⋯阿誠⋯⋯那個⋯⋯會痛嘛⋯⋯」他說得小聲,可是我全都聽見了。
「看帶的人。如果夠溫柔的話,不會痛的。」我說得心虛,
或者該說我八百年沒有幫男人破處了,我根本無法確定自己會不會弄痛屁股處男。
但我知道,如果對象是阿賢,我會很溫柔,會努力不弄痛他,會讓他能夠體會男人屁股內的奧祕,
會給他前列腺高潮的快感的。我從他的耳際到頸肩,呼氣牙磨齒囓舌舔,
我的眼睛可以清楚看見他的寒毛豎起,而我的襠部已經在磨蹭著他的臀間。
我企圖挪出我的慣用手去觸碰他的屁眼,那裏濕潤得無与倫比,
我用了指頭去試探,括約肌已經柔軟得可以輕易進入,我的指頭被那圈溫暖包圍。
他呢喃得像在說什麼,我便匍匐到他臉邊,想聽清楚他說什麼。「你插進來了?」
我點點頭。他一臉微笑著:「看起來肛交好像沒有我想像的困難⋯⋯不會痛⋯⋯」
他一說話,我就知道意思了。「老公,現在是我的手指頭,不是老二——」
他驚訝的望著我,我便吻了上去。話不用再說,而我的手指頭已經探到他的P點位置。
他的身體抖動得敏感,讓我想要加快速度。「再一根呢?」他還來不及答話,我就繼續說了。
「可以喔。三根了。等一下進去,你比較不會痛。」
我抽了另隻手,一手留在他屁股裏,另手幫自己戴套。
為了預防萬一,我還是戴上保險套,以免等會肉棒子進,巧克力棒出。
溫柔再也沒有比此刻更溫柔,淫獸都不淫獸了。
手指緩慢抽出,抹了大量潤滑液的陰莖龜頭便代位。「⋯⋯啊⋯⋯」他吸氣唉了聲。
我撫摸著双臀而上,感受到他的適應,再緩緩一點一點進入,這是我這輩子當一号最慢的一次。
順著他的背部而上,陰莖也順著他的肛道滑入。等我到了他的後腦勺,我貼緊他的臉。
「你進來了?」他問。我挺了腰,完全插入,我的胯間頂著他的臀間。他啊了聲。
「現在才是全部進去了。好棒喔——老公——」我咬著他的耳朵,讓自己的陽具靜靜在他屁股裏。
「你的屁股已經吞下了我的老二了。」我說著穢語髒話,卻像是在鼓舞著他,
好棒喔好強噢好厲害啊,小屁股小屁眼竟然可以容納龐然大物,阿賢是好有天份的男人。
我們肉體交疊十指交扣,我讓他感受著體內被充滿的感覺,而我仍不敢開始抽插一〇。
「感覺屁股脹脹的,好想⋯⋯大便喔⋯⋯」他說,而我用著身體重量緊壓著他,讓他適應。
「肛交是哪裏爽⋯⋯」他問,我就試圖抽動,憑著肉體記憶,用陰莖去頂著他的P點。
「這裏。」我才開口,他便叫了出來。「阿誠,這感覺很奇怪⋯⋯」
我再頂,他就叫得更大聲。「阿誠⋯⋯」他的呻吟低吼撕叫,已經讓我想開始打樁。
「老公,不痛了呴,那我要開始動囉——」說完,P點刺激就開始緩緩急急。
「阿誠。」他喊著我的名字,聲音裏有著顫抖与爽快。十指緊握的双手,我撐起了身體,
讓自己的陰莖進進出出他的屁眼,撞擊著他的臀肉。每一次的進攻,都要打在P點上。
當我双手攬起他的腰,我就要以習慣的姿勢狂抽猛送了。「阿誠——阿誠——阿誠——」
每次的進入搭配著他的每聲阿誠,我知道阿賢已經領會了肛交的樂趣,男人与男人的奧義。
汗水淋漓,視線模糊,精神超脫之時,我彷彿可以看見阿賢的屁股自己往後迎接我的老二進入。
他的放聲嘶吼呻吟吶喊,他顫抖著身體,用著全部回應著我。
握著拳撐起身體的他,突然抖動著。我聞到了空氣中瀰漫著精液的味道,我知道他射了。
這一槍,啪——我可以聽見一攤射向床鋪的聲音。
濕透的床,凌亂中還有著斑斑他處子屁股的咖啡色證明。
我知道我可以繼續幹,我知道他已經射精了也許還能繼續享受P點高潮。
可是我貼上他的濕漉背部。「老公,你射了。」我說,他伸手摸向下體,才知道自己已經射精。
他摸著汗水頭髮,抽涕喘息。「真的耶⋯⋯我完全沒有察覺⋯⋯」
我双腿間陰莖上的保險套裹著衛生紙,以迅雷之速拔除揉進衛生紙團內。
我們兩人大字躺在床上,讓汗水恣意奔放,腦內啡狂妄分泌。
當阿賢意識到自己進行了人生中第一次的肛交,他伸手摸著自己溼滑的屁眼,
我便抽了衛生紙給他,要他不要多看自己的手指頭。「老公,去洗澡要不要?」
「一起洗?」他邀約,我欣然同意。

我下了床,在衣櫃裏取了僅剩唯一的乾淨浴巾,
而他緩緩地移動身體到床沿,双腳踩上地板站起,一個踉蹌,還好我撐住了他。
「腳軟喔,站不住。」我問,他點頭。「我的下半身好像不是我的⋯⋯」
他的視線注意到了凌亂的床鋪,發現了大戰後髒污的床單。
「阿誠,你的床⋯⋯」他有些不好意思。「沒差啦,床單也是舊的,可以丟了。」
他搭著我的肩膀,我們慢步移動往浴室,直到他能自己走路,手才從我肩上移開。
他一臉的不舒服,還搞不清楚狀況。
「阿賢你上一下廁所,把潤滑液排出來,不然你等一下會一直排氣放屁喔。」
他聽話便坐上了馬桶,噗的噗噗聲,排液之餘才注意到了我看著。
「阿誠,你很変態耶。幹嘛盯著我看啊。」
「就看你排放啊,看男人坐馬桶的畫面還滿性感的。」
「媽的,就是変態。」他憤憤說著,我則放聲大笑,才踏進淋浴間內。
他沖了馬桶,再跟進。我的頭髮我的身體滿是泡沫,他的手扶上撫摸著我。
一把就捏了我的下體。「喔⋯⋯」我撥開,「誒會痛耶。」
「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啊。竟然把我弄到腿軟。你一定騙了不少人呴——」
「還好啦。能滿足老公最重要。」我話才說完,他的手又來,我只好閃躲背對著他。
他双手勾著我的腰,手掌就游移在我的胯間。「還這麼硬?」
「廢話,你摸成這樣,正常的男人都會有反應,好不好。」
「你剛剛有射嗎?」他問著我,我在蓮蓬頭底下面對著他搖搖頭。
「你沒射,要不要我幫你?」他問,我點點頭。
我誤會了他說的話,以為他是要幫我吹幫我口,我壓著他的肩膀,要他下去,
但他阻擋了我的念頭,他只有想幫我打的意思。好啦,這樣也可以啦。
阿賢還不到能,或願意幫男人吹屌的程度,能幫我搓、套、打就夠了,不勉強他。
灑水之間,我貼著牆,勾著阿賢的腰,享受著他的手掌攻略。
我的低吟聲,彷彿鼓舞著他,他更是用力的尻著我的手槍。
我吻著他,他尻著我。邊吻邊尻這傢伙彷彿邊增強自己与男人性愛的功力。
還會抹著沐浴乳泡沫當成潤滑,阿賢像是控射手般操弄著我的高潮。
他掌控了我的身體,我的吻有如訊息般,他抓住了技巧,就要帶我抵達高潮頂端。
射精前,阿賢試探了他的指頭,緊繃的双臀肌肉仍擋不住他,指頭帶著泡沫滑入。
我知道他的邪惡指頭已經進入我的身體,可是他的惡魔之手仍在套弄我的陰莖,
前後夾攻,我就要被攻陷。蓮蓬頭灑下的水彷彿更大了。
我就要出洨了。抱緊他,呼喊著他,「阿賢——」我嘶吼著,龜頭在他手中噴出湧泉以報。
他彷彿故意要學我那日在廁所對他做的事情,滿是精液的手伸向我的嘴巴,就被我推開。
「沒誠意。想要學我,好歹也是讓我口爆你,你含著精液親我。」我刨洗我尻謝,
「你的手指頭可以離開了,還不拿出來啊。這麼喜歡我的屁眼。」

洗澡嬉戲,到兩個男人穿著白襠,一塊更換床單,一起鋪床時,我有一瞬間以為我們正在交往。
是同居的同性伴侶正在日常。一鋪完,他便整個人倒上去,大字躺在床中央。
我拍了他的屁股再壓上去,「是還想要第二回啊?」他搖頭:「不行,我不行了。」
他滾了讓開位子給我,讓我也能躺在床上。
要關燈前,他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我停下動作。
鵝黃色的小燈下,側躺用手撐著頭的他問著:「⋯⋯阿誠⋯那個⋯現在⋯⋯」
「怎麼?」我翻了身,面對他。「⋯⋯阿誠⋯⋯」等他開口的時候,我手搭在他的腰上。
「所以⋯⋯我們⋯⋯那個過⋯⋯你現在是老公⋯⋯我是⋯⋯老婆?⋯⋯」
聽到他說的話,讓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我撫摸著他的頭髮他的臉頰。
「你還是老公啊。被幹過,不會讓你変性成為女人啊。」
「那⋯⋯我還是叫你老婆?」他的臉像是等著我的答案。
「隨你啊,你想叫我老婆還是可以。當然叫老公我會比較開心。我們是老公跟老公。」
很久很久以前的男同性戀圈,伴侶之間是用老公老婆,然後是哥哥跟弟弟。
再來老公跟老公,才是政治正確的用語。伴侶之間怎麼稱呼彼此,那是很私人的,只在兩人之間。
聽見他的打鼾沉沉呼吸聲,他就在我肩膀上靜靜睡去。
老公,晚安。

恋男:純白色 -12 誰慾望誰的進入

不得不說阿賢的吻功不好。吻過這麼多男人的我,很清楚地知道他屬於後段班的。
他的吻与動作燒不起我的慾望。他把我壓著,更激烈的吻著。
我阻止了他。「⋯⋯對不起⋯⋯」他起了身坐回,弓著背,低著頭。
我看見了他眼眶中的淚水,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時,我才注意到了他手指上的婚戒已經拿下。
我記不得是打球時還是剛剛洗澡時才拿下的。他回握著我的手,是那麼顫抖那麼緊握。
我捧起他的臉,「阿賢,沒事的。阿賢,沒事的。」我吻了他的淚,吻了他的嘴。
磨蹭著他的臉,感覺鬍渣騷動。緊貼与撫摸,吻与唇,呼吸与呻吟。
主動被動之間,我們兩個男人身上的白襠已經攏起,襠內的陽具昂首高傲。
我咬著他的耳朵,手指頭探入他的白襠內,往双腿之間移動,穿過他的茂密陰毛,
握住他的勃起陰莖。「嘿——老公,你好硬喔——」他臉一陣羞紅,像是第一次般。
他拷貝我的動作,重複著我說的話。「嘿——老婆,你也好硬喔——」
我硬梆梆直挺挺的陽具正被他緊握著。
時間宛如暫停重疊,現在的兩個大男人,就像高中時代的性騷動少年般,
用著彼此的身體,探索性的奧祕。我也彷彿回到了跟男人的第一次。
從沙發到双人床,這段小小的距離,我們卻耗費了數十年的時間,才能擁抱撫摸彼此肉體,
親吻沒有停過,嘴唇從沒離開過彼此。脫掉對方的內褲,我們眼中流露著想要對方的衝動。
看著彼此,赤身裸體,我確認阿賢的肉棒沒有因為見到另個男人的身體而軟卻。
地板上有我們褪去的兩件白襠,床鋪上他正壓在我身上。
兩人四腿交疊,他的毛腿磨蹭著我的毛腿。他挺起身體,甩著肉棒,直擊我的肉棒。
男人双腿間的「鬥劍」,正激烈交鋒。我們頑皮的像青春期男孩般,只能扭腰挺身,棒搥棒。
我們上半身擁抱彼此,胸膛磨蹭手臂環繞,弓起的身體空出鬥劍空間。
吻沒停過,他頭髮上的汗水滴在我臉上時,我翻了身,將他壓在下面。
鬥劍時間不用太長,肢體纏綿不可空白,尷尬空洞會立刻凍結一切。
既然跟男人做愛,同性性交,我是有經驗的人,就讓我領導,帶領阿賢吧。
躺著的他,肉體正享受著我對他的嘴唇攻擊,我從他的臉出發,一路向下,探索著他的身體。
肩頸、腋下、胸膛、乳頭,他的反應讓我相當有成就感。他用他的呻吟告訴我他的爽快。
腹部、肚臍、胯邊、趾頭,他的身體顫抖得有如從未享受過這般親吻。
探遍他的敏感帶,他双腿之間的陽具早已筆直等待著我的吸吮。
我的舌尖滑過他的大腿內側,他的抖動讓勃起陰莖搖晃得像根逗貓棒。
「⋯⋯老婆⋯阿誠⋯⋯你真的很厲害⋯⋯做愛高手——」在我埋首在他胯間之時,他看著我的臉說著。
我不只是做愛高手,我還是淫獸。在我啃食他的雞雞前,我還有想做的事。
我的眼睛看著他,而舌頭已經在舔著他的卵蛋。「阿誠,你的臉超色的——」他叫了出來。
我的嘴吸著他的蛋蛋,吸進嘴內,按摩整顆再吐了出來。左右輪流。
我的舌從他的陰囊底部會陰處向上,舔遍了他的卵蛋再到他期待已久的卵鳥。
筆直地滑過他的陰莖底面,舌尖再在他的龜頭馬眼處打轉,「阿誠,你的眼睛要噴火了——」
看著彼此的眼睛,他看著我的嘴沒入了他的漲紅龜頭,吞沒他的充血陰莖。
我的双手勾住他的双腿,讓他的胯部、整個私密處,張開双腿迎面對我,像對我說歡迎光臨。
我的拇指頭壓著他的會陰處,揉壓摳按。
在專心吹屌之餘,我還得用空出來的手,在床邊搜尋著做愛打炮必備用品。
再來就是重頭戲了,誰〇誰一,誰受誰攻。
如果這場赤身相見,裸肉相搏,發生在我們大學時代,他老公我老婆,他一我〇,理所當然。
可是時間無情,這麼多年之後,我早就知道自己不喜歡被進入,即便我很喜歡口中吹含吸舔的他老二,
但我就是不會想到要把這根放進自己屁股內。
一〇抽插必備用品就放在床邊,我們走著瞧,幹著看。

這個男人,楊至賢,阿賢大概從來沒有在性愛過程中被如此服侍,躺著就能爽。
他一副帝王般的享受著我對他的床笫淫行,我不期望他現在就會對我像我對他所做的一切。
男人對男人的肉體慾望,可能在一瞬間就消失殆盡,我必須把握,在他這根在我嘴中軟卻之前。
我埋首在他的双腿之間,探索著他神祕未知地。他大概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邊敏感。
當我撫摸,指甲滑過他的股間,他有些扭動著身體,我的十根指頭便已經盤爬過臀肉進入股間。
上次我的指頭曾探訪過他的後庭,現在不是之前的廁所隔間狹小,又穿著緊密的西裝男人,
現在可是柔軟寬敞的双人床舖,且赤身裸體的兩個男人。
我的双手勾住他的双腿一抬,便讓他的肛門屁眼對我相望。Hey Buddy,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我要張口伸舌用唇品菊,爽快享受中回神的阿賢用手企圖阻止我。
「⋯老婆⋯⋯屁股很髒⋯⋯」阿賢說著對我的暱稱,像是提醒著我之前他說過的
老婆怎能覬覦老公的屁股。「你剛剛洗澡有洗屁股嘛?」我問,我目測還算乾淨,我就已經舔了。
看著阿賢害羞地點頭,我知道他剛剛洗澡時有洗屁股,有著沐浴乳的味道。
「那就不髒啦。」邊食邊說邊看著張開双腿的他。他的低吟聲我喜歡。
他整個人扭動顫抖像被電到般,「感覺很奇怪⋯⋯」他的双手擺在我肩上,可以阻止卻沒有阻攔。
絕大多數的異性恋男人從未享受過被肛舔的快感,那裏對他們而言只是大便出口排泄用而已。
肛門屁眼,性器官的隱藏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再怎麼緊密貼合的括約肌,含苞未開的小菊花,經過唾液舌舔的洗滌灌溉,也會昧曖綻放。
阿賢双手抓緊著床單,扭動著身體,欲叫不叫,欲吟不吟。「爽可以叫出來——」我說。
他急欲逃脫這個屁股被抬起、双腿被打開的綻菊姿勢。我双手双腳固定住他不讓他掙脫。
「你明明就很享受被舔肛——」我故意挑明著說。「我從來沒有這樣過啊⋯⋯」
「怎樣過?」我邪惡地問。「就被人這樣看屁眼啊。」
「我不相信你健檢時沒有被檢查過肛門?」我問。「健康檢查沒有這樣子的啦。」
他話才說到一半,我的舌頭已經鑽進他的屁眼內,感受著直腸內的滾燙體溫。
他叫了出來,叫得我直直硬了起來。「毒⋯蛇⋯鑽⋯⋯」他呻吟喘息地說:「你這個変態⋯⋯」
「現在才知道我是変態太遲囉。」我說完,故意著張開嘴巴讓口水垂涎滴落,落在他屁眼菊心。
他看了一眼便閉上双眼,因為他也知道這畫面変態得色情。而他也知道他的呻吟讓色情更色情。
口啣著潤滑膠囊,沾濕了就塞進足以通過的綻放菊心。那一瞬間,我得意著自己的小動作,
卻讓他掙脫了抬屁股開双腿的動作,我們成了床上要壓制對方的兩隻雄性野獸。
嬉鬧翻滾壓制掙脫征服,我双手壓著他的手臂,位居上位。「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
他的眼睛看著我,「我剛剛不就,舔肛。品菊。」我斜斜的嘴角說著,而他一副我幹了壞事。
「你是想『爆菊』吧?」他說話時,我企圖移動,卻被他的双腿夾緊。
「我不會勉強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我說的是實話,只是塞進潤滑膠囊是預防等會可能一〇。
「是嘛?」他一臉懷疑。「剛剛是誰被舔肛,叫成這樣?」我問。
「我從來⋯⋯沒有⋯⋯」他突然語塞,然後感覺了屁股裏的異樣。「你剛剛?」他質問。
而我像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小男孩般,側躺在他旁邊的枕頭上,故作無辜的臉望著他。
他的双腿放開我後,他伸手往自己双腿間探去,我的手隨後跟上,搶在他觸摸自己屁眼之前。
他的臀間濕漉漉的,一根指頭輕鬆進入,我想這樣的狀況,兩根都沒問題。
指頭進入阿賢的體內,讓我想起那日廁所裏,他的屁眼是如何的誘惑著我渴望著我。
他突然手握著我的陽具:「你想把這根放進我的小屁股——哈哈——」
雄性野獸要征服對方的嬉戲再次上演。「那是不可能的——要也是老公幹你——」
誰渴望誰的屁眼,誰慾望誰的進入,誰願意為誰張開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