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男/激紅色 021 – 030

021

「班耶,你退伍後,我發現營上不少人也是gay的說。」

「是啊。」在軍中,我根本沒注意過誰是不是的問題。回想起來,簡直每個人都是。男人跟男人手牽手幾乎是沒什麼稀奇,平常所見。當然這只能算是某種程度的男性情誼,就像在平常生活中,女性朋友經常手牽手逛街,不過大家也不會把她們當成女同性戀。軍隊,這個屬於男人的社會。蛻去了外面男性霸權社會的眼光,男人也很大方地和男人牽起手來。大家也不會覺得自己是同性戀。至少當時我是這樣子。

「你記不記得那個小助,他也是。」

「他也是啊。他化成灰我都認得。」這個經常找麻煩的軍官,我經常跟他嗆聲。在軍中,以下犯上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有時候,他說不過我,便拿出官階壓人。每次只要有簽呈上去,我還是有辦法消掉。誰叫我老闆通官比他多根槓。

啜了口酒,任又繼續說:「班耶,我搞過小助。」

在口中的酒差點嗆著了我:「哈。你有沒有好好給他操一操啊。」

「班耶,你就不知道了,小助其實很哈你。」不會吧?看到小助的人,管他多好看、身材怎樣,屁股翹得多高,我也硬不起來。

「他要是在我面前脫光,我一定先吐滿地。」

「班耶,你講得太誇張了。」

「我說得是真的。」

「班耶,你應該有底迪了吧。條件這麼好,一定很多底迪纏著你。」

「這個嘛?其實我對於同志圈子並沒有涉逐太多的說,也沒認識幾個。就上次艾迪帶我來這家叫green bar的,我才開始踏進同性戀酒吧。」

他一臉疑問的問著:「班耶,那你之前都在哪?」

「三溫暖。」

他一臉茫然,驚訝的表情:「哇,便宜了一堆人。」我連笑了幾聲。關於和他那次的『互打』,到認同自己的同性情慾,到認同自己是個同性戀,很多事情他是不知道的,說來話長。

 我們聊著天時,一個短髮,穿著緊身上衣,貼身牛仔褲的男子勾著任的肩膀。

「原來你在這啊!」看來是任的朋友,不然就是男朋友吧。

從我看人的眼光來說,這個男子應該是〇號:「任,你男朋友啊?」

他們兩個對看了看:「不會吧。」

「班耶,他是我室友。聖。」

「他是我當兵時候的班長,衝。」禮貌性地笑笑。

「班耶,我跟他過去那邊啦。有空再找你。」

「嗯。」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打量著他們的身材。任是不錯啦。不過,那天拉他進譯電室時,他說著他可是一號,只能跟我互打。

出神沒多久,一把打在我肩膀上的,拉了椅子坐了下來。

「剛剛那個底迪,不錯喔。有空介紹認識認識吧。」

「是你啊,眼睛真尖啊。他是一號,不是底迪。」

「誰說一號就不能叫他底迪的。」

「好好好,隨你怎麼說的。」

「我還想說是誰這麼騷包,在這大赤赤地露著色春光勒,果然是你。」

「怎麼不行啊!」故意站了起來,拉拉褲子,忽而顯露的色。

「好啦,我眼睛快瞎了。要不要跟我們去吃宵夜。」他指指門口站著的兩三人。「走吧。」

沒走幾步,他便勾起我的肩膀:「你還沒說那個底迪叫什麼名字?怎麼認識的?」

「他叫任,我軍中的學弟。」

「喔。有空介紹一下吧。」

我甩了他屁股一掌:「好,有空的話。」他是我在green bar認識的朋友,因為年齡相近,聊得來。他叫恩,是家網咖店的老闆。

022

步出了健身俱樂部,從褲子口袋挑出了手機,撥了聖的號碼。一接通,酒吧裡的吵雜聲及爵士樂的音樂交錯。他在green bar。「你在green bar啊!我想去找你,你等我。」說完便掛了,他也沒說什麼。我在晚風中往green bar方向過去。不知道是剛射精過,還是怎麼了,心裡很沉,很靜。害怕一點聲音。可是這種心情卻又和街道上來往喇叭聲形成矛盾。我想知道一件事,就一件事情。

才推開green bar的大門,就撞到了準備離去的人。「你會不會走路啊?」我罵了那個人。

那個人立刻抓起了我的領子:「你說什麼?」他揮起了拳頭,卻被我一手抓住。他褲腰間露出的色平口褲褲頭,彷彿一道血痕。看得我瞳孔是

「你在做什麼?火哥!」老丁的聲音從後面竄出。

他連忙放開了手:「守哥,是他不禮貌先的。」

「你忍忍你的脾氣吧。green bar的王位不是這麼容易坐的。」

「齁,以前都沒有這麼肉腳。」他訕訕然地離去。他怎麼想,是不是很不甘心;是不是和我心中一樣,也很不甘心。

「猛,不好意思。」老丁說著。

「沒關係。」我說完便往場子裡看去,我立刻看到了我想看到的人。

他正坐在朋友當中,說說笑笑著。我緩緩地走了過去。他一腳踏在椅子上,雙手拍著臀部:「女人就是不懂男人也渴望被幹,所以我才跟她分手的。每次我跟她做愛,暗示她好幾次了,也拉她的手到我那邊,她就是不知道。

難道要我跟她說:『你幹我好不好?』我怎麼說得出口啊!」

「你,男人跟女人,你到底比較喜歡哪個?」其中一個不認識的問著聖。

「難道我還不夠有名嗎?我愛的是女人啊,男人我只愛他的屌罷了。」

『男人我只愛他的屌罷了。』這句話,重重地撞在我身上,把我跳動的心臟,狠狠地拿了鐵鎚搥下。是滿目濺嗎?

 我站在他身後稍許,直到任看到了我,拉拉聖的手。聖看見了我,一步躍到我身邊,粘上我身體緊貼著我。「他是我男朋友,猛。」他的手不時游移在我腹部、檔間。「我們可是很『幸』福呢。」

是『性』福?我故作笑臉地,雙手擺在他腰間,站在他身後,用著硬不起來的跨下故意撞了幾下。他吟吟叫了幾聲,還故意趴在他們那桌的桌上,對我說著:「快,哥哥,我要。」我冷冷地過去貼在他背後,敷衍地作了場戲。

那桌的人笑得東倒西歪,而我卻笑不出來。這樣的表情大概只有任察覺吧。

你真的只是愛我的屌嗎?

你踐踏了我的心。

你踩得滿地是

023

一個男孩的眼淚,在放學後的操場司令台上。他的目光放逐在太陽西下色的天際。今天處理些事情,晚了些時候下班。漫步穿越操場到另外一頭的停車場,看見了他。越接近他越聽見他抽咽咽的聲音,他的模樣觸動了在我心裡某塊角落。

我站在司令台前抬著頭:「同學你還好嗎?」

他沒有理會我。他低沉又斷續的說著:「老師,你懂愛嗎?」

的確,我不懂;我只懂得做愛。

他背起書包便走了,大概我打擾了他。看著操場上運動的民眾,我掏出了口袋裡的煙。我並不是個煙槍子,偶而我還是會抽根煙。吞雲吐霧, 燃燒的煙,掛在兩指間。想起了一個人,曾經有個人,在落日傍晚時份對著我留著兩行眼淚。我第二任的女朋友。現在回想起來我交過三任女朋友,都覺得不可思議。和他們的交往,也不是說合不來、處得不愉快,就是少了點感覺。那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想不通的原因,只覺得太平凡了。她那張淚臉印在滿天染紅的天空,我卻沒有半點的哀痛。

她是我同寢室學弟女友的同學。她經常陪著她來找我學弟。有時候我會陪著他們一塊出去吃個東西或者出遊之類的。他們兩個起哄湊合著我跟她。那時候離和第一任的愛情有一年多的時間,也不是存心欺騙,我們就交往了。和她交往的時候,我漸漸明白,這似乎不是我要的愛情。所以我很快的說了出口。

那個夜晚,我僅穿條內褲站在寢室的陽台,吹著風、抽著煙。

學弟開了門,走到我身邊,不發一語。

『你都知道啦。』

『嗯。』

『其實我不懂我要的是什麼,只是我很確定的是她不是我要的。』那樣的決定,現在回想起來,是對的。

拗不過恩的再三詢問,我約了任出來。幾個朋友一塊逛著夜市。恩帶了兩個底迪來,不過他卻把他們丟給了我,獨自和任走在一塊聊著。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恩喜歡任。至於另外兩個底迪,他們兩個是還好,反正就當做朋友聊聊天、四處逛逛。不知道為什麼,我只覺得很悶,悶得我快受不了。

「班耶,你還好嗎?」

「還好。」

「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你還好吧!」恩湊了腳,我拍著他︰「沒事啦。」

沒多久,我便假借想回去之名,離開了他們。我並沒有直接回家。

而是往慾望的場所前去。

024

路總會走到盡頭的時候。「你愛我嗎?」人來人往的大街,我停下腳步,專注地望著聖。

他亦停下腳步,他看著我:「你怎麼會突然這樣問?」

「我想知道你的答案。」呼吸聲便得清楚,在這條鼎沸的街道。所有的聲音在也比不出我和他的呼吸聲,還有他微微張口、忽而即出的答案。

「我們回去吧……」一路回他公寓的路上,除了沉默還是沉默。他到底在想什麼?這個答案有這麼難以回答嗎?他到底怎麼想?我的內心疑問再疑問。

關上了公寓鐵門,進了他的客廳、進了他房間。「你愛我嗎?」我又問了一次。

他貼上了我的身體,雙手游移在我身上:「想這麼多幹嘛?快樂就好。」他脫了我的上衣,正解著我的褲腰皮帶。他看不著我的臉,我眼眶是色的。

「聖,我不快樂啊。」他正拉下我身上最後一件的雙手停了下來,在我膝蓋的色內褲。

「等一下,你就會很high,很快樂。」我退後了幾步,卻被在膝蓋間未脫去的褲子絆住,跌撞在牆邊。「你沒事吧?」

我站了起來,褪去了阻礙。於是,我赤裸裸地在他面前。「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我?」

「猛,你別這樣。我們在一起不是很快樂……各取所需嗎?」

我憤怒地打了牆壁︰「各取所需?」我抓著胯下接近著他:「這是不是就是你所需的?你說啊!」他退後了幾步,往裡面退。我一步步地靠近他:「你到底愛不愛我?這個答案有這麼難以說出口嗎?」

當他跌在床上時,我竟然在憤怒之間,在眉宇間還流露出關心他的神情。我痛恨我自己。當我看見他房裡擺的相框,裡頭的兩個人,我竟然不是其中一個人。那時候我更是痛恨死我自己。他房裡和我房裡的相框是我去挑的,一模一樣的相框,照片是我去加洗的兩張。為什麼放的不是和我的照片而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女人。憤怒和忌妒早就超越了我可以控制的範圍。

我轉過身去︰「你什麼都不用說了……這答案太明顯了……」我鎖上了房門︰「我們各取所需。我現在想要了。」

「你在說什麼?」

「我告訴你,我現在想要。」我怒吼著。一腳跨越在他床上,他在我雙腿胯下之間,他仰頭望著我。「脫衣服啊!」他遲疑著。「脫啊!你不是說我們各取所需,那我現在想要了。脫。」

「我們現在不要做好不好。」

「我告訴你,我現在想要。」

「等我後面緊一點,我們再做吧!」

「我們很久沒做了,我很久沒幹你了,夠緊了……

「不要啦。」

我吼著:「我告訴你,我現在想要。你褲子給我馬上脫下來。」

我扯著他的褲子,他雙手拉著不放:「跟你說過我最近不太想玩一〇。」

「哥哥說要,底迪哪有拒絕的份。」 我用身體壓住他,脫著他的衣服。

「放開我。」

反抗,讓我直接用撕開他的衣褲。我邪邪地笑著︰「你都腫成這樣,還說不要勒!」

「放開我……

他的反抗,越讓我有征服感︰「你喜歡硬上嘛,看來不讓你爽翻天是不行的。」掰開了他的雙腿,管不及什麼潤滑、什麼甜言蜜語讓〇號放鬆。我恨他,我要讓他永遠記得這種感覺。勃起的陰莖活生生地插進他的身體。身體與身體之間, 惺血味,是他在流血嗎?還是我流的血?

門外他室友似乎發現了什麼︰「猛,開門。聖?」他不是最喜歡讓人知道他很淫蕩,那就叫啊,大聲點。

他的呻吟聲,讓我瘋狂:「叫啊。用力的叫啊,你不是最會叫……」我一股腦兒地將全身精力全都發洩在他身上,看著他痛苦的抽蓄,我竟沒有一絲絲的同情。

在我心裡喊了千百遍。求你說愛我吧。說愛我吧,說你是愛我的。我會停,我會跟你道歉。

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說?

為什麼?

「我要跟你分手。」他喊出的是這句要分手的話。早該知道的答案。在他體內硬漲的陰莖,萎縮。我離開了他的身體,色的血染了整件床單。

我起了身退後了幾步:「你終於要分手了?」我又退了幾步:「你終於要分手了!」我整個人跌在床下:「你終於要分手了!」傻傻地笑了。我穿起了褲子,打著赤膊,衝出房門。我的眼眶是色的。

走在馬路上。冷風一直吹蝕著我。我在這樣的時候,卻想起了一個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他。可是,我走向第一次見到他的地方。

今晚,我會不會在那遇見他。

025

褪去束縛慾望的,赤裸裸的呈現。三溫暖的長毛巾欲蓋彌彰地掩飾、守候著獵物。手中揉在一團的,像火焰般瀰漫在指間,收進置物鐵櫃。在關上時,我彷彿看見一個人、在某個相似角度。我停佇發楞,想起了上次在這兒,曾有個人誘惑著我。好久不見的他,今晚會在這嗎?

繞過了鐵櫃,穿越了梳整吹乾頭髮的走廊,正準備推開澡堂的玻璃門。聽見相似的聲音,回頭望著正在櫃檯付錢入場的男子。他立刻察覺了我的視線。當我們兩神相對,彼此的口中是對方的名字。「猛。」他用唇形說著:等我一下。

這是我一個人的窺視。不,是正大光明地欣賞、欣賞猛一件件從身上脫下。他脫下T恤,赤裸著上半身,慾望開始流動。不過僅僅是視覺上的慾望。摸清楚彼此的底細後,知道將對方引誘進個室,頂多是互打。畢竟互打是和一〇有段差距的。

他拉下卡其褲檔部拉鍊,色乍現。他和我一樣慾望纏身。今晚的三溫暖,至少有兩個底迪、兩個洞受惠。

他拉下身上的一片,黑色濃密的體毛一樣的吸引人。未衝血的傢伙,靜靜地掛在雙腿之間,彷彿是剛征戰完般休憩。他圍住了毛巾,誘人的傢伙消失在眼前,更加深了眼睛的慾望。

在塑膠布後方我和猛並列站著沖洗著身體。他不知道為什麼話很少,我問一句他答一句。他問我的問題很少。

這樣的和男人赤裸站在一塊洗澡、聊天,彷彿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在那個屬於男人的世界常做的事情。想起了艾迪、想起了任。因為任跟我是同一個排組的,任常常都是跟我說著『等我一下。』

在三溫暖裡,幾乎在脫光了衣服開始,便是一場挑逗、誘惑的舞台。任何一個赤裸的男人可能在面前用著眼神、動作吸引著另外一個男人。看對了眼、是自己的貨色,便撲上前去。

和猛在一塊聊著天,讓其他的男人幾乎不太敢靠近。這是我明顯的感覺。

樓上慾望的迷宮,一層一層、一圈一圈地交疊。每個男人、經過身邊的男人,他的手、他的口、他的眼、他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一個腳步,再再表現著渴望。猛一直跟在身邊,不知道有沒有他喜歡的貨色?不過我想應該沒有,不然他也不會一直跟著我。

個室的門或遮或掩。猛不時開著房門,看看裡面。不過他都沒有進去。大概他都不滿意。而我在他左敲右顧時,看到了個小平頭的男人。他的左手臂上有枚刺青。他是我的貨色。我決定釣這隻男人。

當我趨步向前時,猛抓住了我的手。「我們進去這間,好嗎?」

「我們?」

026

一路前往慾望的國度,腦中只想著他。他為什麼寧願被我強幹也不說?他為什麼連一句話都不肯說?為什麼?而在那我會遇到他嗎?他會用怎樣的表情面對我?

踏進了三溫暖,目光掃描了櫃檯附近,置櫃前數男子正更衣,赤裸的背面散發著誘惑。茶水區三兩男子或坐或臥地閱讀,其中有些抬起頭或者專注著進入三溫暖前來櫃檯的人正與我相望。

他在這嗎?他今晚會在這嗎?

掏出了入場費,與老闆不發一語,僅是等著拿置物櫃號碼牌和長毛巾。低著頭把錢包塞回褲子後面口袋。我心中還是想著他。只是慾望的想著他。想緊緊抱著他,即使沒有一〇也罷。即使沒有性高潮也罷。樓上慾望的城池中,他還在徘徊尋覓人嗎?也許今晚他根本不在這。

「衝!」在我抬起頭的時候,我看見了衝。準備去淋浴的他恰好回頭。我們在口中喊著對方的名字。「等我一下……」我這樣跟他說。

黑色的胸毛,黑色的眼流露著慾望。透過他的瞳看見我卡其褲底下的。我知道他正慾望著我。脫去了最後一件,他的視線停留在哪我一清二楚。彎著腰,抬起頭,稍稍瞄一下他。他看得發呆。將毛巾圍上後,他才回過神來。我知道他慾望著我的屌。他的初〇約定是要給我的。淋浴的時候,他搓揉著他跨下,我知道他慾望著我的後庭。渴望著我的初〇。

隨著他走上樓。一個一個裸著半身的男子,依門賣笑。渴望著大屌幹他。我們走了幾圈,誰也沒開口,誰也沒說話。彼此渴望著對方,卻矜持著不願意先開口。彷彿先鬆口,便是示弱,要被開苞、幹屁眼。他左顧右盼,而我正一間間瞧著是否有空著個室。

我不開口,他也不願說話時,兩個男人之間慢慢產生距離。

好不容易找到間空個室,他似乎沒注意到,仍往前走。我抓住他的手臂:「我們進去這間,好嗎?」

「我們?」他表情疑問地看著我。

嘴角斜了斜、笑了笑。

027

嘴角邪邪地笑,心裡想著:想找我玩3P啊!如果想再找我玩,的確是需要一個洞。我便先走了進去。才踏進去,他便關上了門。那聲清脆的聲音。怎麼?他怎麼鎖上了門?他不是應該還要再找一個〇號,玩3P的嗎?

他衝了上來,抱緊了我,扯掉了我腰際的圍巾。他把我抵到木板隔間的牆上,重重地撞了聲。他像瘋了似的狂吻著我。臉頰、脖子、手臂、乳頭、胸膛。順著胸前的毛髮,一路狂吸下去。他的動作撩起我的性慾,對他的性慾。

他抓起了我的屌,大口大口地含吐著。現在的他和上次的他有點不一樣。他竟然主動幫我口交,主動吸男人的屌。看著他吸吮中不時舌頭騷動著敏感帶,很快把我弄硬。在他口腔中勃起的陰莖,頂得他得稍稍後退,免得被嗆著。手掌抓著我半邊臀肉,我下意識地手貼上他的手背。我知道他除了慾望我的屌,更慾望著我的洞。可我比他更慾望他的洞。

牆上、牆腳、牆邊、地上,我們順勢滑下。不變的是他離不開我的屌。我平躺在地上,雙腳因為他跪在我面前吸舔著而張開。我弓起身子,看著他貪婪的模樣。

我邪邪地笑了聲。沒想到數日不見,他竟然變得如此貪望著男人的屌。上次,在個室裡,跟他要求互吹,他還一副很為難的模樣。吸的時候,動作緩慢的很。跟現在發狂似的上下套弄判若兩人。看著他跪在我面前,屁股翹高的模樣,挑弄得我一手抓住他的頭髮,上下擺動著臀部,他的嘴、他的口只需要緊緊含住。他不時嗆得咳了幾聲才讓我稍稍退些火。

我換了個姿勢,壓上了他。我雙手上下他的身體,舌不斷地舔在他身上。頸、胸、腹到達他的大屌。不過,他那……奇怪的很,他應該和我一樣在慾望的頂端,隨時會崩裂的。怎麼這根竟然軟趴趴的,跟上次差上十萬八千裡。

我知道了。我邪惡地笑了笑。雙指沾了口水滑到他的肛門。「原來你是萎掉了,所以特別來找我開苞的。」我掰開了他的雙腿,拉起他的腿,讓他的肛門靠近我的屌。

028

金屬喀咑聲,隨著他走進個室後,我鎖上了門。在半天不到的時間,我又和另外一個男人走進一個空間中,鎖門、形成兩人世界。他轉身面對我的時候,我衝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他。我的唇、我的吻、我的左手、我的右手在他身上不斷地游移來回。扯掉了圍在腰際的毛巾。他靠在牆上,用身體浮線回應著我。他正亢奮著,我知。勃起的陰莖在我口中。抓著他的臀肉不斷地搓揉,我想要。

今天我想要,我想要一〇。『哥哥想要,底迪哪有拒絕的份。』聖不再像之前一樣地反抗拒絕我的求歡。我揉著他的臀肉,企圖讓他放鬆,好讓我等會能夠順利進入。他的手貼上我的手背。怎?緊張了?太久沒被幹了?我不斷地替他口交。他的陰莖在雙唇中進出。他的呻吟讓我知道他想要。他一直慾望著我的身體。

我們躺在地板上。我掰開他的雙腿幫他吹著。他的吟聲在我耳邊徘迴。他的聲音有點不太像平常的他。我從來沒有認真聽過他的呻吟聲。

非常地陌生。我好像不是跟我的bf在做愛。他抓起我的頭髮,頂起了他的屌、頂得我咳了幾聲。吸吮停了會,我看著他。看見他胸前的那團黑。

他是衝。他不是聖。

喔,對。我跟衝走進了三溫暖的個室。我和衝在慾望的國度相遇。我和他之間只有慾望。只要我們不越界,就單純地在慾望國度中相遇。一切都不會有事。

聖和我就是超越了炮友之間該保持的界線。如果沒有當初,現在會是怎樣?只在慾望界線裡幹他。只是單純地陰莖進出肛門,就這麼單純簡單。

衝壓上了我。在我身上匍伏著。他狂吻著我。

我望著個室的天花板。在我強上聖的時候,他心裡在想什麼?在我掰開他雙腿時,他心裡在想什麼?我竟然活生生地、不加任何潤滑便進入。我是不是該用些口水潤濕一下。

我的肛門,有著濕潤感。好奇怪的感覺。怎麼會……

回過神,原來是衝。他沾濕口水的手指揉著我的肛門。

『他為什麼這麼做?』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猛為什麼要硬上我?』這應該是他當時的心情吧?

他拉著我的雙腿,他的陰莖龜頭磨著我的肛門口。我應該跟他說不,我應該跟他說不。

是啊!可是聖為什麼不說呢?

029

他的大腿在我腰際,大赤赤地張開在我股間。我的陰莖和他的肛門非常的接近。他的肛門一陣一陣的收縮,他在緊張。即將要被開苞的他普,不緊張得發抖僵硬才怪。他全身僵硬著,表情呆滯。

手指抹了把口水,抹向他的肛門。揉了兩圈,稍稍往裡頭探去。他的擴約肌自然地抵抗外力進入。「別緊張,放輕鬆………」試圖讓他放鬆心情。雙手來回撫摸著他的肌肉,胸肌、腹肌,他的腰,他的雙臀,滑過他的雙腿往中間地帶移動。他的屌還是靜靜地躺在黑色陰毛,一點動靜也沒有。看來他真的是不舉、陽萎了。

手指這次是來真的。當我用力地抵入時………我看見猛的眼淚像泉水冒出地面般湧現。在手指不離開他肛門下,我整個人壓在他身上,靠在他耳邊。舔著、輕語著︰「都要當〇號了,總會有第一次。我等會溫柔點。」他突然雙手抱住我,開始用力地親我、吻我、舔我。他非常的激動,激動地反被動為主動。翻了個身壓上我,不斷地在我身上親吻,從脖子一路下滑……弄不懂他的反應。

他的激動刺激著我。我也隨之狂野。

他不斷地吸吮著我的陰莖,我挪了身體,往他的陰莖和肛門攻去。他的陰莖自始自終都靜靜多餘地沉睡。吸舔著他的肛門,潤滑著他的後庭。這算是給他的special,很少對〇號的鬆弛做這麼多的動作。他舔著我的陰莖,我舔著他的肛門。我們宛若巨蟹星座的符號,成了69

在猛口腔不斷的套弄下,我陣陣微抖著臀部。彷彿即將抵達高潮那個點前的十幾公尺。當我頻頻感覺快射的時候,開始想推開猛的身體,想將他慾望的屌推進他身體,為他開苞。不過他卻推也推不開,他離不開我的陰莖。他跪在我面前,不斷地舔吻著。

我為他所有的行為感到質疑。他不是找我來開他的苞嗎?可是他卻用嘴巴,準備把我弄到射。抓著他的頭,不斷搖著臀,將在他的嘴宣洩。

精液射出的那刻,我清楚看見他的眼淚流出了他的眼眶。色的眼瞳倒印著色的陰莖。「啊………」身體某種衝出的力量引領著我的吶喊。一股腦兒全在他口中,他嚥了下去,眼淚不停止地湧現。

拉了他一把,將他抱在懷裡。其實我知道他一時難以接受角色將從一號轉換為〇號。只是他激動地讓我想疼惜這個大塊頭的男人。他在我懷中不算地抽咽。我的手拍拍他的肩膀、摟摟他的腰、捏捏他的臀、揉揉他的肛門。

「今天就算了,瞧你緊張成這樣,哭成這副模樣,要是我現在開你的苞,你一定會痛得哇哇大叫。反正那邊第一次是我的,今天就讓你逃過一次吧……」他的哽咽聲漸小,抽蓄的幅度銳減,靜靜地只是抱著我。

030

他整個人在我雙腿之間,我仰望著他。胸口叢叢胸毛,粗大的陰莖磨娑,我抓緊他的雙腿。聖什麼時候長了胸毛?他的陰莖什麼時候大了這麼多?他為什麼在我雙腿之間?為什麼一〇易位?我不做〇的啊!你不是非得要靠我的大屌才能滿足的嗎……

我壓上了他,我知道他最愛我的大屌。在我穿刺進入他身體時,他的抖動是他享受的開始。積極地親吻著他。他身上的每一處。

他的尺寸,今晚彷彿大了些,毛也多了些。和他交往的日子裡,每一次的做愛,我從來沒有口交過他。我喜歡他含,但我卻不喜歡含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屌。因為覺得這樣好似我渴望著另外一個男人的陰莖、渴望他進入我的身體。

聖是不做一的不是嗎?

我抬頭望著他。

聖的臉不停的和另外一個男人交錯。那個男人是……是在三溫暖裡遇到的衝。交錯而麻痺,突然間臉停留在衝的臉。

「衝!」

衝看著我,他一手抓著我的頭,往他的屌處擺,我手握著他的屌,我在猶豫。他的屌不比我小,我渴望他進入我的身體嗎?

我弓著身體,在他的私處猶豫,他的手穿過我的雙腿撫摸。從我的陰莖到我的會陰,然後到……然後到……我的肛門。

他的手指揉著,突然間變得好羞恥。「別緊張,放輕鬆………」他這麼說,我訝異地看著他。

我們做愛從來沒說過這種話,他不是都直接要我上他。有時連KY都沒抹,直接口水沾了就上了。

他變了。洶湧的情緒有如浪潮般襲擊。

到底是怎麼了?

我激動的翻上他身體,吻咬過他身體。他不像從前會叫著要我、催促我趕緊進入。我一路從脖子到腹肌。他何時胸前一片毛髮,肚臍到陰部全都是毛髮。他是聖嗎?

他的手壓著我的頭,要我吸吮他的陰莖。我…………從來沒有幫男人吹過……只有一次,那次在三溫暖遇見衝,為了和他互吹,勉為其難,捧著男人的屌吸。

抬頭的瞬間。聖的臉為何跟衝對換。為什麼變成了衝?

那瞬間我透了雙眼,從來……從來沒有吹過任何一個底迪的屌。向來只有他們哈屌。幹過他這麼多次,也從來沒有。一次也沒有。到底是為了什麼,在這間若大的房間裡,我捧著衝的屌吸著。卻不願意溫柔地對待聖呢?

透的龜頭彷彿嘲笑我的眼淚。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