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男:純白色 -6

今日在新北稽核,不用七早八早起床趕高鐵,只要算好時間,開車即抵。
西裝是戰袍,身上這套是小白晝司白帶我去的一間老師傅手工製作的。
非常的貼身,非常好看。褲子套上,屁股上的襠線,
所謂的內褲痕無需用力或彎腰,便已經清楚可見。
我常懷疑小白是不是故意叫師傅做緊一點。小白說我有一副渾厚馬達電臀不該藏起來。
前凸後翹,這肉體的賣點,不該在工作領域這方面展現,
還好西裝外套下擺能遮掩。

工作就該拿出專業態度。他們面對來稽核的我,尊稱一聲「老師」。
以前一開始有人叫我老師時是有點不習慣,久而久之也適應了。
這間藥廠要稽核到下午,中午吃過他們準備的便當後,西裝外套掛在椅背上,
打算步行到附近的便利商店,順便抽空偷閒躲起來抽根菸。
吞雲吐霧觀察路人。幾個在附近工作的人們結伴走進便利商店。
其中那個卡其褲跟白襯衫,掛著識別證的,長得好像阿賢。
這是遠觀的美感。距離与時間隔開了我跟阿賢。
或許就如阿泰說的,我錯失了我跟阿賢唯一的肉體燒幹機會。
那夜沒有反守為攻便已經失之交「臀」。我掏出手機想傳些什麼給阿賢。
眼睛餘光,向我走來的影像,由模糊到清晰。那個像阿賢的人真的很像。
愈走愈真,愈近愈像。「阿誠——」熟悉的聲音,清晰的身影。
原來那個長得像阿賢的人真的是阿賢。「你怎麼會在這?」他問。
他先讓同事離開,好跟我有兩人交談的時間,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穿得人模人樣的嘛。要去結婚喔?」他輕浮地說。
這個死異男,是不知道男同志穿起西裝來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不對,是任何一個男人,只要穿對了西裝,穿了能夠修飾身材隱藏拙劣的西裝,
就會帥氣爆表,不是只有結婚那天才會成為全世界最帥的男人。
我好氣又好笑地回:「對啦對啦,要去結婚啦,誰在平日結婚?」
「哭哭,老婆要去跟別的男人結婚。」他假哭地說。
我哭笑不得的,只好拉起他戴婚戒的那隻手:「哭屁啊,你自己先結婚的,還怪我咧。」
「老婆屁股好翹喔,內褲線好明顯喔,是要去勾引哪個野男人。」話邊說手邊伸向我的屁股。
「勾引你啦。」要來練洨話當飯後口腔運動,我就來奉陪啊。
「難怪我看得心癢癢的,老婆果然是要來勾引我的。」他說話時,我就已經把手伸向他的胯下。
「還軟軟的,沒硬,癢個屁啊。」他撥開我的手:「我硬起來,褲子會被我撐破,我又大又長。」
我ㄎㄎ笑著:「是有多長?」他是以為我沒摸過,不知道多長多粗啊。
「很長,用過都說讚,可以頂到胃的。」他說話時,我掏了菸盒,給了他一根自己一根。
他吹噓著自己的第三條腿,讓我忍不住打斷他。「在場沒有人用過啦——」
「老婆要用,老公就給你用。」他含著菸,我便幫他點燃。
「我不用你那根軟趴趴的。我比較喜歡幹人,老公的屁股給用嗎?」我點了自己嘴巴前的那根。
「老婆好邪惡喔竟然想幹老公。老婆是要被老公幹的。」他說得可得意。
我的心裏碎唸著真是死異男,竟然不知道現在可是有一堆老公可是被老婆幹得很開心呢。
用穿戴式假陽具或者双龍頭,都可以讓老婆幹進老公體內,讓老公享受前列腺衝擊,
所謂的P點高潮。多少異性恋男人像〇号男同性恋般,開發了身體的另一個隱藏版技能。
所有男人的身體都是值得開發的,不管是多陽剛多MAN的男人,
異性恋男人同性恋男人双性恋男人跨性別男人任何性傾向的男人都有著無限可能的隱藏版技能。

我們在練洨話時,我注意到了他掛著的識別證。「你在這家藥廠上班?」我問著阿賢。
「對啊。好多年了。」他說起了他跟著學長跳槽來到現在的公司,那時他還沒跟女友結婚。
為了更好的薪資与未來,便做了這個大膽的決定。
他的學長就是早上跟著我的那位高階主管。我恍然大悟著人物關係圖。
「大老闆還滿重視這次稽核,畢竟牽扯到幾千萬合約。」我們邊聊著邊走回去。
他的學長見到阿賢跟我有說有笑的,「你們認識?你認識朱老師?」
「我們高中同學——」聽到阿賢這樣說起我們的關係,他便將下午的陪同行程交付給阿賢。
收起那些五四三練洨話,阿賢下午的陪同,充分展現了專業,
對於我的提問質疑,都侃侃而談,述說條理分明。
認真工作中的男人,自然閃閃發光著,最帥氣了。

完成工作,原本我準備要拎著外套提起公事包,要離開。
阿賢的學長像是算準時間,來送客。「朱老師,今天麻煩你了。」他客客氣氣地說著。
「阿賢,等會你送朱老師出去喔。」他一聲聲對我說著謝謝才去忙著他的事。
跟阿賢難得碰面,我問他要不要去外面再抽一根。他欣然同意。
他學會抽菸是出社會以後,一次失恋的事。菸癮不大,結婚以後,樽節開銷,所幸戒了。
抽菸便成了社交伸手牌的菸。中午一根,下午再一根,像已經過了他的尼古丁攝取量。
稽核完成,放鬆悠閒,是我們兩個現在的模樣。「朱老師——」他一說,我就推了他。
「三八啦。」我說,「 都已經結束了,還在那邊假正經。」
我們是又要來練洨話了嘛。
一根菸的時間結束前,他忽然正經地說:「阿誠啊,找時間我們來喝一杯吧。」
「好啊。」捻了菸,我們準備回去。「看是要來我家還是去你家。」他應。
「我家吧。」我直接回了:「喝酒還是來我家吧,會比較輕鬆自在。」我的手打了他的屁股。
「你這個癩哥鬼,夢遺的內褲就丟在我家。是要我幫你洗喔。味道超重的——」
「老婆幫老公洗內褲,不是天經地義嘛。幫忙洗一下會死喔。讓你可以想到老公,聞到老公的味道。」
「最好是啦。我又不用原味加料內褲助興。」我是知道有人喜歡聞別人的內褲尻槍,但我沒這嗜好。
「喔——你可以試試啊,你可以用我的精液內褲尻槍啊,不然你看著我的照片打手槍?」
誰要用你的精液內褲打手槍啊⋯⋯不過他倒是說中了我曾經拿著他的照片自慰,
不過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我還是小GAY的事。他一副像是料中似的竊喜偷笑:「有呴——」
我們推來推去的嬉鬧。「好啦⋯好啦——有啦⋯有啦,還想著幹進你的小屁股裏。」
「幹。你是老婆,怎麼能幹老公。你想相反了。」
「呴,你真的是年紀大了,只剩一張嘴,只會打嘴炮。」
「有機會的話,到我家吃飯,我老婆還滿想認識你的。」
「你老婆?」我疑問。我不認識她啊,而且他們結婚時,我跟阿賢淡了聯絡,他也沒寄紅帖來。
「對啊,上次在你家,你不是給了我一條名牌內褲,回去換下來洗的時候,就被問了怎麼會有這件。」
我大笑:「你以前的老婆送的,現在的老婆吃醋了呴——」
我的內心話是我不想去你家吃飯喝酒,可能會被你家那位追殺或下毒之類的。
他跟著笑:「每次穿這件,我覺得自己特別MAN特別有男人味——」
我伸手摸了他的肚子,動作嘲笑意味濃厚。
「男性內褲的模特兒都找有六塊肌大胸部的,就是要給消費者這種錯覺。」
「名牌有差耶,貼身好看,我現在都把那件當成重要場合時穿,像戰鬥內褲一樣。」
「戰鬥內褲不是這樣用的啦。今天重要嗎?你有穿我給你的那件?」
「有啊,今天這麼重要,稽核耶,會牽涉到大老闆要的合約,不重要嘛。」
「我要看。我要確認。」我們開始了像青春期男生性騷動的拉拉扯扯。
「不要啦,大廳廣眾的,誰會在這邊脫褲子檢查啦。要也是去廁所——」
「好啊,去廁所。」我一說完,他便要耍賴,只想從褲腰拉出那件白襠褲頭。
「原來我今天的稽核漏了最後一項,是要檢查楊至賢是否確實穿着戰鬥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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